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無比鮮活的面孔。
她沖他笑著,那笑容,燦爛得如同三月的迎春花。
在襄陽的時候,他總是在家念書,她則沒有一天規(guī)規(guī)矩矩在家呆著,每次從外面回來,她總是那般燦爛地笑著跟他打招呼:“楚懷,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清亮如清泉一般……
這兩年,他刻意將那張面孔忘記。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成功了。
他不會想起她。
也不會夢見她。
可是淬不及防地,在看到這位青公子的瞬間,竟突然就蹦了出來,他甚至清清楚楚聽到了她清泉般動聽的聲音:“楚懷,我回來了!”
青公子?
青?
可真巧!
“我也怪好奇的!”南皮侯一臉好奇地看著華青。“不知,青公子可有什么來歷?竟能讓堂堂攝政王殿下收為首徒?”
陸淵淡然一笑,用頗為慈愛的眼神看著華青說:“收徒這事,不過是機(jī)緣而已,她并沒有什么顯赫的來歷,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還算是挺給華青留面子,沒說他是個撿來的乞丐。
“哦,那青公子著實(shí)幸運(yùn)啊!”
“是啊!是??!真是羨慕??!”
“不知攝政王殿下還收不收徒,小兒今年一十四,天資聰穎……”
“我家孫兒今年十六,冰雪聰明……”
當(dāng)即,竟有許多王侯就地推薦起自己兒孫來。
陸淵笑著擺擺手,說:“感謝諸位王爺、侯爺?shù)暮駩郏贿^,本王日常事務(wù)繁忙,教養(yǎng)這一個徒弟都有些吃力了,還望海涵?!?p> 華青抬眼撩了撩陸淵,暗想,你可真會裝模作樣!你咋不說你只收人家閨女,不收兒子?
陸淵用“事務(wù)太忙”澆滅了文武大臣們拜師的熱情,然而,很快,他們又燃起了敬酒的熱情。
這些人,都是先去敬了汝南王和蜀王,對他們表示了歡迎之意。
然后,全都涌到陸淵這里來,向他訴說自己滔滔如黃河之水的仰慕之情。
順帶,把華青好一頓夸。
什么金玉之姿,麒麟之才,鴻鵠之志之類的……
華青這輩子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這么多贊美之詞。
而且,又是金,又是玉,又是麒麟,又是鴻鵠的,句句都沒將她比喻成個人……
可見,讀書多,多讀書,顯然還是有用的。
至少,讓她說那些話,她就死活說不出來……
陸淵對于敬酒并不拒絕,可以說是一一照單全收。
他始終保持著淡然的微笑,沉穩(wěn)內(nèi)斂,收放自如,既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卻又保持著幾分令人無法親近的威壓。
華青看著那些大陸淵好幾輪的王侯們一個個或諂媚,或尊重,或畏懼地討好他,心里搖了一百次頭,嘆了一百二十回氣。
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劉氏皇族的血脈或是姻親??!如今,竟如此巴結(jié)一個弒君篡權(quán)的亂臣賊子,這大瀚的江山,是不是早晚要改姓陸?
華青真為他們感到不齒!
不過,也有例外的。
例如對面那位楚國侯。
人家就不來敬酒,顯得非常有骨氣,有立場。
而且,有實(shí)力。
夏蟲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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