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挺精瘦的田蕭,抬起來怎么這么沉。
好不容易抬到一個死胡同,觀察了一會兒,確定無人跟蹤,我輕拍一下柜子,田蕭小心翼翼地從里面鉆了出來。
驚魂未定地看著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嚇死我了,明哥,你知道剛才有多嚇人那?一大群人高喊著咱們幾個人的名字沖了下來!幸好,我手疾眼快找到了這么一個藏身處,不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
“廢物!”夢魘斜睨了一眼。
“你說什么呢!換作你,你也嚇尿了!不信,你試試……”
“好了,什么時候了還有閑心拌嘴?!?p> 我嗔怒道。
兩人默不作聲了。
“趕快去找陳忠他們,他們現(xiàn)在隨時都有危險,而且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么多人?!蔽抑刂貒@著氣。
“明哥,我看到陳警官了!”田蕭猛地抬頭。
“哦?在哪”我立時眼前一亮。
“就在我剛剛躲進柜子里時,外面來了一隊人,大概有幾十人,他們中間綁著陳忠和秦靜儀!”
“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我怕眼花,還將頭探了出去。就是他們兩個,像是被人下了藥,低著頭昏迷不醒!”
他們兩個同時被抓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秦靜儀不小心暴露了目標,被人抓住了,而陳忠恰巧遇到,想要伸手去搭救,結果人單勢孤,自己也搭到里面去了。
怪不得人眨眼間就不見了,原來是出事了。
“知道他們被押到哪去了嗎?”
田蕭回憶了一下,“好像最前面有個頭兒走著走著,頓住了,像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令,稍后便朝后面喊到將兩人帶到最上面去!”
“最上面?‘鷹’那里!”我忽然想到那個充滿毒氣的休息室。
“明哥,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p> 我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看來又得闖一次火焰山了!”
當我將營救陳忠和秦靜儀的地點說出來時,夢魘突然變得異常興奮。
沒辦法,還得直面一次“鷹”。看來這場麻煩是避免不了了,我倒是不擔心夢魘的實力,有了最強晶體,夢魘可以說在霾之國沒有敵手。但這無異于將自己置于十幾萬人的包圍之下,這是個很魯莽的行為。
夢魘早已迫不及待地要趕到國王的休息室,我把他及時按住,以免闖出大禍。
“還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像剛才一樣,裝作搜索通緝犯,摸到‘鷹’的休息室,想辦法進去,再探探里面是否真的有陳忠和秦靜儀!”
“有沒有不重要,只要國王在就好辦!”
好吧,我可能是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修改了。
三個人很快匯入黑色的隊伍,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這瞅瞅那轉(zhuǎn)轉(zhuǎn),沒有立刻明顯地直奔城堡頂部跑去。
在熟練地摸清這些人的做事風格后,我們幾個慢慢向目的地移動。
花費不多時,幾個人再次回到大廳,這里并非空無一人,也三三兩兩聚集著十幾個黑衣人,在墻角和暗處搜尋著。
再一次發(fā)揮演技,三個人在大廳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接近了國王休息室。
若是門鎖著該怎么辦呢,但已經(jīng)到了這里,先試試再說,不行再找鑰匙。
卡吧!輕輕的卡簧彈跳的聲響,門開了。
我狂喜,朝后面兩個人一招手,三個人的身影隱入門后。
這次休息室里沒有排滿黑色的霧霾,看來“鷹”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在這享受了,屋內(nèi)陽光斜斜照入,使靜謐的環(huán)境更加舒適,可這樣的氣氛卻顯得很詭異。
啪嗒!
一件布簾從空中掉落,三個人朝棚頂一望,不由驚得張大嘴。
上面吊掛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陳忠和秦靜儀,兩人雙手雙腳被捆,嘴里塞著碎步,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下面的我們,眼神十分復雜,有期待,有恐懼,還有不舍。
“哈哈哈……”
屋子的正前方有一把華貴的座椅,座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穿戴著白色的套服,身上金光閃閃,掛滿了奢華的掛飾,不是別人,正是霾之國的國王“鷹”。
笑聲中“鷹”面色紅潤,似乎在等待著喜事的來臨。
“恭候多時了,三位,一路上裝的挺辛苦吧!”
難道這是他設下的計,再回頭,休息室的門不知什么時候關上了。
“‘鷹’你快放了他們兩個,我們只是想帶他們走,最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話說的輕巧,你們已經(jīng)越界了,還偷走了我的東西,還想全須全尾地離開嗎?哼!”
“我要是就想這么辦呢!”夢魘忽然插嘴道,身子向前邁了一步,嘴角掛著嘲弄的微笑。
“鷹”一皺眉,身子不自覺地縮了一下,畢竟剛剛被夢魘揍了一頓,不可能這么快就忘了。
“就是,你不會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吧!”田蕭見過夢魘完爆“鷹”的場面,此時也來了勁頭。
卡吧!座椅的一側(cè)扶手被“鷹”硬生生拍斷!
田蕭一驚,趕緊躲到后面。
話不投機半句多,已經(jīng)箭拔弩張了,就沒有必要再廢話了。
“鷹”從座椅上緩緩站起,拂了拂似有似無的灰塵,昂首挺胸地走了過來。
夢魘自然也不會示弱,一臉不屑地盯著款步走來的“鷹”。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鷹”明知自己斗不過夢魘為什么會如此自信地迎上來呢,難道他找到了比最強晶體更厲害的晶體?不能吧!
沒有客套,兩人一動手就下了絕情。
夢魘有了晶體的“關照”,骨子里透著膨脹,但確實是實力爆棚,每一次出拳踢腿都讓人看不清路數(shù),像是長出了無數(shù)只手腳一般。
“鷹”充分認識過夢魘的實力后出手格外小心,而且他實力似乎有所增強,與夢魘的打斗也沒有那么不堪一擊。
可實力的差距幾個回合便凸現(xiàn)出來,“鷹”勉強招架了幾下,便立刻變得手忙腳亂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我放了心,悠然地看著“鷹”被夢魘碾壓,要不了多久,“鷹”就會投降,不然以夢魘的性格,他會死的很慘。
剛想到這,場上就發(fā)生了變化,噗通一聲,“鷹”被夢魘踹翻在地,夢魘順勢一腳踩在了“鷹”的胸前。
“哈哈哈!”
夢魘雙手抱肩冷笑著,腳掌不斷用力,“鷹”痛苦地慘叫著。
“真不明白,你剛才哪來的自信要跟我伸手!乖乖地束手就擒多省事!沒意思!”
趁著夢魘在那發(fā)威,我趕緊找到懸掛著陳忠和秦靜儀的繩索,和田蕭兩人輕輕地將兩人放下。
“陳警官,靜儀,你們沒事吧!”
我慌里慌張地給兩人松綁,嘴里的碎步也清理出去。
“明達,謝謝你!”秦靜儀眼含熱淚,全身顫抖地望著我。
從秦靜儀的表情可以看出剛才受了不少驚嚇,我張開雙臂將秦靜儀靠到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沒事,沒事了?!?p> 秦靜儀一抖,隨即兩手抱住我的肩頭哭了起來。
女人始終是脆弱的,無論外表多么堅強。
哭了一陣我才發(fā)現(xiàn)有兩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
“明哥,你是不是有點過了,抱著人家半天也不松手!”田蕭指了指秦靜儀。
陳忠則無奈地搖著頭。
秦靜儀立刻紅著臉松開了胳膊,背過身不說一句話。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怕他受到驚嚇,想安慰安慰!”
“安慰?”田蕭轉(zhuǎn)頭一指陳忠。
“他好像也受到了驚嚇!”
我和陳忠對視一眼,立刻互相扭頭,怎么感覺胃里一陣翻滾。
“??!”
一聲驚叫嚇壞了所有人,幾人轉(zhuǎn)頭看向現(xiàn)場,立時傻了。
是我眼花了嗎?我使勁拍了拍臉,再次確認了眼前的事實。
夢魘陡然倒地口吐白沫,胸脯被“鷹”死死地踩住。
“鷹”嘴角流著血,可面部卻得意地笑著,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罐子。
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