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小姐——滕小姐——”時承再次呼喚。
滕瑋被驚了,轉眸望向時承,“喔,是你,你洗好了。”
“嗯,洗好了。我可以吃一些你那桌上的點心嗎?”時承手指指不遠處歐式白色桌上的點心。
“嗯,你請便!吃完最好,放著也浪費了?!?p> 時承不客氣端著碟子坐在歐式座椅上吃了起來。
“滕小姐,我的第三要求你考慮好了嗎?”
“嗯?我可以問你嗎?為何非要做我的私人保鏢?”滕瑋淡薄直截了當。
“唔”時承被哽了,趕緊放下手中的碟子,單手拍了拍胸脯,咳出氣來。
滕瑋驚異看著,沒想到她的話讓時承嗆著了,一下子心情美好,那對鳳眼微微上翹,笑意盈盈。
時承看到滕瑋滿面笑容,不自在順理呼吸,咳了咳,“我覺得……滕小姐您……養(yǎng)得起小白臉?!?p> 滕瑋聞言笑容僵住,剛才那份美好心情立刻煙消云散。
時承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讓滕瑋不快了,他暗暗憋住笑,趕緊正色道:“剛才說笑了,之前我說過了,我的狀況沒任何公司錄取我,包括我的二叔時應斌,您應該知道當年……嗯,當年的意外讓時氏集團差點朝不保夕,我去了的話,公司上上下下對我頗有微詞?!?p> 時承就那樣簡潔向滕瑋揭開自己的傷疤,他已經(jīng)不去想有多痛,那些疼痛已深入骨髓伴隨他一生。
其實滕瑋對當年發(fā)生什么一無所知,她所知所聞不過都是從姚嵐嵐那處聽來的,也知道了時承曾經(jīng)坐過牢。其他的她都不去關心,也懶得知道。
“嗯,關于你本人我知道的,我會考慮的,休息吧,很晚了。”
如果滕瑋用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時承聽到那句“關于你本人我知道的”時候目光陰戾,雙手攥緊泛起青色。
她知道?那么當年她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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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照,淡淡光輝穿過紗窗簾透射進來,灑在女人那張歐式奢華大床上,滕瑋半邊臉沐浴在金色陽光中,隱約散發(fā)微薄的光芒。
慢慢地,滕瑋睜開那雙惺忪的鳳眼,起身然后去衛(wèi)生間洗漱。
漸漸地,滕瑋覺得不對勁,從衛(wèi)生間過來探向周圍,她想起來了。
昨晚的男人不見蹤影。
房間再也沒有他的痕跡,包括他昨夜丟在木地板上的濕衣。
滕瑋心慌了,草草洗漱穿衣下了樓。
客廳。
“早,孫小姐您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客廳偏間餐廳,張媽正在桌上擺放豐盛的早餐,旁邊的女傭人正在倒杯牛奶。
“張媽,今早您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大門處有沒有聽到什么響聲?”滕瑋迫切道。
“孫小姐大清早怎么說奇怪的話,我沒有看到什么人,怎么了?”張媽滿臉不解。
滕瑋怔了怔,難道張媽什么都沒有看到嗎?那時承去哪兒了?
“那其他人呢,您問問有沒有看到什么?!彪|還是不信。
“你早晨有看到了什么?聽到什么?”張媽只好問一旁的女傭人。
“孫小姐,張媽,我沒看到什么,早晨客廳只有其他傭人在干衛(wèi)生,大門都是關著的,什么都沒看到。要不我去問問他們。”
“不不,不用問了,什么都沒有就好?!彪|暗暗放下心。
“孫小姐您怎么了?我看您挺擔心什么的?!?p> “沒,昨晚我做噩夢了,夢見家里來了奇怪的人,偷走了家里的東西,我抓抓都抓不住他?!彪|再次發(fā)揮胡謅的本事。
“呵呵,孫小姐就愛胡思亂想,家里什么都沒發(fā)生,放心吧?!睆垕専o奈笑了笑。
“嗯,張媽,我們一起吃飯吧。”滕瑋淡淡說道。
“好好,聽孫小姐的?!睆垕屴植贿^滕瑋,往日她也拗不過張欣,都是和她們坐一起吃飯,這祖孫在某一程度上還挺像。
滕瑋吃著吃著,內(nèi)心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