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顧小桐蒼白如紙的臉上透著決絕的狠厲。在她的手里,緊握著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就捏在手里的碎玻璃。玻璃的另外一頭,正抵在乾十七脖子的動(dòng)脈處。
她的手心在流血,血順著玻璃碎片滑落,一滴滴的打在乾十七被紅酒粘滿的西裝外套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血腥味,以及手心里鉆心的刺痛感讓顧小桐的暈眩感得以緩減。
是了,原文里也有這么一出。只是,原文里的顧小桐,因?yàn)槁牭缴蚓昂畞砹诉@里,才巴巴的跑來,看到的卻是沈景寒和女主郎情妾意。彼時(shí),顧小桐已經(jīng)是沈景寒名義上的妻。
顧小桐傷心,難過,一氣之下花錢買醉,卻被有心人陷害,陰差陽錯(cuò)之下被人下了藥。
那個(gè)給她下藥的人,叫乾十七,是乾子豪的表弟。
乾十七給原主下藥時(shí),并不知道原主的身份是顧家的小姐。乾十七,也是被利用的那一個(gè)。后來乾十七無意中知道了顧小桐的身份,就引血為原主解毒。
所以,血腥味,就是解藥!
顧小桐忍住惡心感,就著那血腥味又是一個(gè)深呼吸。她感覺好了很多。
乾十七被她威脅,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一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感覺到脖頸處的刺痛感,心里暗罵,
媽的,這女人到底是個(gè)什么怪物,男人都沒有她彪悍。想他一個(gè)大男人被她挾持,臉都丟盡了。
乾十七的視線又掃了眼人群,結(jié)果,他看到了自家弟弟,那個(gè)剛才不知道滾去哪了的乾十八。
此時(shí)的乾十八,還在暗自慶幸,幸虧招惹那女人的不是他,那女人太恐怖了有沒有。自家哥哥太丟臉了有沒有。他剛才給自家大哥打電話,說到十七被一個(gè)女人挾持的時(shí)候,大哥那反應(yīng),應(yīng)該很精彩吧!乾十八想。
顧小桐和乾十七還在僵持。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血,還在往下滴,染紅了乾十七的西裝外套,也染紅了顧小桐的的衣袖。顧小桐的臉被頭發(fā)遮住,看不清楚表情。
女子蒼白的臉,男子泛黑的臉,以及觸目可及血色的紅。
沈景寒,杰尼安他們來到前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女子的臉被頭發(fā)遮住大半,看不出樣貌和表情。不過從她緊攥玻璃片手可以看出她的狠厲和決絕。
好烈的女人。幾人都倒吸一口氣。
就連連婉兒,也忍不住佩服。如此氣魄,恐怕連自己也做不到吧。
沈景寒突然起了看戲的心思。停在那里觀望。杰尼安心里念著顧小桐,才沒有看戲的心思,就要離開。白夜不想看到婉兒和沈景寒兩人一起,也跟著離開。
有幾個(gè)保鏢從酒吧門口進(jìn)來,最后,一個(gè)戴著墨鏡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杰尼安和白夜想要離開的腳步被迫停住??聪騺砣?。
杰尼安初來華夏,乾子豪的大名他還聽說過,但并不認(rèn)識(shí)。所以他只是習(xí)慣性的觀察。
白夜和沈景寒不同,兩人都是見過乾子豪的。此時(shí)見到乾子豪,都很驚訝。
大哥?人群中的乾十八看到來人,驚喜萬分。哈哈,大哥來了,這下有得看了。
乾子豪走近離顧小桐和被顧小桐拿玻璃抵著的乾十七的不遠(yuǎn)處,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妖冶絕美的臉。
人群中一陣抽氣聲。
美,實(shí)在是太美了。絕美的臉,再配上那不凡的氣魄,當(dāng)真是神祗下凡。
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乾十七,然后游移到顧小桐的身上。
“小姐可否先把人放開?”薄唇輕啟,惑人的語氣。
這人…乾子豪?
吸進(jìn)去不少血腥味,顧小桐清醒了不少。聽到乾子豪開口,她把頭抬起來。
然而,在顧小桐把頭抬起的那一刻,沈景寒,杰尼安同時(shí)愣住。
無疑,那一刻的顧小桐,倔強(qiáng)的讓人心疼。卻是那樣的……灼人眼球。
她的手心,還在往下滴血。她的手心,還攥著玻璃的碎片。她的胳膊上,染了一片猩紅。
“該死”,撓是一向溫文爾雅的杰尼安,看到顧小桐這樣,也是怒不可遏。
沈景寒面色復(fù)雜,盯著那一臉蒼白的女子。
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的,鈍鈍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