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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第九章 搞事啊~

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實心熊 3300 2017-06-15 23:58:20

  那不勒斯不算是座山城,因為雖然和半島上大多數(shù)城市一樣因為地勢崎嶇,整座城市建得鱗次櫛比高低有序,但總的來說這座城市依舊是建在一大片伸往內陸的坡地,而不是山上。

  倒是那不勒斯城遠處的維蘇威火山,看上去巍峨而又危險,就如一只蹲伏在那里隨時會爆發(fā)出可怕力量的野獸,遠遠的窺伺著那不勒斯這個可口的獵物。

  馬希莫起的很早,當他探頭探腦的從一個房間里先露出半個腦袋往外看看,然后立刻就一閃身跑到走廊里時,恰好和從走廊盡頭的樓梯口上來的酒館老板打了個照面。

  馬希莫先有些意外,然后立刻露出了笑容,不等面露怒容的酒館老板開口,他已經(jīng)迎著走過去,然后就站在樓梯口順手拍著老板正好到他下巴那么高的肩膀大聲說:“見到你真高興巴爾,你知道嗎,耶穌基督告訴我們要為每天見到的第一個人祝福,因為這個人是你這一天開始的引路人。所以我今天要為你念整整十遍祈安經(jīng)文,不用感謝我,這也是在為我自己祈安。”

  說著他在胸前劃個十字,然后還拉住酒館老板的手用力握了握。

  酒館老板顯然被馬希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聽說要為自己念十遍祈安經(jīng),他還是趕緊虔誠的回應了修士的一番好意,只是當他看著馬希莫嘴里念念叨叨的從身邊走過去之后,回頭看看走廊,酒館老板才忽然想起什么轉身對早已經(jīng)撒腿跑起來的馬希莫大聲喊著:“你這個混蛋,大清早的從我妹妹房間里出來是怎么回事?”

  在酒館老板的咆哮聲中,馬希莫幾乎是手腳并用的跑出了瞭望哨,在他后面,老板兩口子的咒罵和從二樓窗戶里傳來的尖叫成了瞭望哨叫醒所有客人的號角。

  走在夏天清晨透著涼爽的街道上,撫摸著胸前的十字架,馬希莫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了。

  特意這么早起來還被人家哥哥抓個正著,這讓他覺得這是上帝對他的警告,不過虔誠的念了遍懺悔詞后,馬希莫就覺得之前的行為不是那么十惡不赦了。

  “追求美好的東西是我們的天性,如果閉塞這種感覺,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馬希莫自認找到了開脫的理由,然后又劃了個十字,算是為早晨發(fā)生的一切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遠處街口正望著他的那對主仆。

  馬希莫露出了笑容,他快步走上去打了個招呼,然后略感興趣的望著亞歷山大。

  “我昨天聽到了,有客人來拜訪你,”馬希莫用好奇的口氣問“如果我沒猜錯,其中一位應該是國王的老師,那位以博學多才著稱,可實際上沒什么真正本事的喬蘇爾南,不過另一位我就不清楚了?!?p>  亞歷山大點點頭,對馬希莫知道喬蘇爾南并不意外,國王的老師總是會受到關注,更何況是馬希莫這種總在瞭望哨這些地方混跡的人來說更不稀奇,只是他不知道岡多撒,這就讓亞歷山大有點奇怪了。

  而且讓他意外的是,馬希莫似乎對喬蘇爾南的評價不太高,而這恰恰也是他昨天與那位王師短暫接觸后的印象。

  “你不喜歡喬蘇爾南?“亞歷山大邊緩緩在街上走著邊隨口問”國王的老師應該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吧。“

  “太傳統(tǒng)了,”馬希莫撇了下嘴,然后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氣“他是那種喜歡看書,然后一切都按書上的規(guī)定去做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當個學者那是不會錯的,可當國王的老師就太糟糕了,而且據(jù)說他還慫恿國王收回權力?!?p>  “收回權力,難道國王沒有權力嗎?”亞歷山大略感好奇的問,之前他沒指望能從馬希莫這里得到更多消息,可現(xiàn)在看這位半吊子修士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些意外之喜,至少在今天早晨前他沒聽說這些東西。

  “費迪南國王的權力就象桑塔露西亞沙灘上的沙子,緊緊抓上一把然后就一點點的從指縫里溜掉了?!瘪R希莫自認打了個不錯的比方,然后哈哈起來“國王之前是能指揮他的軍隊的,可在薩福諾,阿拉貢人剝奪了他的權力,然后又一次次的讓他難堪,據(jù)說為這個喬蘇爾南幾次公開說阿拉貢人和法國人一樣壞?!?p>  亞歷山大意外的看看馬希莫,如果不是覺得自己實在沒什么可圖的,他甚至懷疑馬希莫是在給他下套。

  想想昨天喬蘇爾南還主動上門拜訪,難道在那不勒斯人眼里,西西里人就不是阿拉貢人了嗎?

  不過回頭一想,亞歷山大就意識到,西西里人還真的不是阿拉貢人。

  至少對那不勒斯人來說,西西里人要比阿拉貢人可靠的多。

  亞歷山大無奈的搖搖頭,說起來如今意大利半島上這亂糟糟的局面,哪怕是最條理分明的人都會被繞得稀里糊涂,不過現(xiàn)在他隱約猜到,至少有一點的可以肯定,那不勒斯國王費迪南似乎對幫助他復國的阿拉貢人并不如何感激,甚至他隱隱猜測,那不勒斯人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關于西西里發(fā)生的變故,否則他們也不會主動和他聯(lián)系。

  大概在那不勒斯人眼里,現(xiàn)在的西西里雖然依舊是由阿拉貢國王統(tǒng)治,但貴族議團應該是要比阿拉貢派去的宮相更討他們喜歡。

  正尋思,馬希莫已經(jīng)打斷了他沉思:“為什么要在這么好的早晨說這些事情,我們應該趁著這種好天氣做更多有益的事情,感受一下這早晨的空氣,享受來自大自然的饋贈,這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藝術就是源與這偉大的他感悟,我現(xiàn)在甚至能聽到空氣吸進身體時,內臟跟著那有節(jié)奏的律動發(fā)出的共鳴?!?p>  “你是說,你餓了嗎?”

  烏利烏不解風情的一句話,立刻讓沉浸在對大自然感悟中的馬希莫苦下了臉。

  “我們去找點吃的,”亞歷山大說,他原本就想找這個半吊子修士借他打開僵局,現(xiàn)在馬希莫自己送上門,他當然愿意奉陪“然后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我的朋友,你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在和偉大的馬希莫交談了嗎?”修士立刻變得興奮起來,他一邊自告奮勇的頭前帶路一邊開始口沫橫飛的說了起來“你早該承認這個事實的,要知道我去過的地方和見過的人都很多,有些人還活著有些卻已經(jīng)不朽了,我甚至見到過弗利那只有名的母老虎,雖然我是個虔誠的修士,不過必須承認按照世俗的看法,那女人長得還可以?!?p>  “我想你一定要說自己也是那個女人家的座上客,是嗎?”烏利烏終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說完他就死死盯著馬希莫。

  “當然不是,”馬希莫用鄙視的目光斜了眼摩爾人“顯然你根本不了解弗利的母老虎是誰,如果你知道了關于她的事,就絕不會問我這種問題了?!?p>  “哦,修士老爺,那就要請你賜教了,”烏利烏不依不饒的頂撞著,不知怎么的,摩爾人從開始就覺得這個半吊子修士不順眼,而且這種情緒越來越重,甚至到了打破他一直守著的規(guī)矩的地步“這個女人有什么特別的嗎?”

  馬希莫臉上顯出了古怪神色,不過那并不是被摩爾人問得啞口無言的惱羞成怒,反而是種充滿曖昧和戲謔的樣子。

  “如果你知道那頭弗利母老虎是怎么對待男人的,那你就絕不會問我這個了,”半吊子修士用透著曖昧的眼神打量了下烏利烏,那樣子讓摩爾人覺得有些身上發(fā)冷“那個女人的城堡里究竟藏著多少男人誰也說不清楚,任何一個被她看上眼的男人都不能幸免,據(jù)說甚至連摩爾人都有。”

  馬希莫說著又看了眼烏利烏,這樣子徹底激怒了摩爾人,烏利烏原本黑亮的臉上已經(jīng)一片暗紅。

  “好了,一天最好的時光都讓你們這么浪費掉了?!?p>  亞歷山大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爭吵,他當然不會相信馬希莫的信口開河,不過聽他提到弗利的母老虎,亞歷山大倒不禁想起了關于那個女人的確有著種種傳說。

  即便是到到了幾百年后,女人要想在以男人為主的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也是很難的,甚至有些女人為了能爭取到一些最基本的權力,付出過血的代價。

  不過總有那么幾個比較特殊的女人是不受這種限制的,這些女人要么出身豪強,要么性格堅毅,哪怕是在以男人為主的世界里依舊能展現(xiàn)出非凡的光彩。

  這個弗利的母老虎就是這些少數(shù)女人當中的一個。

  不過現(xiàn)在亞歷山大沒有那么多心思去想那個遠在米蘭的女人,他現(xiàn)在很急切額要在那不勒斯找點事,或者干脆說就是惹點是非。

  從來到這個時代那一天起,實在是有些太謹慎了,現(xiàn)在該是敗壞下自己的好名聲的時候了。亞歷山大這么暗暗自嘲。

  然后,他忽然眼前一亮,接著雙眼微瞇露出了笑容。

  “馬希莫,你認為一個人如果做了錯事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亞歷山大的忽然問。

  “當然,上帝懲罰世間一切罪惡,而人懲罰人的罪惡?!瘪R希莫嚴肅的點點頭。

  “那么你就接受來自上帝意志的懲罰吧?!?p>  亞歷山大說著抬手指了指馬希莫的身后。

  修士慢慢轉過身,然后他的臉就變白了。

  一群農夫模樣的男人正手里攥著各式各樣的家伙向他們慢慢靠過來,那種捉拿奸夫的眼神,馬希莫實在是太熟悉了。

  “動手!”

  亞歷山大又向遠處正緩緩走來的一小隊巡邏的士兵看了看,毫不猶豫一腳踹塌了路邊一個販魚攤子,順手就從魚籠里拽出了兩尖柄鋒利的魚叉。

  瞬間,原本熱鬧的街道上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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