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你的記憶停留在什么地方?”好不容易順了奶黃包的毛,她抬頭問道。
少女的眼神清澈見底,有幾分不諳世事的孩童模樣。在陽光下,她的眸子是琥珀色的,像是上好的琥珀。
“我腦中有幾分青山的記憶,具體的人事卻是想不起來的?!彼抉R青羊說著,頗有幾分無奈。
“師父,封印久了,記憶缺失也是正常的吧?”木安安歪著頭詢問,“意外接觸到那個封印冰塊的時候,我看見的是一張幾近焚毀的臉,和一雙可怖的眼睛。和仙靈冊上記載的重華類似,我懷疑是鬼瞳,但這家伙似乎沒有鬼怪的樣子。”
“重華?司馬青羊,你倒是再變個試試?”玄清走到他身邊,基本已確定了這人就是玄言,血緣感應,流淌于血脈中的東西,無法改變。
無論牲畜草木,皆有情。
“你怎知我姓司馬?”司馬青羊挑眉,只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淺笑,沖著不遠處的那只貓揮了揮手。
奶黃包愣了一下,卻還是乖乖地走到司馬青羊身邊,舔了舔他的手。
“只因本君是你的兄長?!毙逭硭幉莸氖滞W×耍酒鹕?,步子大了些,走到長椅邊,失卻了平日儒雅淡然的樣子,他揚手就是一掌!
啪地一聲,在這寧靜的小院子中還有幾分刺耳。
“你可以不記得我,但你怎能忘了蓮生?!她為了你吞噬厲鬼,為了你被山主打得魂飛魄散不得墜入六道輪回!現(xiàn)在她出現(xiàn)了,你卻將她看做陌生人?”那清朗如玉的聲音帶著怒氣,竟也讓人覺得彬彬有禮。
玄清道君,是不該生氣的那種類型吧。
然而他話語中的女主角,卻一臉呆愣地用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我,叫蓮生?”
玄清扶額,這兩人的關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得,你倆真行。”玄清長嘆一聲,又瞧了瞧司馬青羊的眼睛,沒瞧出什么端倪,便也作罷。
待玄清走入藥房之后,司馬青羊痞痞地笑著,“姑娘,我們以前……認識?”
“你問我我問誰?不記得了。”她翻了個白眼,“我只記得,前些日子不知從哪兒來的大火,將我身子里的厲鬼焚燒殆盡了?!?p> 微弱的陽光下,雛菊靜靜開放,帶著些許清香。
菊花茶養(yǎng)生,《本草綱目拾遺》載:治諸風頭眩,明目祛風,搜肝氣,益血潤容。
“青羊,要不要一起去找回那些記憶呀?”她突然覺得不那么迷茫了,許是仙法和先前的妖性中和了。那浮躁的性子也好上了許多。
“樂意之至?!彼酒饋?,比木安安高上許多,奶黃包抱住司馬青羊的腿,那如山重的分量卻絲毫沒有減緩他的行走速度,“道友來自何方,俗世家中有幾口人?”
“來自天邊,無親無故?!?p> 奶黃包可能是聽不下去了,松開了爪子,跳到地上,一溜兒煙地跑到暗處去了。
屋內,玄清整理藥材的手頓了頓,苦笑,眼底有淺淺的淚光。
但使相見不相問,或許從未相見才是長生之道。
道可道,非常道。
墨憶安
我今天去自炊店啦,做了幾道黑暗料理給室友次!敲開心! 看她們的表情……臥槽她們應該是沒事的……吧。 #吃出人命概不負責# 今天也是廚藝滿滿的一天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