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聲波攻擊。
而是由亂披風刀法、百爆拳兩種武道意識形成的特殊精神場,干擾了機甲的識別系統(tǒng),造成程序混亂。
和羞走、游龍?zhí)峥v術,兩種武技所化的武道意識,可屏蔽科技儀器。
古技:百步穿楊、機械學徒手指錘煉法兩種武技所化的武道意識,可干擾程序運行。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武道意識的排列,成了司空最重要的底牌。
越是挖掘,司空越覺這武道意識深不可測,幾乎完全是為了對付科技而生,旨在從各個方面打擊科技儀器。
似乎,兩者天生便站在對立面。
司空查詢第二世界信息庫得知,這武技大成所化的武道意識在帝國文明中,名為精神玉核,是精神變異后的產(chǎn)物。
產(chǎn)生概率非常低,與天資與資源無關,而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應運而生的低概率產(chǎn)物。
并且,精神玉核還具有獨一性。
也就是說若有一人擁有了一道精神玉核,那么他便也無法擁有第二道。
而司空,卻偏偏是個異類。
每大成一項武技,便必然會反哺出一道精神玉核,這才排列出了不同的精神玉核組成,讓他打破了科學的常理。
而司空的大喝,本就不是為了攻擊機甲,而是完全為了給自己助威。
諸如一些武俠修仙文明中,為何要念出招式的名字,就是為了激蕩心神,讓自己全力以赴,給自己強大的心理暗示。
當然,在一些特殊的位面中,還有更獨特的作用。
“咳咳……”
司空咳嗽兩聲,揉了揉發(fā)燙的額頭,縷縷煙霧久別重逢的從他腦袋上冒出。
基因鏈完整程度還是太低了,不足以維持司空這等高強度的惡戰(zhàn),精神玉核的運用也超出了負荷。
“快走吧,這里的動靜,恐怕會引來其他人?!?p> 司空并未感謝毒牙的救命之恩,因為這本就是一場交易。
出了問題,他們誰都逃不掉。
剛才的獄警究竟看出了什么端倪才果斷開槍,司空兩人不知。
但此刻,也沒有心思深究了。
不足三百米的距離,轉(zhuǎn)瞬便至。
繼而,一個裝下萬丈高峰的房間映入司空眼中。
高峰萬丈,卻只有光禿禿的褐色石頭,胡亂堆積在一起。
而在高峰上,只有一堪堪容得下一只腳的平臺。
一個少了只耳朵,雙眼中充盈著殘暴與兇惡的漢子一只腳站在高峰上。
漢子的眉毛上,有一顆泛著血紅色肉痣,分外奪目。
而此時,漢子十分狼狽,臉色猩紅,牙關緊咬,血管噴張,一條條宛若小蛇的肌肉爬滿渾身。
漢子厚實的肩膀向前弓起,背上堪比行星的重負,讓他十分艱難的找著平衡點。
幾滴豆大的汗水從漢子臉頰邊滑下,在巨大的重力下,好似鐵珠,直直落下。
卻在落下平臺那一剎那,被人眼所看不到的伽馬射線蒸發(fā)成最基本的分子結(jié)構(gòu)。
死亡,距這漢子不過一只腳掌的距離。
“毒狼?!?p> 司空看著透明通道外的漢子,目光一動,暗恨不已。
若不是他,徹底打亂了自己的計劃,自己怎么會如此被動,怎么會如此焦灼的夾在碎尸兇手、帝牙局、毒狼星寇三者之間。
最后,不得不兵行險招,以身犯險的潛入帝牙局!
毒狼為了追查軍策上良的行蹤,抵達第九聚集星,這沒有錯。
但司空為了自保而陷害毒狼,也沒有錯。
這本就是一場只分立場,不分對錯的游戲。
輸了的人,代價便是他的性命。
而司空暗恨的同時,還有一個人卻是對毒狼殺意凜然了。
隨著毒牙心中殺意的吐露,在他的四周,生出許多恐怖的異像。
無數(shù)惡鬼陰魂載道,歇斯底里的就想沖入通道后的高峰之上。
一口口將毒狼分食。
不得不說毒牙真是殺戮果斷的梟雄,前一刻還將毒狼尊為老大,下一刻便徹底反水,要踏著毒狼的尸骨的前行,鳩占鵲巢,執(zhí)掌整個毒狼星寇。
毒牙看著透明通道外的毒狼,陰測測一笑:“莫要怪我,毒狼,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p> “嗯?”
而在監(jiān)獄中,萬丈高峰上的毒狼心中悸動,頭皮發(fā)麻,有死亡的刺痛浮上心底。
到了他這等境界,已經(jīng)可以明確的察覺到危機,預知到下一刻未來的發(fā)展。
在他的雙眼中,掠過一幕幕幻覺,最后,定格在一片虛無中。
虛無,代表著他沒有了未來。
而沒有未來的人,都是死人。
“我會死?”
毒狼臉色大變,看著四周,窮盡目光,也看不到這間監(jiān)獄的邊緣。
這分割的監(jiān)獄,外面的人看得到里面,而里面的人卻看不到外面。
“帝牙的人要殺我?不,不可能,我還沒招供,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可能殺我!”
生死的悸動越發(fā)明顯,毒狼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轉(zhuǎn)而,一股念頭從他心里鉆出,越發(fā)明朗。
“莫非,是毒牙?可是,這里是帝牙局,他怎么可能進來!”
身為毒狼星寇的寇首,毒狼自然深知這些星寇的脾性,沒有忠誠,只有利益。
而現(xiàn)在的毒狼星寇,便是在高壓、高利潤驅(qū)使下的畸形組織,是一些利益熏心的狂徒抱團之后的產(chǎn)物。
絕對的強大,卻又絕對的脆弱。
而自己死了,最有好處的便是毒牙!
毒狼的喘息聲如拉風箱一般,毒狼死死的盯著面前,似乎看穿了這方空間,直接看到了有機通道下的司空兩人。
而在有機通道下,司空看著墻壁上的虛擬屏幕,卻有些無從下手。
這里可不像司空的故土,關押犯人的衙門牢房,都是由橫木或者精鐵鑄造的天牢,隔著縫隙都可將犯人置于死地。
在帝國文明中,罪犯的懲罰制度固然嚴苛,但與之同時,對罪犯的管理與刑法十分嚴格。
這地下十八層的監(jiān)獄,看似嚴酷,但在某種意義上講,也杜絕了任何公報私仇,徇私枉法的可能。
只因,對房間內(nèi)罪犯的任何舉動,都必須經(jīng)過司空眼前的虛擬屏幕。
而這虛擬屏幕的使用權限,卻只有帝牙局局長才有!
司空苦笑連連,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疏,他什么都想到了,卻偏偏犯了這常識性的錯誤。
下意識的以故土的風土人情來推敲計劃,結(jié)果卻在細節(jié)上栽了跟頭。
而細節(jié)的錯誤,往往是致命的!
百里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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