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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牙關(guān)一緊,赤暮鞭狠狠抽在龍紋鎧甲上,濺下一瀑火花,更帶著鐘鼓的沉悶聲。
一股綿長的震動宛若大江傳來,司空踉蹌幾步,狼狽的半跪于地,嘴里含著一口鮮血。
卻被他吞了回去!
“越王,你……”
火舞接連扶著司空,緊抿嘴唇,目中流露著愧疚之色。
十年了,她依舊沒有改變。
不知為何,司空反而有些失望。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p> 司空推開她,杵著銹劍,一步步的緩緩轉(zhuǎn)身,看著道格拉斯。
更看著不遠(yuǎn)處那些目光冷漠,似乎已然手握大局的人杰們。
一身龍紋鎧甲古樸而滄桑,其上更刻有許多刀劍痕跡,訴說著深遠(yuǎn)的傳奇。
冰川旁、神殿外,司空孤身一人,手握無柄銹劍,傲立諸雄,脊骨依舊屹立不折。
收回了拳,只為更有力的打出。
既然躲不掉了,那就索性不躲了!
誓要給踉蹌以力氣、孱弱以不朽!
“咳咳咳……”
忽而,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傳出,司空面色蠟黃,死死按著胸口,胸膛內(nèi)翻江倒海。
濃郁的血腥味直接涌入口中,司空猛地咳出一口鮮血,落在青藍(lán)色的龍紋鎧甲上,讓這鎧甲多了幾分妖異。
但司空的脊骨,卻依舊挺立!
“哈哈,一個病秧子,一個淪為他人墊腳石的女人。罷了,就讓我終結(jié)這場鬧劇吧。”
道格拉斯失笑搖頭,看著司空的目光,滿是憐憫,一步步走來。
那把雙手巨劍,鋒芒無暇,光滑寬闊的劍身迎著江上寒風(fēng)都生出嗡鳴之聲。
這是一把出自地精工匠的好劍。
司空虛弱的安撫下氣息,喉間血腥味不止,但他的目光驀然變了,寶藍(lán)色的眼眸中,忽而生出了兩朵寒梅花瓣。
寒梅是血一般的顏色,迅速將寶藍(lán)色吞噬,讓司空的雙眸,呈現(xiàn)出血紅。
血梅生來活在寒霜與朔風(fēng)中,即便這中土世界只是一場幻境,亦不能讓它沉寂。
司空沒有動,就握著銹劍等待著,等待著一擊必殺!
道格拉斯雙手握著雙手巨劍而來,殺意凜然,肆意享受著這場屠殺的快感,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只因,他的父母皆是修行導(dǎo)師,他從小在耳濡目染之下都比同齡人快了一步。
而一步快,步步快!
他如今修至一維高階,發(fā)揮身體基礎(chǔ)素質(zhì)的明塵武技更都是大成,可完美發(fā)揮出自己的實(shí)力。
在這十年里,更是屠殺了萬人,掠奪萬人氣運(yùn),之后將氣運(yùn)投加在對劍的親和力上,增幅了十六倍的出劍速度!
一劍在手,他便擁有了所有!
“殺!”
道格拉斯的雙手巨劍撕破了空氣,向來以勢壓人的雙手巨劍,此刻居然如同翩翩菱針,讓眾人只看到了一道殘影,便將司空籠罩在其中。
一道血花濺下,落到冰川還未完全融化的堅(jiān)冰上,忽而噗嗤的升起煙霧來。
繼而,血液凝固,刻在堅(jiān)冰之中,永不褪色。
道格拉斯一臉的肅殺無情,心神一轉(zhuǎn),雙手巨劍便生出千百種變化,鋒利的劍鋒,往往只是輕輕點(diǎn)過司空體外的龍紋鎧甲。
繼而,劍鋒驚鴻而過,在鏗鏘聲中透過了龍紋鎧甲,直接作用于司空的體內(nèi)!
陰毒而綿長的力道,化作了細(xì)長的毒蛇,直接啃噬著司空的身體。
繼而,龍紋鎧甲下,司空的體表皮膚宛若打碎了的陶瓷,裂出蛛網(wǎng)般密集的縫隙。鮮血,由緩轉(zhuǎn)急的涌出,直接將司空淋成個血人。
“道格拉斯居然在修行用劍武技了,看樣子還頗有建樹?!?p> 一些人看到道格拉斯將笨重的雙手巨劍使得出神入化,更帶著舉重若輕的精髓,目中不由掠過忌憚之色。
“呵,我曾看過一本趣聞集,里面有一種刑法叫做千刀萬剮,就是用極其鋒利的小刀切割全身的皮肉,少則八刀,多則三千多刀。最后,受刑者內(nèi)臟都被掏出來了,但那雙眼睛,哈哈,還在轉(zhuǎn)呢!”
一人哈哈大笑,歡快處,甚至還拍了拍滿是油脂的肚囊,圓鼓鼓的宛若懷胎十月。
驀然,無數(shù)刀影消失,凝固成那把雙手巨劍。
“自殺吧,我也不為難你?!?p> 道格拉斯高高在上,憐憫的看著司空。
卻見得司空清秀的面容之上,爬滿了猙獰的劍傷,殷紅的鮮血流下,模糊了他的臉,為他增添了幾分兇狠之色。
龍紋盔甲青藍(lán)依舊,不染塵埃,道格拉斯的攻勢,未在鎧甲上留下一道斑駁的印子。
但在這多一分則臃腫,小一分則逼仄,每個部位都完美貼合著司空身體的鎧甲下,司空好似從血泊里撈出,鮮血打濕了衣裳!
道格拉斯,是要貓戲老鼠,要司空生不如死。!
“自殺?”
血色模糊了司空的眼眸,更模糊了他的臉龐,但他臉上的嘲諷之色,卻充盈著所有人的目光。
顯得格外刺目。
火舞幾次三番想要沖上來,但那生著鷹鉤鼻,面容好似禿鷲的男子卻死死纏住她,淵深莫測的氣勢,化作泥潭,讓火舞進(jìn)退維谷,只能勉強(qiáng)自保。
在這個滿是天驕人杰的神殿外,她這個曾經(jīng)的‘失敗者’,如同風(fēng)中柳絮一般,任風(fēng)吹雨打去。
那頭火龍,好似一只溫順的小貓,被這邊的濃郁殺機(jī)震懾得瑟瑟發(fā)抖,用肉翼遮著眼睛,露出淺淺的犄角,不復(fù)方才不可一世的兇惡模樣。
十年前,巨龍巍峨在天邊,不知吞食了多少比賽者。
而是十年后,巨龍凋零得大貓小貓兩三只,淪為參賽者的坐騎,在場中,更有不少屠龍勇士!
“冥頑不靈!”
道格拉斯怒哼一聲,一把雙手大劍好似山岳,劍身帶著千鈞重力,直接砸在司空肩膀上。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司空踉蹌幾步,卻一腳抵住自己,死死撐住。
“越王,算了吧!只是一場比賽……”
火舞悲痛的聲音傳來,勸司空放棄,司空聞言,反而冷冷一笑。
算了?
現(xiàn)在不是他算了,而是該跟道格拉斯算賬了!
右手手腕處,清涼之意幾乎要匯集成河,囤積著一場石破天驚!
‘碰!’
道格拉斯又是一劍砸下,砸得司空的肩胛骨都破碎了,扎在血肉里,鉆心的疼。
但司空嘴角的嘲笑,反而越發(fā)明顯。
一劍劍砸下。
一聲聲悶哼。
司空宛若怒海孤舟,鮮血不要錢似的流出。
但司空的背,依舊筆直若峰,不肯低頭。
道格拉斯目中陰翳,長時間的握劍,十指血液都不流通,他下意識的松了松手指……
卻在此時,司空猛然抬頭,那雙眸子,亮若晨星。
手腕上的清涼之意,宛若泄洪大壩,帶著銀河落九天的浩蕩,直接融入司空的體內(nèi),壓下了火毒暗傷,讓司空腦海一靜!
武道意識!
在司空30點(diǎn)精神域值的催動下,九道武道意識化作一場精神風(fēng)暴,直接扎入道格拉斯的大腦之中。
讓他動作一僵,雙目失神。
繼而,一把銹劍抖灑寒光,宛若從千萬年的沉睡中轉(zhuǎn)醒,回到了當(dāng)年的史詩的神役中。
沒有怒吼,也沒有歇斯底里。
從下而上,銹劍風(fēng)輕云淡的掠過了道格拉斯,銹跡斑斑的無柄銹劍從他頭顱中劃出。
司空收回了劍,垂在腰邊,一滴滴鮮血順著銹劍滑落。
落在神殿之前。
祭奠著真神復(f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