“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日就到這里?!本怀伎匆娀ㄙ饩癫皇呛芎?,便吩咐散了。
眾人見皇上已經(jīng)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多留,起身行禮之后陸陸續(xù)續(xù)的告退了。
拓跋雷更是落荒而逃般的第一個告辭,生怕走晚了君幕臣就不讓他走一般。
嬪妃們本想著君幕臣今日剛新得一美人,肯定會去寵幸的,沒成想他竟又不按常理出牌。
“江充媛隨朕去清心殿?!闭f完不看拓跋麗難看的臉色,走至花兮面前拉著她就出了廣陽殿。
其他人也習慣了君幕臣如此,本來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也輪不到她們侍寢,故互相行禮之后就各回各宮了。
倒是君月柔意味深長的看著花兮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母后,今兒個太晚了,兒臣可否去母后宮中歇息?”君月柔拉著太后的手撒嬌道。
太后自然應(yīng)允,她還巴不得呢。
“你呀最好多住些時日,過兩年你出嫁了,母后見你的日子就更少了?!?p> 君月柔聽聞嬌羞一笑,扶著太后就往外走去。
到了慈心殿之后,君月柔吩咐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菊茗一人伺候。
“月兒是有話要和母后講?”太后笑瞇瞇的拉著君月柔坐在她邊上。
君月柔坐定之后問道:“母后,我看皇兄好像很寵那個江充媛?”
“不錯,江充媛有孕在身,皇帝難免偏愛幾分也是有的,”太后點了下頭,隨即又好奇道:“月兒怎得關(guān)心起后宮之事來了?”在她記憶里,這個小女兒可是從不過問這些的。
君月柔見太后滿不在乎的模樣,有些懊惱。
“只是有孕了才偏愛些嗎?兒臣聽聞皇兄在她剛進宮時就寵愛有加了??!”
太后愣了愣,“是夏碟告訴你的?”
“母后!您別管是誰告訴兒臣的,這事您打算怎么辦吧!”君月柔氣的跺腳,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太后訝然,“什么怎么辦?”
君月柔急了,這母后現(xiàn)在怎么這么愚鈍了?
忙湊到太后耳邊小聲道:“那孩子母后真打算讓她生下來?”
“月兒,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太后大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君月柔怒聲喝道!
“母后先別急著生氣,您聽我分析分析。”君月柔見太后發(fā)怒也不慌,老神在在的解釋道:“皇兄既然這樣喜歡江充媛,等江充媛生下皇子之后,母后猜皇兄會不會立她為后?她的孩子會不會成為下一任君王?咱們慕容家還有沒有繼位的可能?”雖然她姓君,但是她外祖家可是姓慕容的,她自然不愿意王權(quán)旁落。
太后越聽越心驚,聽到最后她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是啊,要是讓江充媛生下大皇子,那靜香豈不是再無希望?
“但是皇帝現(xiàn)在對母后已經(jīng)有頗多不滿了??!而且那也是哀家的孫兒!”最終太后還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
聽太后說完之后,君月柔沒有說話,而是把留下的菊茗也遣了出去。
所以母女兩后來的談話,沒有任何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