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不過是一把椅子,竟會那么重!
起碼足有五六十斤的重量,她那弱弱的小身板,竟是舉了半天沒舉起來。
后來她將椅子半拉倒,只一棱著地,吭哧吭哧拉到了窗戶邊。
要把椅子從窗戶里扔出去,就必須要舉起來了。
她拍拍手,握握拳,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椅子從窗戶口塞了出去。
一連三次,終于將三只凳子扔了出去,她差點累得吐血,靠在窗邊喘了半天的氣兒。
“呼!真他娘的要命。這身板太弱了!尤其是手勁太小,一定……要好好練練才行!”華青休息了一陣,又到外面,將三只凳子拖到了圍墻下方,搭成了個“品”字型。
天熱得要命,屋子里面有冰還好些,在外面一忙乎,她頓時汗如雨下。
拿袖子擦了擦汗水,華青滿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勞動成果,呵呵,穩(wěn)著呢!
她爬了上去,伸手果然就夠到圍墻頂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只手就可以翻出去了。
可是這會,她攀著那圍墻,一只手,一條腿都搭了上去,身子卻死活用不上勁,怎么也翻不上去……
“一定是剛剛舉凳子的時候,把力氣都用光了?!彼参孔约赫f?!暗葧秃昧恕?p> ……
陸淵早上走的時候說,他會早些回來。
結(jié)果,他還真回來得挺早的。
還沒到吃中飯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結(jié)果到了門口,卻見房門緊閉,玉屏坐在門檻上抹眼淚。
“玉屏?!标憸Y叫道。
玉屏趕緊擦了擦眼淚,恭恭敬敬站起來,回道:“王爺,您今天這么早回來了。”
“你為何蹲坐在門口?”陸淵面色如常地問。
“回王爺,奴婢……奴婢怕是惹青兒姑娘不高興了。”玉屏的眼淚又出來了。
“哦?怎么回事?”陸淵問。
玉屏在滄海閣伺候有兩年了,對這位主子的喜好忌諱多少有些了解,回答道:“青兒姑娘拿了您的玉笛,奴婢想著您平日里是不讓任何人碰的,所以阻止了她,她便將奴婢趕出門外,還說……要打死奴婢?!?p> 陸淵看了看緊鎖的房門,問:“她人呢?”
玉屏緊了緊袖子里的手,回答說:“回王爺,她……在屋里,說是要睡覺?!?p> “嗯,你下去吧?!睆乃恼Z氣里,絕對聽不出任何情緒。
玉屏頓了頓,回答:“……是?!?p> “收拾收拾東西,回丞相府那邊去吧?!标憸Y又說。
玉屏大驚失色,問:“什……什么?”
“怎么?聽不懂?”陸淵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玉屏心頭巨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不知玉屏做錯了什么?您要趕我走?”
陸淵沒回答,回頭對跟在身邊的小廝說:“陸安,你去跟丞相府那邊說一聲?!?p> “是。”陸安走到玉屏身邊,沖她使了個眼色,說:“走吧?!?p> 玉屏不敢多說,一邊哭,一邊走了。
離開滄海閣,玉屏拉著陸安急問:“陸安,這是怎么回事?王爺為何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