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寒的出現(xiàn)太過突兀,在場所有人都未能反映過來。
而就在這轉(zhuǎn)息之間,他距離那個西方白人已經(jīng)不足丈許。
“恩?沖我來的?”白人倒是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雖然他一眼就看到了傅心寒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但并未大驚小怪。
他很隨意的站起,張開右手五指,隨之一簇燃燒得噼里啪啦直作響的火焰就詭異的出現(xiàn),整個人也已經(jīng)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而這簇火焰,也正以這種奇怪的形式挑釁地叫囂著傅心寒立刻停足、不要再往前試圖靠近一步。
“能力者???”眨了眨眼,愕然之色一閃而沒,隨之是濃濃的驚喜與深思:“還是二級的火系能力者!”
“這個世界果真變得奇怪許多,相同能力的能力者居然都出現(xiàn)了。”摸著下巴,無視眾人地自言自語。
“看來有必要解剖了拿去好好研究研究,以后更得活捉幾個進行試驗...”
“嘿嘿…說不得這個七界天根本就是上天特意為我準備的素材基地?。俊?p> 自語間,突然被腳下踩住的一顆透明石子吸引,隨之蹲下身仔細打量起來。
空明透徹,如同水晶,看著極為普通,上個世紀的現(xiàn)代人多半只會認為它是一顆普通尋常的玻璃珠。
“朋友,還請說明來意!”與此同時,任成義快速上前橫在了白人與傅心寒之間,并很委婉禮貌的嘗試溝通。
先禮后兵,這是他的一貫做派!
當然,若對方并無什么威脅之處,那么有時也可以直接強勢對待!
于是乎,當他上下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蹲下身一臉專注的少年,并在自認為少年無什么神奇之處之后,言語突然又變得冰冷無比:“小子,你現(xiàn)在最好老實的告訴我你是誰?”
瞟了一眼林斧,嘴角微翹、心中暗樂,繼續(xù)逼問:
“來這里受何人指使?”
“又到底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于自己如今的實力,任成義很自信。
他是修士,并且還不是第二批剛剛誕生的那種菜鳥,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接觸了修道。
雖然之前一路很坎坷,并被無數(shù)人惦記常常引來殺身之禍,可他堅強地活了下來,并月前成功打入LOL,借著這里的資源更進一步。
如今的他,氣境巔峰!
他自認是LOL的第二強者、第二人物,自然的,也就不可能安心屈居林斧之下,更不可能甘心俯首認命。
由此,對于這種能出頭彰顯個人魅力,這種能輕松拉人氣并結(jié)交身后高貴白人的行當,他自然樂此不疲。
剎那間,整個會議室劍拔弩張,各種殺機與兵器都對準了暫時停足、下蹲、正好奇打量地上一顆透明石子的傅心寒。
“空明石?這里居然有這好東西!”他臉上的怒氣早不知跑哪兒去了,反之是喜滋滋的嬉皮笑臉。
當然,他這種對于外界完全無視的態(tài)度,卻也弄得在場諸人面面相覷:一個小小少年而已,難道還想翻天?他何來的自信?
諸人思緒起伏,由此,在短時間內(nèi),倒也真就無人搶先動手。
“哼,夠了!小癟三,別再裝瘋賣傻了,快告訴我…”
任成義此刻很生氣,他早已經(jīng)厭倦了那種被無視的感覺,可眼前的少年,卻就這么一次又一次挑釁著他的忍耐底線!
因此,他第一個爆發(fā)了。
然而,當這個少年懶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著會議室的首座走去,而原本靜坐的林斧卻恭恭敬敬地站起行禮并讓開座位,隨之對方再次無視諸人且很隨意地就這么座上那張為首的座位之后...
他的那顆小心肝猛地一滯,緊接著是莫名的心驚肉跳!
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
埋頭理了理衣衫,隨后抬頭盯著白人一字一句:“你自以為自己的火焰很燙?”
“你可以試試!”兇光暴閃,針鋒相對。
“那么,就讓我見識見識,我很好奇到底是誰的火焰更甚一籌???”
下一刻,白人只覺一股毛骨悚眼的感知通透全身,似汗液都被蒸發(fā)了干凈,身體隨之一陣空虛。
那是死亡的氣息,是大難臨頭的征兆,在多次執(zhí)行任務時都有過體會。
只是這次來的更加濃烈,居然都印刻進入了肉體感觀。
心中雖驚,但手腳反應卻不遲鈍:“灼!去!”
來不及多做思考,他周身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烈焰,并迅速形成一頭誕生在烈焰中的巨大火狼,在嘶吼與咆哮中朝著傅心寒就徑直沖擊。
“滋滋...”
招式還未完全爆發(fā),房間的溫度卻已經(jīng)超過了常人承受的極限,一些木質(zhì)的裝飾片刻就開始了瘋狂的燃燒,甚至空氣也都變得扭曲而升騰。
“轟…”
毫無反抗,直接命中。
火光炸裂,少年的身影一瞬就被火焰淹沒,甚至其身后的林斧也未能幸免。
同時,四卷的火焰沖擊的眾人睜不開眼并只得勉強自衛(wèi)。
“啊哈哈哈,叫你自負,叫你狂…”
這是他極為自信的一招,一般修士硬接都會眨眼化作灰燼的恐怖招數(shù),也是能力晉升二級之后無往不利的殺招。
此外,也是扭轉(zhuǎn)危機時的必然絕招。
然而,當火焰中傳來一聲輕微的飽嗝之后,他卻換上了極度駭然而絕望的臉色,失聲尖叫:
“不…”
“還給我!求你了,還給我!”
因為此時,他的身體正開始著纏綿的虛弱,隨之周身火焰緩緩熄滅,僅僅眨眼就詭異的消失了個干凈。
當眾人再次睜開眼時,驚愕的發(fā)現(xiàn)角落里死狗一般趴著的白人。
他的身體先是在劇烈抽搐,隨后漸入平靜,最后再也沒能動彈一下。
而他的瞳孔此刻已經(jīng)一片渙散,嘴角卻還在妖異的回光返照般呢喃,很快就化作深深死寂。
“嘖嘖,味道有些刺鼻,與皮膚的顏色不搭配?!?p> “而且,也就3300度的火焰,不怎么燙人嘛!那么又何來的資本敢來挖我的墻角?”
可惜,再無人能回答。
惡寒侵襲,四下一片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個白人到底有多強,諸人都不清楚,但他們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他們自己是絕對干不過的,而且相差甚遠!
然而這么個人,卻就莫名其妙死在了靜坐的那個少年手里。
看其一臉真誠的神色,居然根本就沒把這事沒當回事兒,而且他身邊丈許范圍,居然并未有過被火焰襲擊的痕跡,竟似被無形偉力隔離了一般!
再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林斧,諸人牙根兒都在生寒,遍體悲涼!
“對了,你的話很多啊…”
“而我卻很討厭廢話太多的人…”
“所以,你還是消失的好?!?p> 雖然依舊在認真打量手中的透明小石子,但一股極寒之氣卻開始外泄,瞬息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不...”
隨之只聽任成義的驚恐大吼,然后在接連的稀里嘩啦破碎聲中變得沉寂。
而那片地板上,三兩句之間只剩下一地碎冰。
“好了,這下安靜了!”
是啊,安靜了。
冷汗染透了衣衫,但眾人心中卻還不忘腹誹:以前哪有這般安靜過???
整個會議室,竟死寂至落針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傅心寒收起手中透明石子后,這才傳出林斧一聲深深的出氣聲。
而傅心寒也才似回過神來一般,轉(zhuǎn)頭隨意的問了一句:“對了斧子,直接說這里的人誰可以留誰沒必要留吧!”
“明天迷宮區(qū)恰巧開啟,我得稍作準備。”
“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