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眾人悄悄的來到了一顆大槐樹前。
大,很大,非常大。
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樹干得在場所有人圍起來才能抱的住。
不過,滲人的是,老樹樹皮鑲滿了骷髏頭,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看著眾人的到來,嵌入樹干的骷髏這才開始鬼叫起來,嘶吼起來,另有許多黑煙從骷髏中冒出,襲向了眾人。
“動手!”
隨著韓宇一聲令下,眾人開始動了起來。
只見趙剛提著刀就和李明剛沖了過去,一個砍向大樹,一個砸向樹上骷髏。
馬柔則從懷里掏出一把符篆,也是眾人最后一點家當,只見馬柔纖手一捏,嘴里念咒,激活符篆,便拋向飛往趙剛,李明剛的鬼影,護住二人身影。
至于另一邊被鬼影撲襲的韓宇等人,抱歉了,誰讓資源有限呢。韓宇他們只能自己肉搏了,享受不到這種buff待遇。
而寧采臣此刻仿佛瘋了般,風一般沖向了樹根處,拿出背后的鏟子,就開始扒拉著埋在大槐樹根莖周圍的骨灰壇,燕赤霞則負責保護寧采臣,抵御來襲的鬼影。
可能,鬼怪們也是欺軟怕硬吧,看見撲向寧采臣的鬼影皆被燕赤霞消滅,剩余的鬼影一陣停頓,好吧,全部掉頭撲向了韓宇一伙人。
媽的,居然被小鬼給小看了。韓宇嘴里嘀咕著,手上卻不含糊。
只見韓宇和李順,張萌萌也抽出自己的武器,全是刀,只不過是被燕赤霞刻畫過符印的刀具,學名,附魔武器。
畢竟襲來的只是小鬼,連鬼體都沒有,只是一團黑霧罷了,所以,眾人都抵擋的很輕松。
“小倩,是小倩嗎?......小倩,是小倩嗎?......小倩,是你嗎?......”
每挖出一個骨灰壇,寧采臣便問道。
呵呵,書生就是書生,只見寧采臣每問完一個骨灰壇,發(fā)現對方不是小倩,便輕輕的將對方放在一邊,雙手合十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嘴里念叨著“打擾了!”“抱歉”等話語,然后再朝另一塊地方開挖。
直到挖出了十來個骨灰壇子,寧采臣終于發(fā)現了蹊蹺,而一旁略有閑余的眾人也發(fā)現了不對。
沒有一個回話,挖出來的十來個骨灰壇子對于寧采臣的提問,沒有一個回應,準確的說,所有的骨灰壇子,也僅僅是一個骨灰壇子,并沒有鬼魂附在其上。
“小倩鬼魂不在,沒法確定骨灰是不是她的!”
“道長,看你的了!”韓宇迅速解決身邊的小鬼們,轉向了燕赤霞,這里只有燕赤霞最熟悉樹妖姥姥,而且,燕赤霞也常和這些妖怪們打交道,若說這里誰能清楚的找到樹妖姥姥的藏身之所,那么,這個人一定是燕赤霞。
聽到韓宇的呼喊,燕赤霞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繞著大樹轉了一圈,然后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站定,手里交叉著結著復雜的咒印,嘴里念叨著眾人聽不懂的咒語。
只聽一聲大喝“,開”,在燕赤霞手指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直徑兩米的光圈。
那就是姥姥的疆域入口了,眾人心中了然。
“走!”隨著韓宇的喊聲響起,韓宇便率先進入了光圈。
眾人也連忙跟了過去,快速進入其中。
......
“隊長,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不用,我們只要安心等著他們就行,這才是樹妖姥姥,我們要對付的是黑山老妖,急什么?”
說完,不等眾人回過神來,林風就叼著狗尾巴草,躺在了草地上,沒一會兒,呼嚕聲就傳了出來。
泰勒和馬克相互望了望對方,然后同時挪開目光,緊緊的盯著韓宇他們消失的地方。
兩人明明看不慣這個中國人隊長,卻絲毫不敢質疑對方的決定。
甚至,就在剛才,泰勒和馬克硬生生的止住了美國人特有的無奈時要聳肩的沖動,深怕被這個瘋子隊長察覺到。
“哼!”
柳詩詩輕輕的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便不再理會。
馬克卻看到了,林風只是微皺了下的眉頭,連眼睛都未曾睜開。
不過,柳詩詩也不是為了這些小事就借題發(fā)揮的人,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后,柳詩詩就也閉目養(yǎng)神,為接下來的戰(zhàn)斗做準備。
“呃?”
感受到有人拽著自己的衣角,柳詩詩皺著眉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敢這么私自拽扯自己衣服的,只有愛麗絲了。
”不去告訴他們嗎?”這是小姑娘的話。
看著愛麗絲的口型,臉上的擔憂。
頓時,柳詩詩感到一陣的溫暖,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對方頭發(fā),然后輕輕的搖了搖頭。
發(fā)現自己把愛麗絲的頭發(fā)揉亂之后,柳詩詩輕輕一笑,從戒指里掏出了一個小皮筋,小姑娘也有眼色,也或許是早已習慣了吧,只見小姑娘自覺轉過身子,將自己的烏黑的秀發(fā)遞到了柳詩詩可以輕松夠著的地方。
于是,在泰勒和馬克吃驚的目光中,一個漂亮的雙馬尾出現在小姑娘的頭上。
感受到頭上傳來熟悉的撫摸后,小姑娘掏出了鏡子,左右搖晃看著鏡中自己的新發(fā)型。
“咯咯咯......”
于是空曠的樹林中,傳來了小姑娘開心的笑聲。
......
時間回到韓宇他們進入姥姥疆域的幾分鐘前。
關押聶小倩的房間。
這是一個柴房,因為,有柴為證。
鋪滿整個房間的干草,墻角堆放著整齊的劈好的柴堆,另一邊的墻上掛滿了各種農具,和普通的農民家的柴房沒甚區(qū)別。
如果硬要找茬,那就是,普通的柴房怎么也不會有天上的仙子停留在這。
而且,一來就是兩。
一個嬌羞靚麗,如畫中人般,仿佛滿足所有男人的審美,美出了新高度。
只是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可以讓一切仰慕者望而生畏,自慚形穢。
另一個,則恰恰相反,仿如落入凡塵的仙子,已經不再是那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仙女,如今的仙子已沒有了仙氣,留下的只有令人想要保護的柔弱、可憐。
“怎么,還在想男人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未得到你時,視你如珍珠,拿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p> “哼!一旦得到了,那就視你如草芥,棄之如敝履,都這么多年了,難道這些你都不懂嗎?”
“懂!......“
”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歡他、愛他。沒有理由的想他,做夢也會夢見他,......真的,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害羞的魚兒
PS:《尋水的魚兒》:沒有理由的想你,沒有理由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