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也沒花多長時間,也就是南衣把那一小盤瓜子磕完,地方也剛好就到了。
下了馬車,南衣回頭看了看,碎碎念著:“跟跟跟,能跟上算??!”
說完,抬步就往點梅行閣子里面走,卻被門口的人攔了下來,兩個人都是中年人,風度翩翩,實力也不錯,較為上成,大約就比君如夜低上那么四五階,比自己的大弟子高上那么六階,也能夠看。
兩人攔下南衣,也不粗俗,倒是很有禮帽,其中一人上前問道:“請你們出示點梅行的金梅柬?!?p> “哦,沒有。”南衣先是應(yīng)了一聲,然后回頭問道:“君如夜你有沒有?”
君如夜?jié)M臉黑線:“我第一次來這邊,我上哪里去弄金梅柬?”
南衣了然,回頭又問那攔門的道:“你這里有賣嗎?”
攔門的還是一副禮貌的樣子,并沒有著急趕人,回道:“啊,這位公子,聽你們的對話是外地人,所以我建議各位先去點梅行的小間去兌換足量的錢幣,然后再到這邊來購買金梅柬。金梅柬的價格大約是十萬靈石?!?p> “直接在這里給你錢不行嗎?”南衣問道。
“不可以的,我們這邊和小間準確的說是兩家買賣,我們這邊只收請柬,那邊兌換貨幣和請柬。”攔門的道。
南衣?lián)狭藫项^,看著這邊看門的服務(wù)態(tài)度良好也不好意思闖,但自己有時候發(fā)懶還不愿意走,于是小眼神瞥向小草,道:“小草,怎么說道也不是太遠,你去那邊的小間去換個請柬,要咱們幾個的就行?!?p> 小草抱著磚塊,小磚塊眼睛來回轉(zhuǎn)著,然后又縮回小草的懷里。小草有些害怕的樣子,小手一直拉著逍遙陌塵的衣服角。逍遙陌塵看著小草,先道:“我陪她一同去。”
“嗯,去吧去吧,快點哈~”南衣要的就是這句話,借著二人去買請柬的功夫,南衣又掏出個橘子,邊吃邊等。
“倆個孩子怎么還不回來?去看看吧?”君如夜往小間的方向看去,卻遲遲看不到人影,不由得有些擔心。
南衣吃完最后三瓣橘子,臉色也有些沉,拍拍手,走在前面:“去看看吧”
還沒走到小間院子里就聽到了打斗的聲音,還有逍遙陌塵冰冷的聲音。
“暗夜天幕!”
這道聲音完后,院子由內(nèi)向外開始包裹起濃濃的暗元素,開始侵蝕這一切。
然后緊接著點梅行周圍不知不覺就聚集了無數(shù)的高手,至少二十余名。
眼看著院子的樣子一點點被吞噬在黑暗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樣子,只能聽到一陣陣慘叫。
南衣周圍的高手也開始現(xiàn)身,作勢要阻止。
南衣又掏出個橘子,慢吞吞地開始剝橘子,就在各位高手準備上的時候,南衣忽然出聲了:“里面是我徒弟,我罩的,誰敢出手,別怪我殺了他!”后面幾個字殺意凜然,讓在場的誰都背后發(fā)寒。
也讓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南衣這個人,君如夜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句話:“喂,這里的人我觀察過了,比咱們那個大陸的人幾乎都強上一些...”
話還沒說完,就被南衣打斷,而且聲音故意說的很大:“哦?很強?哈哈哈哈,我看哪里人都一樣,就是天上的神忤逆了我,老子也照樣殺”
赤裸裸的挑釁,這幾句話簡直囂張至極,就是明擺著和在場的所有人說的,就差踩在人家臉上再去挑釁吐口口水了。
這誰能忍,是人都忍不了,就連君如夜都覺得今天他吃槍藥了。跟他強調(diào)的‘低調(diào)’就這么的又變成耳旁風了。
這幾句話一出口,頓時這些高手就忍不住了,好說歹說自己這幫人也是點梅行的高手護衛(wèi),雖說是護衛(wèi),但自己這些人也是天下第二拍賣行的護衛(wèi),天下第二拍賣行請來的護衛(wèi),怎么得也得是頂尖的高手,否則有人在這邊鬧事,哪個鬧事的是省油的燈,不都得靠我們這些護衛(wèi)來平息?
“兄弟,話你不能這么說”這不,立即有一個人先出了聲:“雖說你也是個高手,但你也得看誰是你能惹得起的”
這句話警告的意味森然,但沒等那人繼續(xù)往下說,就被另外一個人叫去,道:“小間快被吞噬了,快去看看!”
這句話說完,也吸引了剩下的高手,轉(zhuǎn)移了自己的目光,去看那間已經(jīng)末入黑幕的小間。
這些高手也顧不得這個放大話的人,都開始向小間奔去。
“我說了,里面是我的徒弟,我罩著的”南衣將沒吃完的橘子塞給君如夜,自己衣袖一甩,頓時所有的高手都一齊飛了回來,包括暗處的影衛(wèi),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了回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凝華——”
南衣嘴邊二字輕吐,這些高手還沒等站起來,就被牢牢地凍成冰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時這些人才意識到,這個人沒有在說大話,以他這樣的身法,運力于無形之中,光是運力這一功法自己這行人就自愧不如,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南衣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抬步就往前走,順便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跟你們家看門的學學”
到了黑幕面前,君如夜看著這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暗元素,濃稠的仿佛能吞噬一切,于是伸出自己的手掌,將一股水元素注入,卻發(fā)現(xiàn)這水元素也被吞噬掉了。
君如夜咽了咽口水,道:“這么濃稠的暗元素我還是第一次見”
“濃吧?我徒弟的”
南衣這句充滿嘚瑟的話差點嗆死君如夜,現(xiàn)在是顯擺的時候嗎?能不能先救人?南衣說完,君如夜就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南衣‘切’了一聲,指尖出現(xiàn)一點光元素,然后去接觸黑幕,眼看著濃稠的暗元素就要把南衣的手指給吞噬住,就在這時,只聽一字。
“破!”
原本包裹住小間的巨大黑幕就在這一字落下之時全部消失掉了,黑幕消失掉后,里面似乎有某種氣息頓了一下,然后就是四道暗刃飛來。南衣手掌一番,從君如夜那邊順來的思明扇出現(xiàn)在手邊。
“哎,思明扇擋不?。 本缫钩雎曁嵝?。
南衣聽到后卻是莞爾一笑,‘嘶啦’一聲,扇子在手中被展開,一層薄薄的光元素附在扇子面前,緊接著扇出四道光刃去迎接四道暗刃。
“轟——”
四道刃相對碰撞,發(fā)出了巨大的爆炸。
南衣抬步繼續(xù)向前,走到小間內(nèi),就看到了逍遙陌塵擋在小草前面,跟個母雞護雞仔一樣,但樣子并不滑稽,十分的警惕。周圍已經(jīng)躺下了五六個華衣但南衣已經(jīng)注意到,逍遙陌塵已經(jīng)失了神志,眼神沒有焦點,在他的身后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影子,扛著巨大的鐮刃。
南衣看著警惕的逍遙陌塵,搖了搖頭:“真是大了,連師父都敢打了”
說完,就在逍遙陌塵身后的黑影揮起鐮刃砍到逍遙陌塵的脖頸處,已經(jīng)砍到脖間毫發(fā)的時候,南衣卻忽然從君如夜身側(cè)到了逍遙陌塵身后的位置,扇子打在了逍遙陌塵的頭頂。
“啪嗒”一聲,逍遙陌塵應(yīng)聲倒地。黑影也隨之消散,小草淚眼汪汪地立即去把逍遙陌塵扶起,邊扶還邊流眼淚,滿臉擔心。
南衣一把拉起逍遙陌塵,跟拎只小雞似的。拎起之后還沖小草笑了笑:“嘿,他沒啥事,別擔心”
說完后,來回在小間院里瞅了一眼,找到那個瑟縮躺在一個陌生人身下的磚塊。手指一勾,磚塊就飛到了自己的身邊,就在南衣身邊飄著,都飄在南衣身邊了,居然還打著哆嗦,可能是剛才真的嚇懵了。
南衣看著前臺躲在柜臺下瑟瑟發(fā)抖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著南衣看過來,身上打了個激靈,立馬把頭埋在柜臺下。
南衣嘆了口氣,讓逍遙陌塵也飄在自己的肩頭邊,就這樣,左邊逍遙陌塵飄著,右邊磚頭飄著,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到柜臺前,抖了抖磚塊,磚塊似乎已經(jīng)怕懵了,‘啪嗒啪嗒’地開始吐靈石。
“你幫我數(shù)數(shù),夠不夠數(shù)”南衣看著靈石吐的差不多了,招呼君如夜道。
君如夜看著滿柜臺滿地上的靈石,皺起眉頭:“這么多你逗我玩呢?”
這時,柜臺下面的人伸出脖子,弱弱地指了指一個大圓筒,咽了咽口水,道:“其實,這里有個計數(shù)器,只要把靈石放進圓筒,就可以得出靈石數(shù)目”
“早說啊”南衣手輕輕一抬,散落在地上和柜臺上的靈石開始聚集到一起進入了竹筒內(nèi)。
柜臺里面的中年男人看了下圓筒下面的數(shù)額,道:“呃,還差五枚”
南衣聽著五枚,但實際上也不清楚五是多少,就知道挺少的就對了,于是就又抖了抖磚塊叫它吐了一堆。
“那個,您給多了”中年男人道。
“我知道,剩下的那些不用找了,就當作小費,金梅柬可以給我了嗎?”南衣故作泰然地道。
君如夜在他說完后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可還是被南衣看到了,于是被南衣瞪了一眼。
倆人拿著請柬悠哉悠哉地到了門口,卻又被守門的攔了下來。
“說吧,干什么攔我?我的耐心有限”南衣手里掐著兩張請柬,面帶核善的笑容。
看門的那人也是無奈,道:“恕我冒昧,您身上的高級儲物戒里面,是否還有四十三人”
“這四十三人也要請柬?”南衣這才想起來儲物戒內(nèi)的弟子們,差點就忘沒了。
“需要的”守門人道,雖然內(nèi)心感覺回答了一個白癡的問題,但還是面帶微笑。
南衣把磚塊扔給小草,意思是讓小草去再換請柬,誰知小草死活不干,于是南衣只要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君如夜。
君如夜嘆了口氣,接過磚塊,恨恨地說了一句:“我該你的”然后抬步向小間走去。
南衣就在門口等著,等著等著好巧不巧,遇上了剛才昏厥在小間幾個灰頭土臉的少年人,他們一個個狼狽至極,互相攙扶。一瘸一拐地要往點梅行里面走,邊走還邊談起話來。
“一會一定要父親去治治那個小子,最好別讓我再遇見他!”一名青袍少年道,說話時,還牽動了嘴角的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另一個攙扶他的小弟穿著淡綠色的袍子,傷勢比他輕一些,聽他抱怨,于是附和道:“說的沒錯,就憑你的世家,等找到他后定要好好整治這個小子。”
兩人身后跟著三名打手,也是剛才暈在小間里面的,三個中年人都低頭不語,看來是被打的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