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一陣白眼,語氣略帶嘲諷,就像是和一頭豬對話一樣,道:“你忘了?我不能用精神力,頂多有內(nèi)力,我能怎么辦??。俊?p> 君宗主這才想起來,上次江宗主不想晉級而要學(xué)習(xí)功法,功法的前提就是不能使用精神力,否則雙目失明,想到這里,君宗主道:“那這片大陸萬一恰巧使用的是精神力怎么辦?如果只是精神力的大陸,那么其他內(nèi)力什么的內(nèi)力什么的可就被介質(zhì)封停了啊”
江宗主一臉‘你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的嫌棄,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喂,你看前面!孽海音田!別杠了!”君宗主向江宗主大喊,生怕這個大紙鳶因為江宗主的一個不小心掉入孽海音田里面,這一掉,可就出不來了。孽海音田兇險萬分,但也十分漂亮,偏偏這種美麗是用人命堆出來的,以前這里遍地都是白色的小花,但在這里喪命的人多了,血慢慢匯聚成河,染紅了花朵,人的死尸也為花朵提供了肥料,死在孽海音田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或者說,根本沒有活路,漸漸地,陰氣和怨氣越來越重,這里也就成了冥界的一個入口,進到孽海音田的人順便都進冥界去了。走向孽海音田的人,無異于走進地獄。
“啊?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嗎?”江宗主一只手來回隨意地撥打著舵把,一邊回頭看著江宗主。又忽然好像故意一般,將舵把來個360度的轉(zhuǎn)體,轉(zhuǎn)了幾個圈。
君宗主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小草下意識地抓緊了陌塵,把小臉往陌塵懷里一埋,害怕的發(fā)抖,嘴里碎碎念道:“怎么辦,怎么辦...師兄,我害怕...”陌塵緊緊地抱住懷里的小草,眉頭皺的很緊,不由得出聲,聲音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師父!”
江宗主慫了慫肩膀,道:“好吧...”
然后下一秒江宗主的動作,差點沒讓君宗主暈過去,江宗主一撒手,干脆不管了。悠哉悠哉地往逍遙陌塵身邊一靠,道:“站了這么久,累死為師了”
“我類個艸,fuck!姓江的,你你你你!”君宗主一臉不可置信,逍遙陌塵倒吸一口冷氣,小草看了看陌塵身邊的江宗主又看了看舵把的位置,直接地暈了過去。
“陌塵!快!去控制舵把!”君宗主當即立下,沖著逍遙陌塵大吼,逍遙陌塵也不管小草了,直接沖向舵把的位置,雙手按住了舵把,不讓它繼續(xù)旋轉(zhuǎn)。
“那是假...”
“怎么控制這個舵把?”
“你先別慌按住!”
江宗主剛要說的話立即被逍遙陌塵和君宗主打斷,不等他再說一次,又再一次被打斷。
君宗主怒目而視,死死地盯著江宗主,道:“喂!姓江的!你趕緊去替代逍遙陌塵!”
“呃,我要說的是...”
“說什么說!快去!”君宗主吼道。
江宗主無語,聳聳肩,不情不愿地走到舵把前,雙手放在舵把上,這才讓眾人放下了心。
江宗主看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撓了撓后腦勺,道:“我要說的是,這舵把,是假的...”說著,手一抬,整個舵把臺全部提了起來,江宗主又彈了彈舵把臺,發(fā)出‘空空’的聲音,空的!
江宗主隨手一扔舵把,舵把就那樣躺在了地上,舵把原來立起來的位置什么也沒有,更沒有連接機械紙鳶。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過來好半晌,君宗主看著半靠在在榻子上的江宗主,狐疑道:“那紙鳶的方向怎么控制?”
“?。靠刂?,什么控制?它只能直走啊”江宗主拿了盤中的一顆葡萄,左手端著,右手遞進嘴里一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君宗主眼皮一直在跳,俗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自己從上了紙鳶之后右眼就一直在跳,自己還納悶,現(xiàn)在可好,可算是知道為什么跳了。
君宗主道:“那你先才站在前面裝模作樣干什么?”
江宗主瞪了君宗主一眼,回道:“裝個逼不行嗎?”
“你...”君宗主喉頭上下移動,不知道說什么好,換作是別人,八成都七竅生煙了,也就只有君宗主有這么大的承受力了,君宗主半天又吐出一句話:“那你又為什么下來?不是要裝逼嗎?你倒是裝到底啊”
江宗主葡萄吃完了,把吃完的盤子遞給逍遙陌塵叫他拿著,又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瓜子,磕了起來,邊嗑邊說:“裝逼裝累了”
君宗主白眼練練翻起來,逍遙陌塵對于這個師父,也是一陣無力,不知道怎么是好。明明實力無人能比,屬于一名高手,這名高手卻總干一些小孩子的事情,而且特別幼稚,幼稚到比三歲小孩還不如。
逍遙陌塵看著自己懷里暈過去的小草,想把她往塌上放一放,要不然就滑下去了。頭就在自己大腿上,馬上就要滑下去的架勢。不等逍遙陌塵去扶,就被江宗主一把攬了過去,臉不紅心不跳地放在了自己的懷里,更要命的是,邊攬著邊嗑瓜子,怎么看怎么別扭。
逍遙陌塵干脆不去看,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一片暈染開的紅,眉頭又皺了起來,問:“師父,這個機械紙鳶不是舵把駕駛的話,怎么控制方向?”
江宗主把瓜子盤子遞給逍遙陌塵,又從袖子里掏出一根什么草,做勢要吃。聽到逍遙陌塵的問話,江宗主頓了一下,道:“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紙鳶,是直走的。不能改變方向”
“不能改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