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忍著全身劇痛在太乙大街走著,一心只想報仇二字,曾經(jīng)的俠義心腸早已全無,今后的道路已全然不顧,許志不想這樣,可是,想起自己妹妹遭遇,許志心痛萬分,仗著自己是八卦宗內(nèi)門弟子那聚仙閣主雖不敢殺了自己,但廢我修為日后可以說我技不如人仍可以保他聚仙閣無事。
“難道我許志真的要重新修煉?那何時才能報得此仇?”許志嘆息一聲。
就在許志心緒萬分之際,天空云端之上有一道人,手持羅盤狀的物事,那物事發(fā)出強烈青光,道人大喜。
“難道就在此地?尋得幾千世界,數(shù)千年已久,貧道終于找到了,哈哈,無量天尊?!蹦堑廊艘环匝宰哉Z后,便閃電般落入大地,落入那太乙大街上。
只見道人手上的物事青光相比剛才欲要更盛,道人更是驚喜萬分,左手一揮那物事便憑空消失不見,朝向許志走去。
許志突然停止腳步,雖然修為全無,但意識還在,感覺前方有一高深莫測之人攔住自己的去路。
許志抬頭向前看去,是一個道人,看其裝束,那道人腳踩步云靴,身穿青色道袍,灰色胡須,面帶微笑,發(fā)頂有一白玉簪子,身體內(nèi)處散發(fā)著無上尊威,卻又忽隱忽現(xiàn),看不清是何修為。
只是一眼許志便知曉此人卻是高深莫測,曾經(jīng)有幸見過宗門老祖一面,與面前道人相比卻也相差許多,許志卻是不知,何止相差許多,簡直天壤之別。
“敢問前輩有何事情?”許志彎身拜禮,不敢有所怠慢。
道人未曾說話,只是走到許志身旁,轉(zhuǎn)了幾遭,捋了捋胡須,道:“可憐,可憐?!?p> 許志不明所已,問道:“前輩可憐什么?”
“可憐你身世太慘?!钡廊斯逝摰馈?p> 許志聽聞自己身世微微皺眉,“前輩知曉晚輩的身世?”
“身世我卻不知,但我要給你講個故事,哈哈...”道人大笑。
“故事?”許志心想莫不是自己修為盡廢看走眼?這道人不是高人?莫非是江湖騙子?即便開口道:“什么故事?”
道人瞇眼微笑道:“沒有故事,哈哈....”
許志大怒,心想自己是真的看走了眼,任由這個江湖騙子戲耍自己,“你這江湖騙子,雖然我許志修為盡廢,但要教訓你這個江湖騙子還是綽綽有余?!痹S志一拳打出,拳頭撲了個空,卻忽然天昏地暗,接著又是白茫乍現(xiàn),許志立刻遮擋雙眼,白光太強,刺眼不已。
少時,許志松開雙手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身旁一切已化作白茫茫一片,沒有盡頭,沒有空間,面前只有剛才那道人,許志大驚?!斑@是什么地方?”
那道人捋了捋胡須,瞇眼微笑,“你先不要管這是什么地方,我問你,你無父無母對吧。”
許志大怒,“我有父有母,只是已不再人世,你這道人何故戲耍與我?!?p> “不,那是你養(yǎng)父養(yǎng)母,非所親生?!钡廊艘槐菊?jīng)的說道。
許志大驚,“不可能?!?p> “你本是創(chuàng)世元靈造化而來,無父無母甚是可憐。”道人悠悠道。
許志大驚大怒,自己小時候父母雙亡,雖不曾享受父母之愛,但更不允許別人出言侮辱?!澳悴攀莿?chuàng)始元靈造化而來,你全家更是?!?p> “哦?你這小娃怎知?貧道的確也算是。哈哈...”道人大笑,隨即手中幻化出一只青色葫蘆,開口道:“我看你眉清目秀,眉間卻有些許酒意,這葫蘆名為醉仙葫,里面有無窮無盡的美酒供你享用,此葫蘆就送與你吧,也算是物歸原主,哈哈...”
“物歸原主?你到底是誰?”許志望著那道人,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許志望著道人之時,那道人憑空消失不見,許志大驚,四處張望,只聽有那道人的聲音傳出,“下次再相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p> 忽然天昏地暗,原本的白茫化為黑暗,許志伸手不見五指,周圍世界仿佛扭曲了起來,使許志感到無比的恐懼。
“?。 痹S志大叫一聲,此時許志已經(jīng)身在太乙大街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志不明所以。
就在此時,一只修長的手拍在許志肩上,許志嚇了一跳。
許志轉(zhuǎn)身,是一位黑袍修士,那黑袍與許志身上的黑袍有些相似,“白川師兄!”許志開口道。
黑袍修士微微一笑,“許師弟,我可找你找的好苦...???許師弟你?你果真修為全無?”白川大驚道。
許志緊握拳頭,眼神透著恨意,“咦?葫蘆?”許志腰間正是那道人所贈的葫蘆,許志四處張望,尋那道人,大街毫無蹤影。
白川見許志四處張望,甚是奇怪,“許師弟,你怎么了?”
許志回過神來,“哦,沒事,白師兄找我?”
“我不找你找誰?你私自與聚仙閣相斗,搞得修為全無,師傅在山上等著發(fā)落你呢,眾兄弟正在為你求情呢,來不及了,我等速速回山?!卑状ㄕf完便是祭出飛行法寶攜著許志一同化為長虹飛回八卦宗。
許志感受著呼呼地風聲,剛才遇到那道人之事早已拋在腦后,此時想著如何對自己的恩師交代。
師傅從小看中與我,傳授我修為,我不負所望在如此年紀練成筑基,如今我卻修為全無,怎與師傅交代,可我若不報雪兒之仇,我活著還有何用處,許志思慮萬千......
.......
八卦宗,背靠終南山脈,建立在一大山的半腰處,從遠處看,八卦宗重巒疊嶂,宏偉壯觀。走近來觀,青瓦白墻,不同凡響。至今已有萬年歷史,乃長安一大支柱也。
許志白川二人一同飛到八卦宗的內(nèi)門入口出不敢再御寶飛行,因為宗門內(nèi)規(guī)定,非長老級別不得高空飛行。
許志望著那富麗堂皇的大門,深呼一口氣,度步而上。
走近大門,許志剛要邁入大門,只聽“彭”的一聲,一個灰色包袱落到許志腳下,許志見那包袱有些面熟,抬頭一看。
只見一名身穿黑袍鷹鉤鼻子模樣的修士站在許志面前,滿臉嘲諷之意。
許志認出這包袱正是自己的,也認出面前之人,不由的大怒,“曹慶浩,你這是什么意思?怎將我的包袱拿來作甚?”
那鷹鉤鼻子修士大笑,“許志,你私自下山,得罪聚仙閣,如今修為盡廢,師傅命我將你逐出內(nèi)門,扁為外門雜役?!?p> “什么?不可能,我要見師傅?!痹S志大驚,平時師傅待自己不薄,將自己逐出內(nèi)門實在難以置信,這曹慶浩乃是小人,許志一時難以相信他的話語。
曹慶浩冷哼一聲,“你如今已被逐出內(nèi)門,不再是師傅的弟子,速去你雜役處吧,哈哈...”
許志整個人僵住,回了回心神大聲道“我要去見師傅?!?p> 曹慶浩向前邁出幾步,一腳將許志踢出幾米開外,狠狠地開口道:“火玄長老豈是你這小小雜役可見的,還不快滾?!?p> 如今許志修為全無,被曹慶浩一腳踢得口噴鮮血,捂著胸口,冷冷地望著曹慶浩。
白川連忙扶起許志,“曹師兄,你,就算許師弟被逐出內(nèi)門,我等也要念其舊情啊。”
曹慶浩冷眼望向白川,“怎么,白師弟,你想與我作對?他許志已失去曾經(jīng)的天才師弟榮譽,現(xiàn)在是廢人一個,即使從新修煉也已無所作為,你想為了一個廢人與我作對?”
白川低頭沉思片刻,思考許多利弊,起身扶了扶腰間的佩劍,看了一眼許志,嘆息一聲,“莫要怪我?!鞭D(zhuǎn)身離去。
許志望著白川的離去,心里沒有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倒霉,起身道:“曹慶浩,我定不會忘記今日之恥?!?p> “來人,將此子送去雜役處,記住,沒有上方指令,任何雜役弟子不得入我宗門內(nèi)部。”曹慶浩沒有理會許志,交代一名修士后轉(zhuǎn)身化作長虹遠去。
許志望著遠去的長虹,久久不能自已。
“走吧,跟我去雜役處吧!”被曹慶浩囑咐的那名修士對許志道,臉上也有許些嘲諷之意,但不敢表露出來。
“我自己認識路,我自己去吧。”許志冷聲道。
聞聽此話,那名修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此時,一旁走來一名女修,一身白衣素裝,發(fā)入青絲,超凡脫俗,手持青劍,目光寒似玄冰,向許志走來。
“許師兄?!迸薜脑捳Z似乎也是冰冷的。
許志淡然一笑,“是你,南宮思雨師妹。”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女修沒有回答許志的話,只是冰冷的外表上眼神卻是透著一絲擔憂。
南宮思雨是水玄長老的弟子,和許志曾是昔日的好友,如今聽說許志的事情后前來查看,看到許志修為的確盡無,內(nèi)心也有許些擔憂。
許志內(nèi)心不想讓南宮思雨看到自己這番狼狽的模樣,便不再說話,內(nèi)心思慮萬千。
南宮思雨看出許志的心思,開口道:“許師兄,我陪你去雜役處?!?p> 雜役處,聽了這三字許志身形一震,“是??!如今我是外門雜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