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快人快語,既然問到這了,我正好也給大家說道說道。”
周圍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等著景福。
“消除誤會,不能說兩句話就結(jié)束了。那樣太沒意思,所以我想到一個好方法,既可以消除我兄弟倆的嫌隙,又能讓各位盡興,可謂一箭雙雕。什么方法呢?我想讓追先生露兩手,跟我手下的人比試比試,對于追老弟這恐怕是小兒科吧。輸贏不重要,這也是給我景福一個臺階,各位看怎樣?”景福笑容里透著一股機關(guān)算盡的味兒。
“好!就依景大哥的方法辦,我追陪著!”
“哈哈,我就知道沒看錯人?!?p> “只是樓上這二位?”追指了指房間里的人說道。
“看我這記性,光顧著高興了,這么重要的事竟然給忘了。雖說比試只是一個由頭,但一不贏錢,二不賭地,這比試實在乏味,所以這兩個人就是賭注。兄弟若是贏了,人自然全部帶走!嘿嘿!”
最終還是免不了被人當(dāng)棋子用,我心里越來越氣。
“公平,特別公平,景哥正好說到我心里去了?!?p> 景福一抹冷笑不經(jīng)意掠過,轉(zhuǎn)身向后面說道“來啊,準備!”
“且慢!”追示意那人勿動。
“怎么,老弟,還有什么想法?”
“我想和他們說說話,畢竟是……”
“哦,理解理解?!?p> 追上前走了兩步,停下,仰頭望著我。
“你就是明達?”
我點頭,目光停留在追的臉上。
“是秦瑞雪讓你來的嗎?”
直呼母親的名字,真是個逆子,我怒視著追。
追完全不在乎,淡淡地笑笑。
“東西帶來了嗎?”
雖是輕描淡寫,但追的眼睛里射出兩道精光,透出他人性的狠辣。
我重重地點點頭,他定是指那本日記,不然他也不會來這里跟景福討價還價。而我唯一的籌碼就是此時藏在我胸口的日記,如果我說沒帶,怕是追掉頭就會走。
不遠處的景福一怔,對于“東西”這兩個字莫名地敏感起來。他狐疑地看著我,目露兇光,似乎對于我的隱瞞很是不滿。
“那就好,那就好。”追滿意地點頭轉(zhuǎn)身。
回到他的位置,悠然坐下。
這回景福有些不淡定了,木然地看著追。
“追老弟,你們說的啥啊,什么東西帶沒帶的,跟老哥說說,要不老哥這心里堵的慌?!本案SX得自己像是錯過了什么驚天大秘密,想到追能如此痛快地答應(yīng)來,定是有所圖,現(xiàn)在他知道了。
追斜了他一眼,“景大哥,家事,家事,不宜外傳,還望見諒!”
“呃,哈哈哈,哥哥多嘴了?!本案Rе蟛垩佬Φ?。
“來人,把場子亮開!”
一聲大喊,十多個人應(yīng)聲站起,迅速退出。
人們左右張望,可偌大的場地上并未發(fā)生任何變化。
正待人們納悶,周圍傳來振動的聲音,我立刻警覺起來,這聲音跟剛才的極其相似,不會又要升降吧。
我身處的房間未動,對面的空間里突然從房頂上懸下一塊方形場地,再細看,不是一塊,而是一間。因為這是一個透明的盒子形房屋。場地下降至與我所處的位置平行后,便不再下移。
一周的看客驚起地抬頭仰望,驚呼聲不斷。
景福一臉得意的神色,追并未抬頭看一眼,只是邊把玩著手里的東西,邊笑瞇瞇地看著我,讓我極不舒服
“寒冰,怎么忘了待客之道呢?”
寒冰突然想起什么,一低頭退了下去。不一會,一群花枝亂顫的服務(wù)員端著各色的神仙樂在人群里穿梭開,每種顏色對應(yīng)不同的客人,這些怕是事先已經(jīng)商定好的。
待客人們悠然地吸食起神仙樂時,景福端著一罐包裝精致的神仙樂遞到追面前。
“老弟,要不先來一罐?”
追輕輕一推,“景大哥不用客氣,比完再說?!?p> “既然老弟這般急迫,那就開始吧,請!”
追站在場地下方,抬頭看了看高度,足有十幾米。不借助外力想要登上比試場地怕是不可能了,掃視一周,追立刻有了主意。
在與透明場地相距僅一兩米的位置上各有一個石柱,追走到近前摸了摸,不是很滑。
“追老弟,我……”
“景哥不必多言!”
追用腳蹬了兩下,還算穩(wěn)當(dāng)。
“老弟,你看……”
“馬上就好,景哥在一旁觀看即可?!?p> 生怕景福又想到什么新的花樣來為難自己,追根本不給景福說話機會。
追腳尖使力,腹中提氣,蹭一下躥到石柱上,稍一扶穩(wěn),又用力向上一躥,兩三米的距離。接連幾次,追距離場地還有不到一米的直線距離。腰部再一使勁,躥到另一側(cè)石柱上,最后一跳,他看準了透明場地的入口飄然而入,最后穩(wěn)穩(wěn)地站在上面。
追一臉傲然地仰視穹頂,等待著下面的掌聲。沒有掌聲,真的沒有掌聲。追的眉頭旋成了一個疙瘩,這幫人真是不識貨。
“讓追先生久等了。”
“讓先生久等了。”
“久等了!”
……
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式的人物從入口魚貫而入,站成一排朝追行鞠躬禮。
“呃,啊,不久等,不久等?!弊穼擂蔚卮饝?yīng)著。
視線繞到幾人身后,竟發(fā)現(xiàn)幾人是爬著梯子上來的。怪不得沒人鼓掌,自己竟傻乎乎被人當(dāng)猴一樣看了半天,這回糗大了。
“追老弟,好功夫啊,剛才還沒來得及說梯子的事,你就躥了上去,老弟好功夫,好功夫?!?p> “媽的!”追輕哼一聲。
追不理景福,抬頭看著對面站好的一排人??此票虮蛴卸Y,實則無形中在慢慢運氣。追微微頷首,輕蔑地盯著幾個人移動。
一共上來了四個人,分別占據(jù)房里的四個角落,擺好架勢,朝追慢慢靠近。
“明哥,你說追那小子能贏嗎?”田蕭看了看場地上的情景。
我倆雖然懸在空中,但對于觀察比賽確實最好的位置,可謂是單間雅座。
“看不出,這方面我是外行,從景福派的人手來說,追應(yīng)該不是三拳兩腳就能被擺平的。”
“我也這么想,真想上去揍一頓?!?p> 不知道田蕭這句話時沖誰說的,雖然因小秦姨而恨追,但目前跟他卻不得不站在一條船上。
刷啦,又一片光亮照下來,這次目標卻不是我,而是對面的墻壁,下一秒,比試場地上的情景放大數(shù)倍投射到上面。
“啊!”
四個保鏢脫去上衣,露出一身略顯畸形的腱子肉,開始圍著追不停地打轉(zhuǎn)。
如同面對猛獸一般,幾個人不斷變換著功防手勢,眼睛直勾勾盯著追。追倒是顯得很從容,眼睛輕瞄著四人,突然伸出胳膊好好舉起,打了個哈欠。
結(jié)果那四人嚇得倒退數(shù)步,動也不動。
“無聊!”追瞇起了眼睛。
“明哥,你看那小子端得還挺像回事!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大師了?!碧锸捳f著仰身倒在床上。
“吃飽了,睡一覺!”
看著田蕭那悠閑勁兒,還真是有些羨慕。目光又移到比賽場地,四人又圍追開始繞圈。
“你們四個,干嘛呢,快出手,別怪我不留情面?!?p> 下面的景福實在繃不住了,拿著麥克咬牙說道。
這一句果然好使,四人聞言,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交流后,停止了轉(zhuǎn)動。緊緊盯著追,蓄勢待發(fā)。
“呦,想好了?”
“猖狂什么?兄弟們,跟他拼了,豁出命不要了!”
“來吧!”
四人縱身一躍,跳至追的頭頂,有用拳的,有踢腿的,狠狠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