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得說,元神老怪果然手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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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謝紅旗輕聲溫語的問那個花魁:“美人,你可愿意?”
那花魁卻是皺著細細的眉毛,眼睛里面有點意動,又有點懷疑,更有點畏懼,還有點不舍。不過她看著艙門外面端正跪著、額頭貼地、恭敬萬分的那兩個男人,嘴角抿了抿,只好低聲說道:“道長,我聽您的吩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能讓倪道長和潘城主先起來嗎?他們在外面,這樣總是不好。我···”
說到這里,女人卻不說下去了,只是拿眼睛看向那幾個小女童,神色有點哀憐。
我心里贊嘆,果然女人的眼睛會說話。這花魁沒說出來的,豈不就是今日謝紅旗能讓那兩個男人屈服如狗,他們再多的怨氣肯定也不敢發(fā)出來。但是有因必然有果,日后總是要爆發(fā)的。她可以跟著謝紅旗一走了之,但是她現(xiàn)在的那些手下,肯定會在未來被當(dāng)成遷怒的對象。固然倪和潘畏懼她在謝紅旗身邊,不敢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做出另外一些事情總是可以的。
我心思轉(zhuǎn)動,換成是我今日被人屈辱,異日說不得也會這樣遷怒報復(fù)出去??偸菚乙粋€借口,也總是會讓自己心路不會有坑,總是會讓自己不會承認自己錯了。殺幾個人很難,害幾個人卻很容易。就是眼前的幾個女童,收到自己房里做妾室,明著是抬高她們的身份,也是照顧女人的面子,結(jié)一份機緣,但是豪門大宅里面死掉的那些女人又是什么回事?
所以女人在擔(dān)心。
但是這個沒說出來的話同樣也是一個試探。謝紅旗是好人還是壞人,是很看重她還是只當(dāng)她是一個酒席上的玩笑,是真當(dāng)做弟子還是調(diào)戲她來著。謝紅旗的大能,她已經(jīng)看到了,而且是目瞪口呆,震驚到不能再震驚。擾亂太山城,殺死吃掉數(shù)百上千漁夫、士卒、武士,甚至殺死很多法師的那個妖怪,一直藏在南面的大沼澤里,掀起一次次的動蕩,催生出了很多小妖,結(jié)果被一道清風(fēng)卷了過來,拆骨扒皮,切肉料理。一顆妖丹,就放在面前。所以她作為小人物,只能謹小慎微,只能試探著去說話。
不是謝紅旗說帶她修道,她就要信的。如果真的每個男人說的話她都要信的,她豈不是早就死掉了。
可是,謝紅旗是什么人?是大能中的大能,是遠在云端之上的那種超級強大的存在,是擁有不可測度神威的那種大人物。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我很好奇的。
結(jié)果,謝紅旗聽了女人的話,抬頭就是笑笑,“我看你甚美,甚合我意。這紅塵濁世,怎么能容下你這樣的清凈女子?你可愿在深山古觀里清修,日出觀云,日落賞花,清酒松子,從此拋卻一切煩憂,只是禮敬我就可以了?”
然后謝紅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卷軸,展開打在空中,手指一點,“你看這風(fēng)景如何?”
畫面卻是拔地而起一座巍峨高山,直上青云,然后松柏巖巖,瀑布銀練,鶴在云上。山上是一座道觀,山下是一個小城,山上是出世之地,山下是入世之所。有人在山上學(xué)道,有人在駕劍橫空,也有人是在小城里體味紅塵。
我看見那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卻是落在圖上的一個山谷里。不是山頂,不是山下,只是山間普通一個山村。木籬草頂,梯田黃牛,石磨水井,女人卻看的有點癡。
“也好,你既然已經(jīng)看好了,那就一起進去吧。”
謝紅旗抖了抖袖子,一陣清風(fēng)過去,就見那女人,那些女童,那些在這船上的廚娘、樂師、武士、船夫、師爺全部都不見。甚至于下一秒,我竟然是出現(xiàn)在了一座大殿上。
那邊,倪師叔和潘城主仍然恭敬的跪著,而且身體后面多出了很多的一樣跪著的人。
而那幅畫上,一個小湖泊里多了十二艘紅船,紅船上有歌女在繼續(xù)情歌曼舞。在那個小山村里,多了一個精致的小院子,那個花魁換了一身妝束,像個村姑,帶著幾個小女孩,在喂雞。
我愣了一下。這種手段,很恐怖了。
“你小子既然又不愿意去云龍山,也不愿意跟著老夫,那你下面想去哪里?你心里可有方案?”謝紅旗一收卷軸,轉(zhuǎn)過來繼續(xù)問我。
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立刻就說道:“我前些時候聽說,小竹山孔璋祖師開山收徒,不禁閥閱,不管是門閥還是寒門都可以去,所以觀水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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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很美。反正筑基了,也有了一點自保的底牌,所以這世界如此之大,我想去看看。但是很快我就被謝道清教做人了!
“師傅,你怎么也要走?”對啊,你好好一個金丹真人,割據(jù)一方的小諸侯,每年三十萬靈石的收入,為什么要走呢?
然后我就被打了。
可憐我已經(jīng)筑基,可憐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軒轅劍法,可憐我已經(jīng)會了很多法術(shù),但面對暴走的謝道清,我還是被打的很慘。
“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亂發(fā)神經(jīng),我至于要離開嗎?琴心師姐被流放三仙島,安師姐、白師姐、還有那么多人被流放荒海,三云二十四峰換了十幾個峰主,被上陽宮其他人都看成了笑話。這些事情,哪個不是因為你在發(fā)神經(jīng)?”
呵呵,挨打了,自然是要立正的。尤其是被一個關(guān)心你的女人打了,自然更是要立正的。
說來她也沒真的下死手,只是硬對硬的把我的劍術(shù)破掉了。
我的劍是很鋒利,那種寄托在特殊空系靈氣上的也確實是可以切開很多很多的東西。但是我沒有了那種拼命的心境,更不愿意對著謝道清用那樣的劍,所以我只能使用普通的飛劍和正常的法術(shù),然后我自然就跪了。
而且跪的很干脆,比小孩被大人痛扁還要干脆。
“你啊,基本功一項都沒做,就靠著一條線向上沖,每次都要拼命,每次都是好運有人救你,那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真的是什么水平了嗎?”
呵呵,師傅,謝道清,請你先把踩在我身上的腳拿開好么?
把我打成豬頭,你很有成就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