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畫風(fēng)突變的周大美人
因為周晴嫣已經(jīng)在這一息之間輕松撂倒了一個大男人。
一手還將沈雅然護得滴水不漏的周大美人施施然放開攥在那個摔倒在地的男人肩頭的手,直起腰的同時一個旋身,酒紅的裙擺掀起漣漪如是水波溢萍、粼粼迭起,然而裙擺之下修長圓潤的長腿卻在一轉(zhuǎn)一旋之間似是驚濤拍岸之勢般落到另一個保鏢的小腹之上!
然后,眾人便又眼睜睜地看著那輕飄飄的一腳,踹翻了另一個大男人。
眾人:“……”
上帝!能問一下我們活著的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那個世界嗎?!
被周晴嫣護在身后的沈雅然已經(jīng)坐回到位置上,她看著周晴嫣那一身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不禁捂了捂自己的臉,這么多年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直視。
不錯,與周大美人妖嬈嫵媚的外貌完全不相符畫風(fēng)的就是這一身彪悍的武藝了。
她六歲學(xué)武,學(xué)的是雜七雜八的傳統(tǒng)國學(xué)武術(shù),后來又不知怎么的居然還師從少林,一個女孩子打小練得都是剛正無比的拳術(shù)腿法,長大了也沒見練走形。
沈雅然初中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她在梅花樁上練基本功,被她那據(jù)說是退隱多年的禿驢師傅絆得事后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看了都覺肉疼。
后來在初升高的時候心血來潮去省賽上得了優(yōu)勝,就不再出賽了。
但想來她就不可能把這身功夫落下。
眾人都被周晴嫣這彪悍的一手震了一把,余顏溪也不例外,但她震驚歸震驚,卻是看到了站在沈雅然桌邊的徐宗睿,一怔之后眼前頓時便是一亮。
“??!”她低呼一聲,一番整頓儀容,方才嬌聲道,“睿哥哥!”
這一聲‘睿哥哥’頓時讓沈雅然的老心肝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與回過頭來的周晴嫣一個對視,各自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再看徐宗睿,雖然是面色無波鎮(zhèn)定地承受下來,但看模樣也是有些被滲到,他眉宇微蹙地淡淡道,“余小姐,我和你不熟?!?p> “?!?p> 不待余顏溪再說什么,后臺方向便傳來一道中氣十足還帶著怒火十分的洪亮聲線。
“鬧鬧鬧!鬧什么鬧!”
周乾缽面色不愉地一路走來步履生風(fēng),后面還跟著以事務(wù)組長為首的一大幫子工作人員,整個氣勢洶洶。
他站定看了眼縮在沈雅然椅子邊上的周晴嫣,確定她沒什么事后才調(diào)轉(zhuǎn)視線看向余顏溪,花白的胡子一翹,恢復(fù)了平日里倨傲的表情,“你怎么還在這兒?我昨天不是沒準你參賽嗎?”
“你…”沒想到周乾缽居然這么不給她面子,余顏溪聽到周圍竊竊私語以及投注到她身上的怪異目光,頓時漲紅了臉,氣急道,“你以為你是誰?!”
這話一出,連沈雅然都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了。
雖說余家是‘天下繪’的投資方,但又不只是他一家投資的。企業(yè)投資大多都是為了名譽聲望,平時有多親民就有多低調(diào),更何況這此的主辦人是從京城遠道而來的周乾缽這尊大佛,就算是這場比賽的最大投資方也不敢在周大師面前這樣不客氣地說話吧。
……這小姑娘吃棗藥丸了。
一小部分知道周乾缽身份的人心中碎碎念,都暗落落縮了縮身子,試圖離余顏溪遠些,免得喜怒無常的周大師臭脾氣上來把他們當(dāng)炮灰。
“我是誰?”周乾缽干巴巴地‘呵呵’了兩聲,這回是真被這小輩氣到了,他面色未變地看向余顏溪,周身的氣勢卻隱約間拔高了許多,“我是誰你不用管?!?p> “你不是要參賽么?好啊。”他瞇著眼聲音淡淡,一雙蒼老的眼眸深處冒過精芒,“那你就好好地比吧?!?p> 被周乾缽暗示性的余光掃到的沈雅然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鼻尖,向周晴嫣攤了攤手。
明顯被周乾缽忽然外放的氣勢震得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余顏溪俏臉有些發(fā)白,卻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也不敢再隨意造次,輕哼了聲便走向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帶著敬畏與猜疑的目光目送著周乾缽離開,現(xiàn)場微微騷動了一下才逐漸恢復(fù)平靜。
緊張而迫人的決賽還在繼續(xù)。
因為之前被余顏溪那么一鬧,還導(dǎo)致了一小部分看戲的參賽者沒有在指定時間完成決賽作品,均被劃為未達決賽要求、直接以棄權(quán)處理。
再加上早上開場時的一刪一減,原先的一千余參賽者,竟是以這般各種外在理由,殘酷地銳減到了八百余人。
等到這一輪決賽結(jié)束,眾人也面色有喜有憂地紛紛退出賽場。
吃過午飯走在校區(qū)小道上,難得明媚的午間,陽光灑落下來,穿過路旁的樹木枝葉,落影斑駁、尤顯寧靜。
“那個…”走了有一陣子,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的周晴嫣湊近沈雅然,面色有些糾結(jié)還有些尷尬地道,“雅然啊…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爺爺他是……”
心情尚好的沈雅然斜眼看她,神色平靜地直接道,“就在昨天?!?p> 周晴嫣:“……”
“…我發(fā)誓!我不是故意不說的,我……”她皺著一張嫵媚迭麗的臉,再三確認了沈雅然的表情是真的沒生氣,才又一改神態(tài)、坦坦蕩蕩地接道,“…我爺爺他真有妄想癥來著沒騙你!”
她掰著手指厚臉皮地為自己辯解,“其實你沒問過我嘛,我也一時忘記說了。平時爺爺在京城也不常來,一回來就把我關(guān)家里,好像我一出門就會被拐賣被女干殺……”
周晴嫣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她昂首挺胸地總結(jié)道,“我這不是為了躲他來著嘛!”
“……”沈雅然抬眸斜著掃了這個臉皮比城墻還厚的女人一眼,心想還是不接她的話比較明智。
深信顏值即正義的周晴嫣自我感覺良好,將責(zé)任推脫的一干二凈之后倍覺輕松,腳步也愈發(fā)輕盈起來,她好奇道,“對了,之前我看見爺爺偷偷瞄你來著,眼神可猥瑣了,他讓你干嘛?”
“……”聞言,沈雅然為猥瑣的周乾缽默了一下,才道,“你爺爺想讓我壓一壓那個姓余的女生的氣焰?!?p> 其實,與其說是打壓氣焰,還不如說是摧毀對方自負的心理。
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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