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以你的修為和實力當(dāng)不至于這么不堪,殺你是必須的,你踏入太玄那一刻就該明白,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像個真正的武者跟我戰(zhàn)一場,他不會出手干預(yù)你。
莊閑微微沉默,我不想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知道的,放我走,莊閑越過燕無憂望著林蕭說道。
林蕭眼神冷漠,沒有人愿意死,你應(yīng)該明白,你來這里是在干什么。
莊閑再次沉默,相信我,我所說的對你們會有大用,你們面對的是比季千雄更強(qiáng)大的對手,還有一些我所知道的其他情況,都可以告訴你,因為擅長潛行隱匿的特長,我說知道的東西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你的想象。
林蕭雙眼微咪,說說看,或許我會給你個機(jī)會。
不用給我講條件,你沒有選擇,林蕭眼神凌厲,淡然道。
冷意襲體,莊閑深吸幾口氣臉色陰晴不定,突然莊閑神經(jīng)質(zhì)的一笑,道:好,我都告訴你,季千雄有個哥哥,季千絕,比季千雄更強(qiáng)大的刀客,比季千雄的刀更快修為更強(qiáng),至于到底有多強(qiáng),我不知道,自從來這太玄山,和他交手的人也都死了,見過他出手的人也都死了。
季千絕因為季千雄的死大發(fā)雷霆,我也是因此被遣來刺探你們的存在和實力。
嘿嘿
這些世家大派的弟子最可恨,哼,這些家伙很少出手,就可以分得手下隊員的戰(zhàn)功。呼來喚去,自己還不是被扔到這鬼地方來賣命。
對于莊閑的話林蕭并不是很在意,也信不過他。
季千絕手下六個小隊,每隊三人,要特別指出的是,季千絕手下六個小領(lǐng)隊中,有一人是他的親信,代號影子,修為也遠(yuǎn)遠(yuǎn)高出其他人一截,那人小隊中的另外兩人也很了得,實力當(dāng)不在我之下。
你在季千絕的隊伍中什么角色?
一個小隊的隊員而已,季千絕的隊伍比你們殺得季千雄要強(qiáng)大很多,不管是他本人還是他的手下。
你的修為竟然只是那其中的普通一員?燕無憂一臉不信的望著莊閑。
我在太玄山這幾年來,一直小心謹(jǐn)慎,我不想死,實際上我一直做的也很好,所以我活到現(xiàn)在。
剛剛那一戰(zhàn)算起來也是我?guī)啄陙淼谝淮稳Τ鍪?,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幾年來我并沒有主動殺過一個太玄門人。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無需急著撇清自己,即便是你說的是真的,潛行刺探也同樣是殺人幫兇。
莊閑苦澀著點點頭,你說的對,在身上摸出一塊地圖飛向林蕭,這是我這幾年記下的東西,紅色和黃色各自代表著另外兩只隊伍的活動范圍。
黑色是季千絕的活動范圍,他的藏身地只有影子小隊三人知道,就是他手下那個親信小隊,那人也是擅長隱匿潛行之輩,而且掌握著一頭四階鼠妖,這人很不簡單。
說完了?
我莊閑以心魔發(fā)誓,所言句句事實,若有半句欺瞞,天魔加身。
林蕭聞言露出耐人尋味的冷笑,你想讓他們都死在這里,你確定自己逃的出去?
微微沉默,莊閑這才回道:如你所言,我沒的選擇,就如同我來這里沒得選擇一樣。
只有他們都死了,我的消失才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至于我能不能逃出這個漩渦,首先要看你是不是給我機(jī)會。
深深地望一眼莊閑,林蕭道:我不會出手,能在他手下逃走,你的命就保住了,至少現(xiàn)在保住了。
它也不會阻你,林蕭輕撫著身邊的小狼,淡然道。
莊閑聞言這才松口氣。
燕無憂見狀不禁大為不爽,揮劍斬在莊閑身邊的草地上,不善道:看你這意思是吃定我留不下你了?
莊閑苦笑道:我有的選擇嗎?至少面對你一個我還能有點逃命的機(jī)會。
少說廢話,出手吧,我看你是怎么在我手上逃掉的。
不管今天是生是死,莊某謝過二位了。
你有完沒完,說的再好聽也沒用,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我看看。
如你所愿!浩大劍影罩向燕無憂。
燕無憂暗哼一聲,一頭撞進(jìn)劍影中,待燕無憂沖散劍影,莊閑已經(jīng)返身電射出去。
燕無憂大怒,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本以為是個不錯的練劍對手,誰知道這人先是出賣了自己同伴,實在心思陰沉,貪生怕死之輩,本以為可以好好戰(zhàn)上一場,誰知這人返身就走,至少也該拿出本事好好斗一場在逃。
你逃不掉,燕無憂怒吼一聲,腳下電芒閃爍,直追莊嚴(yán)而去。
這個白癡,林蕭暗罵一聲也帶著小狼跟了過去。
一聲悠揚的金雕鳴叫,慢了一步的林蕭,只見燕無憂正望著天空一臉郁悶,天空上一只金雕在不斷盤旋,金雕上莊閑對到來的林蕭抱拳道:莊某謝過二位不殺之恩,預(yù)祝二位大獲全勝。
你這人不爽快,好歹也陪我好好斗上一場再說,你對得起我這一番熱情嗎?
莊閑聞言,面露無奈,道:非是不愿,實在是不能,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勝之無望,敗則必亡,莊某是惜命之人,不得不為。
輕撫著小狼頸部皮毛,林蕭望著金雕上的莊閑淡笑道:惜命之人?我認(rèn)為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認(rèn)為你已經(jīng)安全了嗎?
莊閑聞言坦然一笑道:它的不安告訴我,危險依舊存在。
嗯
林蕭雙眼微咪,這么說你是斷定我們不會對你下手了?
我說過,只有他們死了,一個不留的消失在這太玄山,我才能真正的安心消失,不然我現(xiàn)在即便是走出了太玄山,依舊命不久矣,那些存在是不會放過我的。
燕無憂沒好氣的道:你這人可真夠陰的,出賣了隊友就算了,看著情況你還想跟我們一塊下手宰了他們不成?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確有此意!
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我也知道,我的這顆頭顱你們也不介意收了,但我沒的選擇,我要離開這里,他們活著我就沒活路,所以他們必須都去死。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一直到他們死光,我會盡量配合你們,或者說用盡手段把幫你們殺光他們,只是,莊閑搖頭苦笑一聲,希望最后我還有命活著離開這里。
……
金雕載著莊閑消失在林蕭和燕無憂的視野內(nèi)。
這個人我不喜歡,不過暫時留著也無妨,你怎么看?
林蕭若有所思的望著遠(yuǎn)方天空,淡然的掃了一眼燕無憂,道:少在我面前賣傻裝糊涂。
好吧!
少廢話,說說看。
有什么好說的,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人心思縝密,又陰險狡猾,他的話不管可不可信,但目的不外乎兩個,要么如他所言,除掉那些人,他消失在世人面前,要么他是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總之,他的心很大。
林蕭聞言一笑,一切小心就是。
幾道身影快速接近,楊成云小隊四人幾個起縱出現(xiàn)在二人不遠(yuǎn)處。
逃了?楊成云意外的問道。
那家伙狡猾,沒想到還有一只四階妖禽相助,燕無憂憤憤的道。
四階妖禽?
這卻有些麻煩了,它的存在會讓我們的計劃增加許多變數(shù),我們雖然可以做到短時間的提縱飛躍,但妖禽天生的空中優(yōu)勢卻是我們遠(yuǎn)遠(yuǎn)無法相比的,在踏入御空境以前,我人類武者對于妖禽先天上很難占到便宜。
林蕭淡然一笑道:師兄無需多慮,沒留下他不是留不下他,我之所以放他走,只是不想過早的對他們暴露實力罷了。
楊成云聞言一愣,笑道:有師弟這話,我就放心了。
師兄可聽說過季千絕此人?
楊成云皺眉沉思道:似有耳聞,聽說那人很強(qiáng),難道我們將要面對的是他?是了,他就是那季千雄口中的大哥吧。
呵呵,應(yīng)該是了,計劃不變,我和燕無憂依舊在前行動,在百里外等候諸位,請師兄轉(zhuǎn)告下諸位,不要冒進(jìn),若是對面來人,在本身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能殺就殺,殺不了的能傷就傷,一切都已自身為主。
嘿嘿
師弟放心就是,大家伙都是明白人。
林蕭一抱拳道:如此甚好,我們先走一步。
二位師弟前路一切小心,我們隨后就跟上去。
……
依舊是原來的那處山洞中,季千絕靜靜的聽著影子的敘述。
哼,他終于全力出手了,他的出身來歷可曾調(diào)查清楚?為何被放到這里?
莊閑出身鐵劍門下一個小家族,出身并無出彩之處,修煉天資也算不錯,因為一個女人,和鐵劍門一個大家族的少主結(jié)下恩怨,被那人使手段流放至此。
影子簡潔干脆的交代道。
四階妖禽!他倒是好運氣,這些年他小心謹(jǐn)慎,沒想到還是個情種,若不是早就對他有所關(guān)注,幾乎低調(diào)的能讓你忘了還有他這一號人的存在。
你對此人有何看法?
影子沉思道:據(jù)我所得到的資料,此人除了在那女人一事行為冒失,這些年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命,實在是個惜命之人。其人資質(zhì)和能力也算上乘,不過,他太惜命了,所以,他也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或許將來那人會后悔沒有早除了他,把他送到這里來或許是個錯誤,至少在鐵劍門,莊閑的生死才真正不在自己掌握中。
而且這些年來,他一味在我等面前低調(diào)行事,從不在人前暴露真實修為,看似膽小俱戰(zhàn)毫無作為,實則另有打算,這幾年他一味的尋寶殺妖,應(yīng)該都是為了那頭妖禽做打算。
他倒是隱藏的夠深,這些年一直都知道他有古怪,連你都無法徹底掌控他的行蹤,沒想到他竟然掌控一只四階妖禽,若是足夠小心,有此妖禽在,他倒是比我等要瀟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