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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燃盡暖帳寒:綾羅亂

一波未平波又起(1)

紅燭燃盡暖帳寒:綾羅亂 若善溪 1893 2010-08-08 10:44:27

 ?。牐犚猛砩帕?,淵夕陪著心卉回正陽宮,路遇前往阿賽處稟事的尚宮,只見尚宮手里拿著一本有些厚重的簿冊,心卉便要觀視一番,原來是要調(diào)劑各部的宮女內(nèi)侍,以便協(xié)調(diào)整個王庭。

“所有宮人都在上面么?”心卉邊翻簿冊邊問道。

“回殿下,這王庭中的宮人皆一一在內(nèi)?!鄙袑m恭敬的答道。

果然那簿冊很是詳盡,從上至下,除了自己,宮內(nèi)的侍從皆按等級依次列下,她隨意看著,“我曾記得御馬監(jiān)好像缺人手?!?p> 尚宮點點頭,“回殿下,御馬監(jiān)的執(zhí)事蕭大曾向微臣提過調(diào)劑宮人的事情,所以此次便略加一人至御馬司?!?p> “這樣……不過還是多派些人吧?!闭f著,翻動著簿冊,“就她。”隨即把簿冊遞給了尚宮,便離去了。

淵夕路過尚宮身邊,“大人,殿下剛才指的是哪位?”

尚宮把簿冊擺到淵夕眼前,“就是偏殿的這位?!?p> 淵夕順著尚宮的手指看去——子桑黎。

晚膳心卉食得很少,只喝了一碗枸杞銀耳羹,門外便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是勒薩。

沒等心卉問話,勒薩自己便開口了,“殿下,攝政王向微臣提及繼位一事,要明日巳時邀眾人前來商討。”

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輕輕的吞入口中,慢慢咽下,抬頭看著勒薩,笑著道,“郡主怎么比我還心急,正好免去我請她了,那就明日巳時吧?!?p> 只見勒薩面露凝重之色,“殿下,事情也許沒有想象中的簡單。這商討必不是什么良舉!”

心卉放下茶盞,“此話怎講?”

勒薩沉默片刻,“想必攝政王想要提及舊事了?!?p> 舊事?是什么樣的事情竟會使安拉郡主如此的在意,而且會對自己的親政產(chǎn)生如此之大的威脅,她是怎樣都想不通。

勒薩勸慰道,“明日,殿下還是不要前往為好,能拖一時是一時,待臣等準(zhǔn)備妥當(dāng)再應(yīng)對也不遲?!?p> 心卉疑慮不免越來越重了,“祭司,到底是什么舊事,我怎么沒有一點記憶?”

“說來話長,此刻是解釋不清的,殿下不要焦慮,保護好自己就好。”

勒薩走后,心卉坐在窗前不出聲,呆呆的看向遠(yuǎn)處,遠(yuǎn)處自是漆黑一片,忽然感覺肩頭一陣煦暖,回頭卻是淵夕拿了裳為自己加衣,除了阿賽,還沒有誰主動關(guān)心過自己,即使自己是王儲,如此狼狽不堪的王儲。

“淵夕,你比我長幾歲,定是知曉一些陳年舊事的,勒薩祭司提及的會是什么呢?”心卉起身走向燭臺,那捻子有些歪斜,拿起一旁的銀針小心翼翼的挑撥著。

淵夕心里有些微微的觸動,自己當(dāng)然明白是怎樣的事,也許只有心卉一個人不明白,這么多年沒有人問津,可想而之?dāng)z政王早已是蓄謀良久了,如果繼續(xù)瞞著,到不得已的時候才知曉,那樣,殿下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心卉看著有些出神的淵夕,不免有些緊張,拉著淵夕的衣袖,渴望的看著他,“快告訴我啊,究竟是何事?!?p> 淵夕理了理思緒,“我沒有親眼所見,但卻是沸沸揚揚的張揚了一陣子的?!?p> 心卉心里不禁揪了起來,手中的青蘭手帕已幾近濕潮,淵夕頓了頓,又言道,“此事與王庭內(nèi)封存已久的湖有關(guān)?!?p> 封存的湖?難道,就是自己被禁止靠近的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了,唯有靜靜的聽事情的原委。

“那湖名叫新月湖,是王庭在舉行重大活動時祭司們凈身之所,但是,卻在十幾年前,一位高級祭司在凈身時遇險,失了身?!?p> "啊。。。。。。",王庭怎會發(fā)生如此惡劣的行徑,心卉有些不敢相信,身邊的人怎會從未提起,“那,這位祭司是為何事凈身的?”

“是為殿下降生而準(zhǔn)備的沐浴禮?!?p> 沐浴禮。。。。。。此話一出,心卉只覺頭轟轟作響,一下子便不清醒了,原來。。。。。。是這樣,她自是了解這凈身的重要,而在凈身時出現(xiàn)了狀況,那么此事必是受到神靈詛咒的,這也是安拉郡主最好的殺手锏了。。。。。。。

“那位祭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淵夕看著深受打擊的上殿,“當(dāng)時便已自縊。”

自……縊,地位高貴的祭司怎能忍受如此的恥辱,只有以死來明示自己對待神靈的虔誠之心,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若是明日貿(mào)然前往,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之后的幾個時辰,心卉就這樣恍恍惚惚的在正陽宮內(nèi)來回的踱步,或依窗長嘆,或駐守?zé)o語,淵夕看在眼里,心上也是一陣憐憫,入夜也不敢離去,就在外堂守著,生怕她有何不當(dāng)舉動。

而心卉此刻也定是無眠的,風(fēng)吹開了窗,盤旋著席卷過一切,晃動的窗幔,沙沙作響的宣紙,屋檐上叮叮作響的鈴鐺。。。。。。。。。。

原來自己是受詛咒的,怪不得這么多年被安拉郡主輕而易舉的壓在身下,竟是這個原因。自己想不出應(yīng)對之策,事發(fā)時自己還小,出事的祭司也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想拿回母親的一切,為何會如此之難,不經(jīng)意間淚珠如玉石落盤無法控制。

何必讓自己活到現(xiàn)在,心卉心中一陣酸楚,安拉完全可以把自己扼殺在襁褓之中,若是她想,誰都是攔不住的,不論元老,或是大祭司。只為了慢慢折磨自己,還是念及親情不忍下手,還不如隨母親去了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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