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想要你,現在就想
夜凌蒼?
原來這狐貍還有名字,我狠狠瞪著那個白毛,表達著我心中的怒火。
此刻被北冥焰攬在懷里,讓我分外安心,我知道,只要他來了,我就不會再有危險。
夜凌蒼一臉不忿,將那流血不止的手負于身后,只淺淺行了一禮,敷衍至極。
北冥焰眸色一暗,旋即祭出一道利刃,刀柄狠狠擊在了夜凌蒼膝蓋上,迫使他彎下膝蓋,跪在地上。
“見了本殿下竟不跪下行禮?!北壁ぱ媛暽?,卻透著桀驁強勢的王者之氣,不禁令夜凌蒼身軀一顫。
“參見親王殿下。”夜凌蒼極不情愿地吐出幾個字。
我心下冷笑,敢情這酆都鬼王沒有北冥焰地位高,還敢這么囂張,簡直悶聲作大死。
夜凌蒼依舊跪著,卻高傲地揚著頭,沒有半分認錯的意思。
北冥焰冷冷地看著他,沉聲開口:“酆都鬼王夜凌蒼,包藏禍心,私設陰陽爐煉化無辜鬼魂,杖責一百,罰俸五百年,從今以后,無召不得再離開自家王府一步?!?p> 頓了頓,北冥焰繼續(xù)說:“欺瞞主上,對本殿下的王妃大不敬,處斷發(fā)之刑,即刻執(zhí)行。”
若說在聽聞杖責、罰俸、禁足時,夜凌蒼均無任何表情,但唯獨聽到“斷發(fā)”二字,他猛地抬眸看向北冥焰,露出一絲驚恐。
北冥焰瞇起鳳眸,露出不屑的淺笑:“你自己動手?還是要你的手下幫你?”
我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黑暗下已站滿一片面色青黑的小鬼,皆是唯唯諾諾跪伏下身,鴉雀無聲。
夜凌蒼薄唇緊抿,似乎在強忍怒意:“凌蒼承認自己有錯在身,只是殿下不要太過分,頭發(fā)乃狐妖一族尊嚴所在,凌蒼絕不受斷發(fā)之辱。”
北冥焰忽然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領,聲色陰冷:“看在冥王的面子上,我沒將你送入地獄,已是格外開恩?!?p> 夜凌蒼毫無懼色地對上他的視線,冷笑:“送入地獄?只因我摸了你的女人嗎?”
“啪嗒”一聲,一柄匕首扔在夜凌蒼面前。
“你自己動手。”北冥焰聲色平靜,我聽得出他極力壓抑著怒火。
看來,這夜凌蒼有些背景,似乎和冥王有些淵源,以至于北冥焰不得不顧忌冥王面子。
夜凌蒼正色凝眸,依舊一副倔強之色:“狐妖一族絕不受斷發(fā)之辱,今日就算是冥王在此,也不會逼我做斷發(fā)之事?!?p> “冥王早不過問冥界之事,你還想用他壓我?”北冥焰冷聲開口。
“所以殿下便以為,自己穩(wěn)坐下任冥王的位置嗎?”夜凌蒼面露不屑。
“那是我冥都之事,不是你這小小酆都鬼王可以插手的?!?p> 夜凌蒼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地上的匕首:“總之,你休想羞辱我。”
北冥焰面色一沉,立時祭出一道飛刃,對準夜凌蒼的銀發(fā)飛了過去。
霎時,利刃割斷了他左耳的長發(fā),片片銀絲飄散而落,如無根的野草。
夜凌蒼瞬間眸色如血,緊緊握住雙拳,有那么一瞬,我以為他會反擊,可卻在北冥焰倨傲的俯視下,敗下陣來。
“還不動手?是要本殿下親自為你斷發(fā)?”北冥焰絲毫不給他轉圜余地,冷冷地逼視著他蒼白的面孔。
半晌,那只尚自流血的手顫抖著,緩緩拾起地上的匕首,對準自己的銀色長發(fā),一寸一寸割了下去,仿佛在割他的肉。
北冥焰對身后的寒肅吩咐道:“你在這盯著他,一根頭發(fā)都不許剩?!?p> “是?!焙C依舊和我前幾次見到時一樣,一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好像永遠無喜無悲。
那天,我跟著北冥焰前往冥都,第一次踏入了鬼門關,穿過黃泉路,渡過忘川河,最后來到了天子殿,也是他平日里處理政務之地。
我這才知道,原來冥王是他父親,近些年老冥王漸漸將冥界上下一切大小事務,包括五方鬼城,十殿閻羅,十八層地獄,全部交由北冥焰掌管,而他自己跑到人界逍遙自在去了。
據說,老冥王生性豪爽耿直,比起手握大權,他更喜歡會友巡游,飲酒作樂。
有個這樣不務正業(yè)的爹,也是苦了北冥焰,雖無冥王之名,卻行冥王之職。
站在天子殿巍峨的牌匾下,我有一瞬的失神,恍惚中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北冥焰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腕,那上面是前幾天被狗咬,留下的傷疤。
他眉心一蹙:“真該狠狠罰夜凌蒼?!?p> 我一驚,旋即明白過來:“原來是我身上有夜凌蒼的狐貍氣息,所以才引得那只狗忽然發(fā)狂來咬我吧?”
北冥焰點點頭,我真是又氣又怒,那個殺千刀的害我被狗咬,北冥焰說得沒錯,真該重罰。
結果下一秒,我就便被北冥焰橫抱起來,朝殿內走去。
我不由捶著他的肩輕呼:“放我下來!”
他寵溺地看著我笑:“你太讓為夫操心,從今以后就呆在我的宮殿,哪也不許去。”
我一聽這話立刻急了:“不行!我要回家!”
他完全無視我的抗議,徑自抱著我穿過前殿花園,一直走到后院寢殿。
沿途不時有面色青黑,頭上長角的鬼族侍衛(wèi),朝我作揖行禮,我羞愧得將臉埋進北冥焰懷里,根本不敢看他們。
踏入寢殿,他掀開輕紗帳幔,將我輕放在沉香軟塌上。
我作勢便要起身下榻,卻被北冥焰冰涼的大手溫柔有力地按了回去。
“放開我!”
話音未落,雙唇就被他傾身而下的吻覆住,未盡的語聲淹沒進他冰涼的唇瓣,霸道又溫柔地奪取著我口中的主導權。
我被他傾身壓住,本能地想要推開他的身體,雙手卻被按住,反綁在頭頂,只能任由他在我口中予取予求。
他另一只冰冷的手游移著,撫向我的腰間,又緩緩移向我劇烈起伏的胸,被吻得頭暈目眩的我,險些連呼吸都被奪去,全然顧不上那只正占著我便宜的手。
直到星星點點的吻落在我的臉龐,我才得空張開嘴,微弱地抗議:“我、我還沒準備好。”
“那你何時準備好?”他吻著我的脖頸,輕聲耳語。
我不禁語塞,恰好對上北冥焰那雙氤氳潮濕的鳳眸,染上qing欲的眼底更加俊美驚艷,我不禁看得怔住,只覺得身子愈發(fā)嬌軟無力,就要陷落進他深情的凝視。
“千秋,我想要你,現在就想。”他的聲音沙啞性感。
我鬼使神差地看著他開口:“不要叫我千秋好嗎?”
他一怔,溫柔地凝著我:“那叫你什么?”
“小柒,叫我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