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汪汪的,朱由菘的眼淚十分感人,但是這只是針對不明情況的人,對于閻應(yīng)元,這似乎是沒有什么作用。
返回江陰縣的路上,黃昏的日光照耀在人的身上,給人披上了一種金黃色的光芒。
馬匹上,朱由菘任由馬匹緩慢的往前面移動,而絲毫沒有去抽動馬屁股的意思。
從出了哪里過后,朱由菘就沉默不語,這讓在場的十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口。
閻應(yīng)元從出來后就一直在朱由菘的左邊,此刻,他的心中一直都在考慮一個問題。
朱由菘這樣做,能不能收復(fù)張明遠?
張明遠,也許在大明朝上前的副將中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在江陰一帶,還是一個出名的人。
他治軍嚴厲卻不失愛意。對待手下官兵,嚴厲中透出了一種父親中的情懷。
江淮一帶,也許不認識洪澤湖總兵,但是對于張明遠,就算是不認識,也算是有一定的耳聞。
就連一直只是管理政務(wù)的閻應(yīng)元,對于張明遠也是有所聽聞。
不是一名合格的陸軍將領(lǐng),但是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水師將領(lǐng)。
這樣的人,朱由菘就用這點小計謀來讓他歸順,這是不是有些不靠譜。
“世子,我們真的能夠讓他歸順?”閻應(yīng)元見到朱由菘一直沒有說話,頓時開口問道。
朱由菘對于能不能收復(fù)張明遠心中有計較,他已經(jīng)讓人陳誠查探了一下張明遠的底細。
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上面的腐敗,早在崇禎十年就已經(jīng)是總兵。不過,因為他本來就正直,外加上心直口快,可算是把南京的一些人都得罪光了,因此他到現(xiàn)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副將。
因為,張明遠對于朝廷本來就不怎么滿意,特別是南京的一些人員,恨不得吃掉他們。
這一次,朱由菘利用了張明遠的心里。抓住了他憎恨南京一些狗官的心里,因此才會讓陳誠這么去做。
“放心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明遠這次是歸順定了?!?p> 但愿了,見到朱由菘這么肯定,在一邊的閻應(yīng)元只能點了一下頭,不過這個頭點的真的不夠真誠,他真的有些不相信,朱由菘這個把戲能夠讓張明遠折服。
獵戶房間,張明遠正抱著自己不到三歲的孩子,而在一邊的凳子上,他的媳婦哭哭啼啼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片。
一切都跟朱由菘說的差不多。
南京方面見到水師覆滅,因而讓張明遠背黑鍋,為了被人發(fā)現(xiàn),因此對于他媳婦是痛下殺手,要不是朱由菘的人馬幾十趕到,估計張明遠的媳婦就這么完蛋了。
可恨,我張明遠為了大明朝,嘔心瀝血,可是這幫人,依舊還是要我當(dāng)替罪羔羊,這次圍剿海盜,本來就是他們的注意,最后卻讓我來背黑鍋,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的意思是,是世子的人救的你?”張明遠想到這里,他要最后一次確信自己媳婦說的話。
自己現(xiàn)在最信任的,只能是自己的媳婦,而不是別人。
她媳婦就一個婦道人家,哪里能夠看到這內(nèi)層的東西,只能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明遠懂軍事卻不懂什么政治,他一定相信事情是真的,頓時砰的一拳就敲打在桌子上:“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p> 江陰縣衙。朱由菘從回來后,就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從房屋中起來,準備在外面鍛煉一下身體。
自己幾個月前肥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存在,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只有一百五十多斤的正常人,雖然說拿不起七八十斤的大刀,但是一般的武器長槍還是能夠耍幾下。
這槍有點輕了,我要換一把重點的,今后和清軍交戰(zhàn),我肯定會上戰(zhàn)場,我不會武功,老子砸都要砸死他狗日的幾個。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槍,朱由菘不滿意這桿槍的重量。
正要準備讓陳誠去給自己準備一把,他就見到閻應(yīng)元從外面走了進來。
“世子,剛得到消息,張明遠決定見你?!?p> 好啊,聽到這話,穿上拖鞋的朱由菘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翻身跑了出去。
“世子,你的鞋子還沒有穿啊。”陳誠從里面提出一雙鞋子沖了出來。
然而一切都晚了,朱由菘已經(jīng)離開了大廳,并且上了馬匹。
“快給我備馬啊,備馬啊。”見到朱由菘已經(jīng)跑了出去。陳誠只能跺跺腳在哪里大吼。
“多給我準備一匹?!遍悜?yīng)元的聲音也緊急的響起。
西北獵戶院落,朱由菘現(xiàn)在就剩下一雙白色的襪子,他的鞋子已經(jīng)在半路上掉落。
哎喲,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腳板被石頭弄的生疼,不夠朱由菘現(xiàn)在也不在乎這些。
“你要見我是不是?”光著腳丫的朱由菘直愣愣的跑到關(guān)押張明遠的房間。
張明遠的確是要見朱由菘。昨天一晚上的思考,他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是要跟隨朱由菘。
這是?見到面前的朱由菘,張明遠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瞧瞧看?,F(xiàn)在朱由菘正光著一雙腳,正站在自己門前,而他的頭發(fā),顯然還沒有梳洗,就算是衣服的扣子,都扣錯了。
“世子,你這是?”張明遠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的朱由菘。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嘛,朱由菘看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的。
“世子,你的鞋。你的鞋啊?!标愓\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朱由菘這才明白,自己是沒有穿鞋子的。
丟人了,見到這一幕的朱由菘呵呵呵干笑了幾聲,隨后就地坐在地上,穿上了鞋。
等穿好了白色的鞋子后,朱由菘并沒有起來,而是就坐在地上:“你要見我啊,說吧,什么事情?!?p> 我,張明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雖然他不知道王爺世子的生活是什么樣子,但是絕對是生活在花叢中錦衣玉食的人,可是看看看面前的朱由菘,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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