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籠輕紗,夜深人靜。
滕瑋從葉宅那邊回來,散漫地走在路邊,前方馬上就到了滕宅。
白天時候她一直在葉宅,中午終于如愿以償吃到小葉子那管家燒的一手好菜,葉一雅雖從小在美國長大,可也是奇葩一枚。她老不想吃西餐,每次吃得都想吐了,為此養(yǎng)父母聘請中式廚師,從此葉一雅一天三餐中式化,偶爾也來些西餐、日韓料理。
她還記得白天嵐嵐和小葉子再三叮囑,一定要和時承保持距離,嵐嵐還要她當(dāng)面發(fā)誓。那時她哭笑不得,她和時承不過認識接觸幾天而已,犯得著這樣嗎?
當(dāng)時嵐嵐是這樣說的,別管幾天還是幾月,就沖你這沒心沒肺,漠不關(guān)心的性子,小心被時承坑了都不知道。
當(dāng)時小葉子一臉贊同,還說什么如今剩女好騙,尤其像我們這樣大齡剩女,何其寂寞難耐啊,看到男人還不頭腦發(fā)熱撲上來,可到頭來虧的還不是自己?
她還記得當(dāng)時她和嵐嵐惡作劇逼供小葉子,說你這是暗指你自己吧?小葉子還滿口否定。
好久,她沒有這樣舒坦過。這五年來,她都是一人度過漫漫長夜,難捱時她就吞服安眠藥,發(fā)病時也吞服安神片。
最近這些日子,她沒再發(fā)病,也許是因為有了嵐嵐和小葉子在的緣故吧。
前方路邊停留一輛黑色賓利,滕瑋不關(guān)心從哪里冒出的,越過它繼續(xù)往前走。
在走近滕宅區(qū)域,倏忽背后有人在喚她。
“滕小姐。”那人道。
滕瑋一僵,腳步定住。
然后慢慢轉(zhuǎn)身,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滕瑋眸底復(fù)雜冷漠。
“你來了,也好,有些話我們今天說清吧?!彪|語調(diào)不徐不疾,平鋪直敘。
“時承,我拒絕你的要求,你這人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這幾天的接觸,你也沒有什么特別出格的舉動,并沒有給我?guī)硪欢ǖ膫Γ@不確保你下次會不會還能這樣?!?p> “所以,還是不要來往了。你不要再來打破我的平靜生活。”
滕瑋就這樣說完了,而時承,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睨著滕瑋。
今天的時承,穿一身黑色運動套裝,黑色身影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形只影單,孤寂冷清。
“你說完了?就沒其他話要對我說嗎?”
滕瑋心顫,她竟然聽出時承語氣透露出淡淡的哀傷,那一刻她亂了。
滕瑋張惶失措轉(zhuǎn)了身,不想再面對時承,“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p> 沒走幾步,手腕被人勒住,時承用力強迫滕瑋轉(zhuǎn)身,雙眸猩紅狠狠盯住滕瑋,“你真沒其他話對我說嗎?”
“我——”滕瑋剛想說放手,卻被時承眼中滿滿的紅血絲給驚到了。
時承單手擁著女人入懷,滕瑋才聞到男人傳來身上濃濃的酒味,她怔了怔,半響她捏了捏鼻子,聲若細蚊道:“你喝酒了?那么臭!”
“嗯?”時承沒聽清楚,一手抬起了滕瑋下頜。
“你這女人,有沒有心,昨晚那么黏著我,一遍一遍質(zhì)問我,現(xiàn)在說變就變了,還沒有昨晚可愛?!?p> 滕瑋聞言一對鳳眼睜得圓圓的,什么情況?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
滕瑋被束縛在時承懷里,掙脫不動,時承大手輕輕捧著滕瑋的臉,撫摸那白皙光滑的肌膚,喃喃道:“你這狠心的女人——”
說完捧著滕瑋雙頰,慢慢湊近吻了吻那好看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