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什么人么?”幽影勾了勾嘴角,像是在打什么小算盤。
“暫時還不知道,我只是有點懷疑,所以才讓你調(diào)查。”西蒙理所當然道。
“你確定所有事情我能在今晚完成?如果完不成我吃啥?”幽影感覺有些不公平。
西蒙微皺眉頭,似乎是有些不公平。
“如果你能在今晚完成,在去暗月谷之前,每晚一杯果酒?!?p> 幽影眼眸微微一亮:“不行,至少五杯!”
“喝那么多,你想上天么?”
“果酒而已,你當我是你妹妹么?”
西蒙考慮了一下,退一步道:“兩杯,不能再多了?!?p> “四杯!”幽影勾了勾嘴角,就知道騎士會這么跟他討價還價。
“三……”
西蒙瞟了女巫一眼,突然改口,淡淡道:“一杯。”
幽影眉頭一挑,跟她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不漲也就算了,怎么還掉?。?p> “不行,一杯果酒,我不干了,你自己去解決吧!”說完幽影直接隱入了黑暗。
西蒙笑了笑,小脾氣倒是不小。
“就算你不出手,我自己解決也是一樣的?!?p> 幽影:“……”
“我很好奇,我肯定沒給你喝過果酒,伊芙琳也很少喝,今天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喝吧。你確定你很喜歡喝?”
西蒙隨口道,女巫越是不說話,他就越要把獎賞夸一夸。
御下的手段必須要有,不然以后每件事都要他親自動手,他怎么忙的過來。
一開始幽影是拒絕幫他做事,現(xiàn)在要獎賞。
嗯,這是一個很好的跡象。
“你是不是看伊芙琳喝的時候多喝了幾杯,所以就忍不住了?其實伊芙琳一開始喝的時候也不喜歡喝,真正喜歡的時候是第二次喝的時候才喜歡的?!?p> 幽影:“……”
“安妮,剛剛果酒味道怎么樣?”西蒙站起身,只見安妮正在吃著烤天鵝的肉。
兩只小手一起上,連身上披著的騎士長袍都顧不上了,隨著安妮吃相放開以后,她身上破破爛爛的黑袍還真遮不住她那嬌小的身體。
這不僅是烤天鵝好吃,而是安妮真餓了。
“嗯?”
安妮聽到有人叫他,抬起腦袋道:“我給姐姐留了……一點點?!?p> 因為吃的投入,幾大塊天鵝肉已經(jīng)被安妮消滅的差不多了,本來她想留一大半來著。
結(jié)果吃起來以后,一大半就變成了一半,然后是一小半,最后一小半變成了一點點。
“沒什么,把衣服蓋好?!蔽髅商嵝蚜艘幌?。
安妮低頭一看,連忙用油乎乎的兩只小手把騎士長袍拉在了身上。
西蒙看著她的動作,張了張嘴,那件騎士袍可是杰拉德伯爵賞賜給他的,現(xiàn)在居然被安妮兩只油乎乎的小手蹂躪了,這可真是……
好吧,這點付出應(yīng)該還是值得的。
西蒙轉(zhuǎn)身,他現(xiàn)在要去辦正事了。
突然一陣夜風闖進了帳篷,吹的蠟燭搖晃了幾下,原來是簾子不知被誰撩起了一角。
西蒙笑了笑,說好的他自己動手,結(jié)果幽影還是出去了。
這是個不錯的現(xiàn)象,讓他今晚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走出帳篷,西蒙直接去找了商人芬克,從馬車里拿了一杯果酒和一只半烤天鵝。
“子爵大人,您是要吃夜宵么?”芬克有些好奇,按理說西蒙就算吃夜宵也吃不了這么多吧?
而且為什么要親自來?
不是應(yīng)該讓扈從蘭伯特來取么?
當然,他也就是有點疑問,真正不滿的還是子爵大人親自來取東西,他不得不從帳篷里跑出來親自安排。
要知道他正和手下們賭的開心呢,正巧他今晚手氣也旺的很,連贏三家!
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被西蒙的到來給打斷了。
“嗯,昨天消耗有些大,所以必須要補充一下,不然后面再遇到什么戰(zhàn)斗我這體力恐怕會跟不上?!蔽髅呻S口道。
“邪物不是已經(jīng)被大人您消滅了么?肯定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了?!?p> 芬克看了看四周。
夜晚再次來臨,這次他們在森林之外,視野開闊,周圍除了幾個土丘以后什么都沒有,好像還真沒啥好擔心的。
“呵呵,這倒也是,邪物都被我們消滅了,來幾個野獸沒什么大不了,只要別來魔獸就行?!蔽髅砂腴_玩笑的道。
芬克想了想,道:“要塞通往暗月谷的每條路都是騎士團掃蕩出來的,魔獸也知道這邊的領(lǐng)地不屬于它們,它們肯定不會來冒犯的?!?p> “哈哈。”
西蒙笑了笑:“你對這邊倒是挺了解的嘛。”
芬克連忙擺手道:“這只是經(jīng)驗之談,沒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畢竟這條路我們也經(jīng)常走,時間長了,慢慢口口相傳也就知道了一些常識。”
西蒙搖搖頭道:“意外常有嘛,早點睡,別半夜還爬起來,明天還要趕路?!?p> 芬克客氣道:“謝謝子爵大人的關(guān)心,我這就吩咐下去,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耽誤您行程的時間?!?p> “嗯,那我回去了?!?p> 西蒙朝著商隊領(lǐng)頭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朝著自己的帳篷里走去,中間他還不忘跟守夜的騎士打了一聲招呼。
芬克看著子爵的背影,以及后者手中的酒和食物,這樣的份量,一個人吃確實沒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為什么子爵剛吃完晚餐,緊接著就要了這么多東西。
只是單純的沒吃飽么?
或許吧。
芬克也懶得想太多,他只盼望這次押送別出太多的問題才好。
回帳篷路過火堆的時候芬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里有著他親手放的子刻印,當火焰熄滅后,母刻印就能感知到子刻印的確切方位。
所以教會才能遠遠的吊在騎士小隊的后面,而且還能不被發(fā)現(xiàn)。
走近帳篷后,里面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這芬克怎么回事?去這么久?不會少贏了錢就找借口脫身吧!”
“我看有可能,他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p> “沒有吧,芬克對我們不挺好的么?”
“你就拍馬屁吧你。”
“誒你們說,這荒郊野外的,芬克會不會去撒尿的時候被魔獸叼走了?”
“我猜……”
“嘩!”
芬克一下把簾子打開,沉聲道:“我贏了錢什么時候跑過?都特么安靜點,子爵大人提過醒了已經(jīng),再敢亂喊就把你們都扔到狼窩里。”
“哈哈,芬克你當嚇小孩子呢?還狼窩,哈哈哈!”帳篷內(nèi)的某人大聲笑道。
這時。
不遠處守夜的騎士走過來道:“芬克閣下,請讓你的人安靜些,這是要塞以外上百里,不是在杰拉德要塞的妓院里面。”
“是是,你教訓的是?!狈铱瞬坏貌毁r禮道歉道。
這里的每一個騎士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里面的人聽到騎士的提醒也紛紛閉上了嘴,不過想讓他們徹底閉嘴,恐怕單是提個醒是沒有用的。
“收掉收掉!”
芬克站在帳篷之外指揮著,里面的人邊嘟囔著邊把東西收了起來,別提有多不情愿了。
弄好一群不聽話的手下,芬克跟守夜的騎士打了聲招呼,他想趁著沒有進入深夜先把膀胱里的尿放干凈再說。
安全第一嘛。
他做陪送物質(zhì)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干這個的沒幾個好管理的家伙,都是好吃懶做的老油條。
當然了,他也不例外。
只不過在他的位置上來了以后,他就逐漸的收斂了許多,畢竟要管理下面的人,他就算想不做做好都不行。
找了個下風口的小土堆,芬克開始解褲腰帶。
只不過這褲腰帶接到一半,芬克突然感覺道一股冷風襲來,搞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大夏天的,怎么會有冷風?
芬克突然心中一揪,忍不住慢慢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