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可怕的天賦
這回沈雅然索性不管了,她頂著各式各樣詭異的視線,對著周乾缽裝傻,“周老,我看您肯定是聽錯了?!?p> 而后沈雅然便拉過周晴嫣,順便瞪了她一眼,周晴嫣縮了縮脖子,連忙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肯定是聽錯了?!?p> 原本想借機整一下讓自己孫女拋下他這個孤寡老人還夜不歸宿的沈雅然,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見風使舵的德行見長,周乾缽氣得胡子都抖起來了,“你當我老年癡呆啊!”
“可不是嗎!”聞言,周晴嫣居然煞有其事地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兩個小白瓶,往周乾缽手里塞,“你可終于想起來了,這下別忘了吃藥!”
周乾缽攥著手里這兩瓶鋅鈣片,氣得都快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
論周晴嫣能氣死個人的本事、真真是兩方俱損敵我不分啊。
……
待周乾缽氣呼呼地離開,參賽的小朋友們才陸陸續(xù)續(xù)到齊。
好在之前在場的人不多,不然沈雅然還真沒這么厚的臉皮頂住這么多詭異的目光。
過了一陣子,昨天上臺的那位主持人方才悠悠地走上臺,展開了手中的文件夾,“各位于今天上午結束了我們‘天下繪’的最后決賽,而我們的評比結果,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中的文件夾里?!?p> “相信大家都很好奇獲獎者的名字吧?”意味深長地揚了揚手中的文件,主持人笑得很是欠扁,“不過真正公布名單是在明天,今天是要保密的~大家稍安勿躁啊?!?p> “切——”
頓時引得眾人鄙夷地齊齊切了聲,原本無比期待結果的緊張感一下子消失殆盡。
成功調節(jié)好氣氛的主持人笑瞇瞇地側身,后臺方向便又抬出了幾幅畫來。
臺上仍是四幅畫一字擺開,想必今日又是有什么‘意外’了,這時主持人已經(jīng)讓人打開了最后一幅的幕布。
臺下眾人伸長脖子看去,熙熙攘攘得交頭議論起來。
原因無他,因為昨天的二賽都是各用所長,自然比今天用左手畫的來的好得多,在看了更好的作品之后再看此刻的這幅,的確是提不起什么驚艷的感覺。
這幅畫還是油畫,淺粉淺紫的大片風信子花田之中有一抹穿著雪白長裙的女人背影,午后寧靜的暖風淺淺,花枝撫動白裙微揚,雖然不算精致,但整個畫面感頗顯風韻。
不得不說這位作者很聰明,知道自己左手的控制力不如右手,所以選擇了花葉比較錦簇有規(guī)律的風信子,而且人物也是畫的背影,這樣一來又符合主題又不需要刻畫細致的五官,算是一舉兩得。
微微掃了眼余顏溪那邊,看到她臉上有些自得的笑容,沈雅然也抿唇笑了笑,心知這幅便是余顏溪的大作了。
雖說臺上有四幅作品,但二賽的時候主持人就提到過,最后的前三名獲獎者不存在并列的情況,所以名額只有三個人。
現(xiàn)在排在第四的余顏溪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周乾缽這個老頑童搞起手段來也挺狠的,明明第四名沒有必要上臺展示,現(xiàn)在展了一圈,手里還攥著獲獎名單不公布,捧高余顏溪一晚上、明天再來當頭一棒。
收回目光的沈雅然為余顏溪默哀了一把。
至于前三名么……沈雅然勾起唇角,如果不出意外,以周乾缽的性子怕是真的會那么做吧。
“……雅然你怎么笑得這么邪惡?”搬了個椅子坐在沈雅然邊上的周晴嫣抱了抱雙臂,低低吐槽道。
笑了一半的沈雅然把嘴角的笑意自然無比地再提了幾度,朝周晴嫣燦爛一笑,彎著眼眸幽幽道,“我笑一笑都不行嗎?”
“接下來可有好戲?!彼疽庵芮珂陶J真看臺上,“你爺爺?shù)摹幷小!?p> 聽沈雅然這么一說,無所事事幾乎要長草的周晴嫣立馬目光炯炯地往臺上盯。
這時第三幅畫的幕布也已經(jīng)被打開。
沈雅然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徐宗睿的畫。
雖說是花卉人物主題,但沒有規(guī)定是不是可以只畫人物的一部分,所以徐宗睿此舉無疑是極其大膽的。
畫面中,深藍的冷色調里綻開的是各種角度姿態(tài)的七朵藍玫瑰,中間生機勃勃的花瓣沾著水露熠熠生輝、但周邊的幾朵卻已經(jīng)帶上了枯黃,整束花虛實關系處理得極為妥當,而拿著那束玫瑰的只是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極為漂亮,手勢輕松隨意,但畫面的冰冷不由讓人聯(lián)想。
——那該是一個妖艷而無情的女人。
藍色妖姬的花語是——獨一無二。
七朵藍玫瑰的寓意,是埋藏于心底的愛情。那么連起來便是:你是我埋藏于心底獨一無二的愛人。
暗戀該是一直帶著青澀酸甜沉甸甸的感覺,那么這只毫無緊繃感的手便該是收花的人了。眾人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
——那該是一個縱橫情場、玩弄世人、妖艷無情的女人。
這幅畫雖然不如之前二賽的時候的那副精細,卻無疑在意境上更上了一層樓。沈雅然這么想著,又不由感嘆了一聲徐宗睿的天賦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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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
哦~那只手是誰的呢?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代表枯萎的藍色妖姬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