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青山綠水,邵良木就站在身邊,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爬山就爬山了,為什么要帶一條蛇來?”
蛇?
秦安翎低頭一看,一條一米多長的蛇正纏繞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帶著冰涼的觸感。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嘴卻自己動了,“不是說山上有猛獸么,帶小綠來鎮(zhèn)個場子。”
什么……什么東西?!
木安安的靈魂似乎被束縛住了,那應(yīng)該是原主的意志,還真沒看出來原主是如此強(qiáng)大的一個妹子。
那蛇順著肩膀爬了上來,秦安翎的身子是僵硬的,她的腎上腺素在暴增。
突然,肩頭猛的一痛!毒牙狠狠地刺入了白皙細(xì)嫩的肌膚!
秦安翎一下子能動了,她坐了起來,滿頭大汗,肩頭尖銳的疼痛還在,卻并沒有什么傷口,她晃晃頭,再想起那座山,還有邵良木……
不對,那不是邵良木,只是眉眼一模一樣而已,那寵溺的語氣和溫柔的眼神,還有衣著,和現(xiàn)在完全不同。
她穿的,似乎也是類似古裝的……
宮服!
秦安翎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詞。
她揉了揉肩膀,覺得自己可能是之前太過于沉迷學(xué)習(xí),以至于得了肩周炎吧。
想了一會兒,鬧鐘“叮鈴鈴”地響了。
反手就按掉了它,然后找到手機(jī),百度搜索了“周公解夢”。
別說什么迷信,神鬼之事,她本就是妖,并未為禍一方都被燒死了。
[夢見被蛇咬:要交好運(yùn),生活會豐裕。]
秦安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準(zhǔn)是最近心理壓力太大了,才會有這些奇怪的夢。
邵家和秦家的合作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邵青洋被判刑,十年內(nèi)是出不來了,邵家也沒有保那個小女兒的意思,反而將全部的心血都轉(zhuǎn)移到邵良木身上……
一切按部就班,只差婚約。
匆匆吃了早飯,她給邵良木打了個電話。
“喂,怎么了?”
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剛剛睡醒。
“我做噩夢了?!?p> “嗯?什么噩夢?我這兒有薰衣草熏香,有利于安眠的,一會兒給你送過來?!?p> “我夢到你了……”
“夢到我就是噩夢了?那我不送了?!鄙哿寄厩逍蚜舜蟀?。
“沒……夢到被蛇咬了?!彼f著,吸了吸鼻子。
“那,把女票親親抱抱舉高高~乖啊,我準(zhǔn)備一下就過去,安排一下婚期吧。”
“婚……婚期?!”
“嘟嘟嘟……”
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完全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
秦媽媽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一臉“目瞪口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表情的秦安翎,皺眉,“翎兒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媽,我可能要結(jié)婚了?!?p> “???”
半小時后,秦安翎和秦媽媽一起坐在樓梯口,思考人生。
今天從窗戶照進(jìn)來的陽光好像特別強(qiáng)烈,王姨可能忘記把遮光板放下來了吧。
“翎兒,你真的喜歡他愛他?”
“嗯,但是這樣會不會太快……”
“有點?!?p> 一陣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fēng)拂過,樓梯口剩下兩個顫抖得像土撥鼠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