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花漫舞,梅花灼灼如畫,冷風一送,飄來陣陣花香,永和殿內(nèi),除了依然肆意懶散的慕容墨月,此刻,怕是誰也顧不得欣賞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慕容墨月鳳眸微瞇,杯中酒一飲而盡,心中暗嘆,今日這梅花酒,竟比往日好喝了些。
慕容天面容昏暗,眸光幽深,手指在腿上輕敲了兩下,皇后見此,心思百轉(zhuǎn),夫妻多年,她自知那是慕容天深思或心中有所想法時的喜好動作。
果然,下一刻,慕容天微微朝后揚了揚頭,語氣聽不出喜怒,只一字一句的問道:
“狀告何人”
沐藥兒微斂眉心,看向某一處,玉手一指:“王貴妃”
靜!
眾人個個屏住呼吸,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風離葉機械般的轉(zhuǎn)過頭:“爹,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夢游”
風眠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風離葉疼的嗷嗷叫:“你是不是我親爹”
風眠冷哼一聲:“是你這個臭小子自己找抽”
風離葉氣的直瞪他,轉(zhuǎn)眼又是一驚,不是做夢!
靠,未來王妃狀告當今圣寵貴妃,好家伙,事情大發(fā)了!
怎么不事先跟他們商量呢,他們也能給出個主意不是!
不對,難道王爺也知道這件事?轉(zhuǎn)過頭去,看到慕容墨月詫異的目光,心里頓時平衡了。
柔妃終于抬頭,看著下面如淡菊一般的女子,眼圈微紅,曾幾何時,也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在金鑾殿上傲然獨立。
然,往事不可追,過往終難成圓滿!
王貴妃剛想說話,就被慕容天瞪了一眼,頓時老實了,慕容天看向沐藥兒:
“你說你要告御狀?”,語氣微微一頓:“王貴妃?”
“是”
慕容天冷哼一聲:“你可知,這御狀自有御狀的告法,若是告不成,可是要論罪的”
沐藥兒面色無常:“自是知道”
慕容天見她不欲多說,心中閃過不悅,卻在下一秒道:“你且先說說你因何告御狀”
沐藥兒冷冷的看了王貴妃一眼:
“害死親兒,殘害忠良”
王貴妃臉色蒼白,大驚道:“你胡說,你這個妖女,休要妖言惑眾,毀壞本宮名節(jié)”
柔軟的身子朝慕容天靠了靠,十分委屈:“皇上,這罪名從何說起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慕容天此時也是一臉的難看:“小丫頭,話可不能亂說,污蔑當朝貴妃,你可知是何罪”
沐藥兒微微一笑,神情很自然:
“皇上說笑了,我一鄉(xiāng)間小丫頭,怎會懂這些規(guī)矩”
看了眼神色漸漸恢復的王貴妃:
“不過,這當朝貴妃淫亂后宮,私會大臣,害死親兒,殘害忠良之罪,民女倒是有所耳聞”
此話一出,場中除了王貴妃越來越急切的呼吸聲,和慕容墨月悠閑的飲酒聲,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場下的眾人或驚訝,或擔憂,或鄙夷,或同情的注視著場中的變化,雖各有所思,但是卻都選擇了沉默。
害死親兒,殘害忠良,這分明是在說南陽王害王貴妃流產(chǎn)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