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傳說是真的？

　　“對，明天你們早點起，然后往東走上幾十里路，那邊有個寨子明天會有個祭祀，你們可以過去看看?！?p>　　另一個老人接話。

　　“那小子就多謝老爺子指點了?！巴醣罂蜌獾幕氐?。之后帶著陳晟就上山去了。

　　在山上找了一塊石頭，王斌和陳晟倆人就坐在那里，王斌拿著畫紙，開始對著山村畫了起來。而陳晟無所事事。王斌從包里扔了一個相機給他，讓他拍幾張照片，等下回到山村也有東西應付。

　　等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陳晟叫醒王斌，倆人就往幾十里外的寨子趕去。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穿上充滿民族氣息的特色服裝。慢慢的舞動起來。

　　陳晟悄悄問王斌這是什么舞。王斌說：”這是少小民族毛南族獨特的民間舞蹈之一。以前是出殯前一晚由巫師表演的。也是因為毛南族人有刀耕火種的習慣，而這里土地肥沃他們開荒種地，男耕女織外遷較少，加上和巫術(shù)祭祀儀式及宗教法事結(jié)合起來的，所以得以流傳和保存?！?p>　　”而且他們認為自然中的萬物有靈性，認為向神獻舞就能保佑風調(diào)雨順、消災祛病等。“王斌說完就安安靜靜看了起來。而這里也有一些游客在觀看著。

　　皮鼓和銅鼓擺放在兩邊不停地敲打。

　　一群人的動作隨著鼓聲開始變化起來，動作時大時小，雙腿蹲跳從頭到尾都沒有停過，一直貫穿整個舞蹈。臉上不停地呈現(xiàn)出張狂、機智靈活的表情。還一直做出一些猴子的動作，有一些在猴子身上都沒見過。

　　陳晟問王斌：“這些動作真的存在么？還有為什么皮鼓和銅鼓分開兩邊啊，同一邊或者圍成一圈不也可以么？”王斌說：“嗯，毛南族打猴鼓舞還真是保存了一些猴子都已經(jīng)失傳的動作，特別是胸部動作。或者說是人猿的動作?！?p>　　“人猿的動作？什么意思?！标愱勺穯枴?p>　　“這里邊還有一個故事。相傳有一寡婦與三個兒子相依為命生活在后山坡上。有一天叫他們上山采青?子，誰采滿才準回家。而最小的因為摔了一跤，把竹筒底摔破了卻不知道。所以到天黑都還沒有裝滿。找不到出山的路，眼淚哭干喉嚨喊啞?！?p>　　“幾天后他母親不見他回來，就自己上山去找，翻山越嶺趟河越溪過百都沒找到，但她還是沒有死心。直到有一天找到了，但她兒子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而且渾身長滿了毛。最后比劃和他母親說他長成這副模樣，就不想回去了，就讓他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在這深山里算了，然后讓他母親保重身體就轉(zhuǎn)身跑進深山了?！?p>　　“他母親回家后他，太過想他，不久就郁郁而終。老大老二悲痛萬分，將母親遺體安葬之后日夜在家敲打銅鼓哀悼母親。鼓聲傳到深山，他知道母親已逝悲痛萬分地大哭。他聽到傳來的鼓聲然后制成一個皮鼓模仿銅鼓的節(jié)奏敲擊起來，一邊敲打一邊舞動以寄托他的哀思。”

　　??“最后卻驚動了鄉(xiāng)親們，他們偷偷地跟著皮鼓聲來到他附近然后模仿他擊鼓的舞姿跳起來。打猴鼓舞就這樣流傳下來了。所以跳打猴鼓舞，皮鼓和銅鼓必須擺放在兩邊敲打?！?p>　　王斌解釋完，打猴鼓舞也跳完了。陳晟問道：“你不是說有線索么？在哪里啊?！?p>　　王斌笑而不語指了指這邊。

　　陳晟看著卻有點懵?！白甙桑然厝ツ沁吥眯欣钸^來?！蓖醣笳f道。

　　倆人又重回苗寨村落，然后帶著陳晟又再次上山。

　　他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在一塊石頭上看到了所說的畫。陳晟看了看還真的像他們手里的面具。

　　“不過這些是什么？”陳晟指了指在大概在面部的地方說道。

　　“這個暫時不清楚，等下回到村子里在說?，F(xiàn)在先回去?！蓖醣罂吹竭@幅畫，也有點搞不懂了。

　　要說這幅壁畫不像面具，又說不過去，說像也說不過去。王斌用手摸了摸這畫，心里卻吃了一驚。

　　這幅畫竟然是天然形成的，而不是雕刻或者用顏料涂上去的。不過他心里也有一絲的失望，這個也是一個巧合而已。

　　倆人回到村里，王斌看到昨天到的那幾個老人坐在那樹下吹著蘆笙，停頓了一下又走向那邊。

　　人家說老小孩老小孩，是因為老人年紀大了，脾氣也越來越像小孩子了。幾個老人看到王斌和陳晟走了過來也不在吹蘆笙了。

　　其中一個問向他們倆：“小伙子，你們說我們這里誰吹的蘆笙最好？”

　　幾位老人都爭著說他吹的比較好，這個也不難怪，要知道他們這邊的風俗就是誰吹的蘆笙越好就越吸引女孩子。

　　一群人吵吵鬧鬧也是快活。等差不多了王斌開口問道山里那石頭上的畫。

　　一個老人問向他們兩個人：“你們知道毛南族的打猴鼓舞的傳說么？”

　　陳晟已經(jīng)聽王斌說過了，看王斌點點頭，他也點頭。

　　那老人接著說：“那畫就是傳說那個老三在大山里找到一種果醬照著水里自己的面孔畫的。不過這也是一些傳說，具體的誰知道呢?！?p>　　一群人都點點頭。

　　然后一個老人說：“以前還有一個說法就是有人過世的時候，到了晚上的時候，寨子的巫師會和村民一起圍著尸體跳起打猴鼓舞。等到了半夜之后，就出殯，村里的人會一直打著鼓到那石塊那邊，等人走了之后那畫就會慢慢出現(xiàn)?！?p>　　王斌笑了下。說道：“難道我們見證了一個奇跡?！?p>　　那老人卻說：“那畫一直存在，以前也以為是畫上去的，但后來有專家來過，只是說是自然形成的，就是一個巧合而已。聽說那里以前還是毛南族的祭壇，不過以前流傳下來的事誰知道真真假假呢？”

　　陳晟這是插嘴道：“老爺子說得不錯，鬼鬼怪怪的故事很多，但也都是假的。”

　　陳晟說了這句話后，那老人立即說道：“存在就是合理，你沒有經(jīng)歷過怎么會知道呢?！?p>　　王斌一聽，咦，難道說他見過？立即開口問道：“老爺子以前看到過？”

　　那幾個沒有插話的老人也看向他，他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開口道：“那時候地主時代有個人被餓死，然后棺材抬到山里準備第二天入土。當晚就用稻草蓋著棺材，那個時候我才七八歲，當時牛還沒回來，我就出去找，剛好看到牛跑去吃棺材上的稻草，那個被餓死的人好像活過來了，就在里邊喊，牛聽見聲音被嚇跑，我也聽見因為害怕沒敢說出來?！?p>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些影子在樹里跳躍，我不敢亂動就趴在地上看著。之后有好多綠色眼睛亮起，我不敢看閉著眼睛，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棺材也不見了，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之后我一路狂奔的哭喊著回家，在我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不遠處有人在跳舞，等我走進之后又什么都沒有。村里人聽到我的哭喊聲都舉著火把走了出來。村里人聽我一說，就叫我趕緊離開?！?p>　　“之后我就那樣精神恍惚然后大病了一場。那個時候就經(jīng)常夢到一張臉，就是和那山里的石畫差不多。后來村里來了一個人，不知道給我喝了什么我就好了。從那以后我就沒去過那里了?！?p>　　“為什么沒有再去過那里啊？”陳晟問。“村里的長輩都說我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場，如果遇到這些事就不能去那些地方了?！?p>　　那老爺子一下子把他的事說了出來，其他人都面面相窺。

　　王斌問道：“老爺子，那眼睛是綠色的你看到是什么動物了么？”

　　“我當時那么小，那里敢看啊。不過倒是有可能是山里邊的猴子?！蹦抢蠣斪诱f。一群人沉默不語。

　　眼看天色不早了，這群老人也準備回家了，而那個說自己經(jīng)歷的老爺子最后對王斌和陳晟說道：“沒事就不要往山里跑，切記不要太過深入了，這深山老林什么邪乎的事都有傳出過，出了事就麻煩了?！?p>　　王斌對那老爺子說：“建國后動物不準成精，現(xiàn)在很多事都是科學可以解釋的?！?p>　　那老爺子搖了搖頭就走了。

　　王斌和陳晟倆人坐在樹下，陳晟問王斌：“剛說的你信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現(xiàn)在有線索了，今晚我們就去那里看看，不過我們需要化下妝?！蓖醣笳f道。

　　“化妝？”陳晟迷糊的看著王斌。

　　王斌點點頭，但卻沒有解釋而是叫他回去民宿那邊取行李。陳晟取了行李之后，王斌倆人就走出村子。

　　走了一段路之后王斌往山里那邊走去。兩個人拐了一個彎，之后王斌就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

　　陳晟問：“怎么停下了，我們不是去那石畫那邊么？”

　　王斌掏出一大堆東西，說道：“先準備，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裝尸體，一個是你扮猴子。你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