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夜晚,玄清道君都會到她的小木屋前教她普通的法術。
木安安的領悟能力很強,再復雜的口訣,念上三遍也能全數記住,如此過了三余年。
情況有幾分糟糕,粉雕玉琢的女童并沒有長高,只是眉心那點朱砂愈發(fā)明顯。
“師父啊……我腦門上的東西是什么?為什么我長不高呢?”她不止一次這樣問。
玄清道君只是笑著,一如往昔,“徒兒乖,你只是比常人長得慢了些,并無大礙,興許,到了結丹期會好的?!?p> 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不做聲,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系統(tǒng)徹底癱瘓。
如此便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她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筑基后期,隱隱有結丹趨勢。
本是無名小卒,卻因著這逆天的修行速度而被青山山主關注了。
“子青,今日你隨我去山主那兒?!鼻嘀竦谰谝宦曤u鳴后敲響了她的木門——天地良心,這青山是沒有野雞的,大概是青竹道君自己學的吧,這人真是幼稚至極了。
木安安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門,“山主找我?做什么?我最近沒有把那個峰弄塌呀……”
青竹將手按在女童的腦袋上,揉啊揉,“山主找你還這么多事情,我看你真是皮癢了,一會兒回來我給你松松筋骨!”
他看了一眼女童眉心的朱砂,仍是覺得說不出的熟悉,心中不免有些煩躁了。
“師叔,我錯了,你快放開我!”她掙扎著,卻抵不過一個在仙法和身形上都占據優(yōu)勢的變態(tài)。
“一會兒見了山主要行禮,不能反抗?!?p> “我又不是神經病,反抗什么?”她直覺有些不太對。
“嗯?!鼻嘀裰坏囊蛔?,并未有其他的言語。
今日日升的軌跡比往常圓潤了一點點,她眉心的東西在隱隱作痛,修真者有些預知的能力,如此便是不祥之兆。
青山的濃霧今日散去了,仙鶴不鳴,空氣中有無上深淵那邊傳來的陣陣腐臭。
“師叔,這兒的味道真難聞。”她在鼻子上貼了一道符咒,勉強阻隔了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習慣就好?!?p> “???”長年潔癖的青竹道君,有朝一日竟會做出如此忍耐?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山主住在……一個洞穴里。
洞穴門口有一個大大的石門,上邊有各種各樣解除獸形的強制符咒,木安安在石門前站定,伸手觸摸了那石門一下,剎那間,電石火光,她只來得及拼盡全力撐起一個保護罩!
石門頃刻間化作小石塊,一陣熱風從里邊吹了出來,帶著難聞的腥臭味。
青竹召喚出本命法器玄武劍,在極端的惡心中,將兩人帶向空中。
不一會兒,那陣熱風消失殆盡,一只小小的像狗一樣的東西從里邊跑了出來,木安安皺眉看著,腦袋里浮現出三個字——“茶杯犬”。
“師叔,你如果告訴我那個東西就是山主,我可能會嚇死?!?p> “很遺憾,它就是山主,只不過百年前玄言道君隕落時,用元神詛咒了他,才變成了這副模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