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應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他記得曾經(jīng),自己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朱由菘的,可是現(xiàn)在。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可能會說出這個話來。說出這話的閻應元頓時在心中想到。
“閻大人,你就不要去了,這里還需要你指揮,你指需要繼續(xù)讓大家轟擊,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虛實就可以了”丟下這話的朱由菘笑了笑,隨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還是曾經(jīng)好吃懶做,不學無術(shù)的藩王之子嘛。看著朱由菘肥胖的身體,閻應元在心中想到。
朱由菘離開了指揮部后,就直接走路來到了距離黃田碼頭東面三公里的地方。
這里,李亞榮早就已經(jīng)拿起兩門火炮以及十幾包炸藥在岸邊等候,見到朱由菘過來,李亞榮將朱由菘牽扯到了船上后。這才下令開船。
黃田方向依舊是炮聲隆隆。朱由菘一路指揮著兩艘船只開始迂回,總算,半個小時后,兩艘船只就已經(jīng)迂回到了后面。
總算是到了,看著前面眾多的船只撞擊在一起,朱由菘松懈了一口氣,他在路上,一直就擔心著顧老三率先逃跑,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些船只似乎還沒有離開。
“世子,怎么做?”早就拿起火把的李亞榮甕聲甕氣的對面前的朱由菘問道。
“開火?!敝煊奢繘]有猶豫,而是下達命令。
轟轟......兩門火炮再次發(fā)出轟擊。炮彈準確的落在了顧三麻子的后隊船只上。
這一聲爆炸,頓時將正在前面被炸的焦頭爛額的顧老三一下子從船頭跳了起來。
麻痹的被包圍了,聽到爆炸的顧老三咽下一口唾沫。
哎呀......刺耳的慘叫聲不時的在江面響起。太多的人掉落在了水中。顧老三看到,很多人的背上,已經(jīng)被大火點燃,正痛苦的在江水中翻滾。
“大哥,跑不了了?!鳖櫪先亩敿业亩d頭驚慌失措的吼叫。
轟......又是一炮打來,這一炮,直接將顧老三船只上桅桿打斷。
顧老三的身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已經(jīng)被壓斷。
跑不了,打不過,顧老三在看著江面上滾滾濃煙,燃燒的大火,甚至是慘叫的手下,心中一緊,隨后將手中的寶劍掉落在地面上。
“投降吧?!鳖櫪先魫灥淖诹说厣?,本來這次是來打劫的,可是也不知道,這江陰是來了那個神仙,居然反手就將自己組建了好幾年的船隊給滅了。
這些年來。自己在這里可是做了不少的壞事,他心中估計,是難逃一死。有心想要自殺,可是面對面前起碼還有好幾千人的隊伍,顧老三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去自殺,他需要以自己為代價,隨后換回這些人的性命。
“世子,他們投降了?!闭驹谥煊奢可磉叺年愓\突然大喊一聲。
哎呀尼瑪,正站在船頭的朱由菘被陳誠這么一嚇,頓時腳下一滑,隨后掉落到了刺骨的江面。。
我***的陳誠,我要殺了你,殺豬般的嚎叫在江面中響起。
清晨,江面已經(jīng)平靜下來。只不過,江中,依舊還漂浮著一些木板。這些木板,都是從昨天的戰(zhàn)斗中被炸掉的。
江邊,兩千多人各種程度帶傷的顧老三人馬正驚慌失措的坐在岸邊,而在他們的周圍,只不過是不到三百的衙役在看守。
也就沒有任何人在逃跑了。昨天那一場戰(zhàn)斗,將整個顧老三的人都給打的魂飛魄散,現(xiàn)在,不要說有衙役,就算是沒有,這些人都沒有誰敢動一下。
江面上,朱由菘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干凈的衣服。
阿切......打了一個噴嚏的朱由菘再次瞪了一下面前的陳誠,昨天要不是他那么詐唬,自己也不會掉落在江面,更不會感冒。
“世子,這一場戰(zhàn)斗我們已經(jīng)全殲了顧老三的主力?!睆暮竺孢^來的閻應元笑呵呵的走到朱由菘面前高興的說道。
聽到這話,朱由菘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看著江面。
江面上,很多的木板已經(jīng)漂浮起來,而且這其中,還夾帶著一些尸體,這些尸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波浪推動,漂浮在了岸邊。
“閻大人,請求你一個事情?”朱由菘不忍心這些尸體就這樣的漂浮在江面,他希望閻應元將他們的尸體打撈起來,隨后安葬。
“世子請說?!遍悜姷街煊蛇@么客氣,拱手說道。
“閻大人,這些人曾經(jīng)是我們的敵人,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死亡,就不要讓他們暴尸荒野,把他們打撈起來隨后安葬了吧,另外,這江邊兩千多人,現(xiàn)在都是濕漉漉的,希望你下達命令,讓衙役們多熬點姜湯,給他們驅(qū)寒,另外給他們找些衣服,被給凍感冒了。”
慈悲心腸。聽到這話的閻應元瞪大眼睛,他真沒有想到,朱由菘居然這個時候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這一點,讓身為讀書人閻應元頓時感動不已。當即,他就接受了朱由菘的建議,開始下令去打撈。
幾個小時下來,江面上的尸體都已經(jīng)全部打撈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江面,朱由菘見到,一具尸體居然還在江面漂浮。
“李亞榮,哪里還有,跟我一起過去。”說完這話的朱由菘當先跳上了船只,隨后開始往江面中滑動。
“世子這是去做什么呢?”閻應元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牭铰曇舻年愓\回頭看了一下,隨后他見到,在閻應元身后,還有一個人被兩個衙役押解著。
這個人,陳誠認識,是顧三麻子,他投降后,就被關押在了指揮部。
“哎喲喂。我的閻大人啊,你可是來了啊,世子剛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尸體沒有打撈起來,親自帶人去打撈了?!标愓\見到是閻應元,當即開口說道。
什么?聽到這話的閻應元心中一緊,隨后往遠處看去,果然,他就見到,朱由菘肥胖的身體,正抱住一個尸體,往船上拖?!?p> “多謝大人?!币宦暯泻埃岄悜D(zhuǎn)過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