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谷青拿了封信給沐藥兒,是慕容易的親筆信,信中滿滿的內(nèi)容,總結(jié)下來,也就兩個字,速歸!
將信遞給谷青,便隨德叔去前廳用膳,慕容墨崇歡喜的跑過來叫她沐姐姐,聲音帶著七八歲孩童該有的青澀和可愛,沐藥兒應了兩聲,又對著慕容墨月點點頭。
歐陽旭被晾在一邊,有些著急,索性直接坐在沐藥兒對面,急切道:
“沐姑娘,快給我說說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十皇子中了毒的”
他也曾懷疑十皇子是被人下了毒,可是雖然懷疑,卻總是摸不著邊際,又著急替王爺解毒,這邊就只能耽擱了。
沐藥兒將球球從懷中抱到桌上:“諾,它發(fā)現(xiàn)的”
球球歡快無比的吃著沐藥兒給它夾得雞肉,小尾巴搖的厲害,嗷嗷嗷......真好吃......
“它?”歐陽旭詫異的看著球球,一只雪狐?對了,歐陽旭靈光一閃,師父說過雪狐這種稀有的生物,全身都是寶,血能解百毒,偶爾也以毒為食,卻不喜,反之很厭惡。
“沐姑娘是怎么得到雪狐這種稀有的靈寵的”
歐陽旭目光灼灼的看著球球,要是他也有一只,那,嘿嘿.....
沐藥兒手下的動作一頓,這個場景怎么如此熟悉,擰眉想了一會,突然聽慕容墨月道:“現(xiàn)在是用膳時間,這個你稍后去問風小四,現(xiàn)在吃飯”
哦,對了,風小四,風離葉,上次她就是在這里坑了他的紫竹,看著歐陽旭疑惑的目光,沐藥兒點點頭,繼續(xù)吃飯。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沐藥兒突然看向慕容墨月:“一會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趁歐陽旭也在,盡量早些將蠱毒解了”
這幾日,她仔細研究了下,隱含在閻王醉之后的那道氣味,是被人下了蠱,倒也不是很難解,只是有些麻煩。
慕容墨月放下筷子,狹長幽深的眸子瞇了一條縫:“本王倒是不急,倒是沐姑娘,著急走?”
沐藥兒又埋頭扒了一口飯:“嗯,義父催了”頓了一下:“十五快到了”
慕容墨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歐陽旭一直糾結(jié)慕容墨月的話,一時對他們的話沒在意,問風小四?風小四怎么會知道?跟他有什么關系?
慕容墨崇先是驚喜,后又急切的拉著沐藥兒的袖子:“沐......姐姐,你......要走了嗎”
幾年沒有說話,慕容墨崇的聲音有些沉寂的啞音,著急出口尚不能完整。
球球正抱著肚子在沐藥兒懷里打滾,見慕容墨崇的動作,小身子一跳,攸的站起來,齜牙咧嘴瞪他,小爪子也去撓他的手,嗷嗷.....
在鬼谷的時候它就不喜歡這個臭小子,現(xiàn)在難聞的味道雖然沒有了,但是還是很討厭,嗷嗷.....
慕容墨崇也惱了,伸手去拍球球的爪子,一人一狐打得不亦樂乎,沐藥兒捏著球球的尾巴將它往后拉了拉,伸手往腦門一拍:“你個欺軟怕硬的,回去坐好”
球球收回爪子,委屈的對她嗷嗷叫了兩聲,身子一跳,跳到她的肩膀上趴著,趾高氣昂的對慕容墨崇咧了咧嘴。
“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你七哥的毒該解的也馬上解”沐藥兒順了順球球的白毛,見它舒服的瞇眼,方抬頭瞧了慕容墨崇一眼。
慕容墨崇眼巴巴的看著她:“那沐姐姐不能......在七哥家過年嗎”
“我又不是你七哥的家人”沐藥兒接過谷青遞過來的手絹擦了下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準備起身。
慕容墨崇突然一跺腳,眼睛微亮:“崇兒知道了”
“知道什么?”
“沐姐姐給七哥當王妃,那就是七哥的家人了,以后崇兒想沐姐姐了,只要到七哥府里來就行了”
房間內(nèi)因為慕容墨崇的話有種詭異的安靜,連歐陽旭也回過神來。
沐藥兒眼睛微微瞪大,嘴角微抽,慕容墨月的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緒,歐陽旭嘴巴張大,眼神在沐藥兒和慕容墨月之間來回打量,谷青擰著眉頭,似是不贊同,只有球球,嫌棄的瞪著慕容墨崇,嗷嗷....這臭小子腦子壞了,它一定要撓死他,撓死他!
沐藥兒覺得無語:“當然不行”
“為什么,沐姐姐不想嫁給七哥嗎,七哥......是天下最好的人”
“莫名其妙”
歐陽旭屁顛屁顛的跟著沐藥兒去準備,慕容墨月?lián)Q下朝服,坐在軟塌上等著兩人,慕容墨崇拉著谷青悄悄的走到一旁,聲音似有些哭鬧:“青姐姐,沐姐姐......為什么不愿意嫁給七哥”
谷青好笑的看著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壓低:“十皇子為什么想讓小姐嫁給王爺”
“因為七哥是世上最好的人,只有沐姐姐可以配得上七哥,崇兒最喜歡他們兩”嘟嘟囔囔,話倒是利落了。
谷青斂了斂眉,聲音含著一些惆悵:“十皇子,你還小,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做的,就像你的七哥,未來的璃王妃肯定是由你父皇指腹為婚,日后還會有側(cè)妃,妾室,而我們小姐這一生所求的只不過是一世一雙人,不求富貴榮華,只愿平淡幸福,所以他們兩人這輩子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看著慕容墨崇一臉的糾結(jié)迷茫,谷青揉揉他的腦袋:“好了,這些你也不需要懂,雖然他們二人沒有緣分,不過你若是想小姐了,可以經(jīng)常去找她”
話雖這么說,可是谷青心里明白,若是可能,小姐絕不會留在這滿是高墻的京城,若說現(xiàn)在唯一留在這里的理由,也只能是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