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
練血衣找不到做飯的地方,又不好意思再跑進去問墨痕上神,怕自己又打擾到他修煉。
索性在外面的無憂樹下拾起地上的干柴搭建。
四處張望,沒有發(fā)現(xiàn)火折子。
沒有火怎么做飯?練血衣不僅皺了皺眉心。
有了!她的血。
練血衣立刻將手指咬破,擠出一滴血滴在干柴上,瞬間干柴熊熊燃燒起來,一下子波及到了無憂樹上。
練血衣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
頓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從無痕殿上沖了出來,衣袖一扶,才將烈焰熄滅。
練血衣低垂下眼眸,知道錯了,不敢看向墨痕上神。
剛才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血能有如此大的烈焰,她只想點燃干柴而已。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p> 墨痕清冷著眼眸,臉色毫無溫度,淡漠如塵:“如有下次,自行下山。”揮袖,走進無痕殿上。
練血衣根本不敢再抬起頭,連話都不敢說了。
她好像惹墨痕上神生氣了!
“笨蛋……又惹到上神了吧?!表汈чg,練血衣聽到一道聲音。
偷偷地抬起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難道是她聽錯了?因為緊張出現(xiàn)了幻覺?
“笨蛋……笨蛋……”這道聲音并沒有消失。
好像從墨痕上神的身后傳來的!
是墨痕上神在罵自己笨蛋?不可能啊,他的聲音并不是這樣的。
練血衣深深地皺起眉心,恍惚間看見墨痕上身腰間掛著一個紫金葫蘆!
是那個葫蘆在罵自己?練血衣瞪大眼睛一直盯著,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也沒有見到它再罵。
練血衣再一次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夜,沉。
練血衣走進無痕殿內。
墨痕依舊坐在書桌前,閉目修煉。
練血衣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
反正她是困了又餓了。
她走到冰塊前,坐下。
心想:墨痕上神都不要睡覺的嗎?為什么這里沒有床,只有這么大的一塊冰塊。
練血衣很是想不通……躺倒在冰塊上,因為只有這個地方她才能躺下。
閉上眼睛,肚子咕咕地作響,始終睡不著……
練血衣索性坐起身來,一坐起身來,就看見桌上的紫金葫蘆在輕微地晃動,緊接著,葫蘆蓋打開,從葫蘆里冒出一道白光。
白光如線,懸在半空中。
這是什么東西?練血衣瞇起眼睛,準備看個清楚。
只見隱在白光中有一物,相似飛刀又不像。
因為它有一雙眼睛,還有眉毛。
飛刀上有眉毛,有眼睛,這是什么怪物?
“你是誰?”練血衣壓低聲音地問道。
突然,白茫刺向她。
練血衣一震。
“笨蛋……”
笨蛋?這個聲音和白天的聲音一樣,難道白天也是它在罵自己笨蛋。
“你罵我笨蛋,我哪里笨了,你才是笨蛋?!本氀逻€口。
飛刀在她跟前停下:“你能聽到我說話?”
“嗯。還聽到你在罵我笨蛋。”
“你是神嗎?不對,神仙也聽不到我說話,普天之下能聽到我說話的只有兩個人?!?p> “誰?”
“造我者,陸壓道人。修我者,墨痕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