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發(fā)生了什么?!”
“是誰被偷襲了?!”
尖叫聲中,所有陷入沉睡的戰(zhàn)士都是渾身一個寒戰(zhàn),隨后從各自的帳篷中走了出來,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旋即,他們便是看到,將軍的營帳之中,屬于劉大山的身影從中滾了出來,衣衫凌亂,神色驚惶,掠過眾人的時候更是埋低了腦袋,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隨后出現(xiàn)在所有士兵的腦海中。
難不成,將軍她??。?!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出現(xiàn),南柯的身影便從叢林之中走了出來,看到一眾士兵的詫異眼神,有些奇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眾士兵沒有回答,彼此的心中都有些狐疑。
如果說將軍不在營帳之中,那么此刻,處于帳篷之中的人,又是誰?
“啊!甄將軍!”
士兵之中有人發(fā)出一聲低呼。
接著,所有人恍然,面色都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而這個時候,安洛西和管叔閑兩人都是出現(xiàn)在了駐地中。
此刻,當(dāng)安洛西的目光落到營帳前仍自昏睡不醒的甄陰的那三個護衛(wèi),心中也是奇怪。
難不成我昨天力度沒有拿捏好,出手重了些。
想到這里,安洛西向那三人走去,倒是沒有在意那些士兵各自古怪的面色。
因為營帳之中那兩人的具體情況,他都把握的差不多了。
倒是——
安洛西剛剛走到那三人的身邊,便是對著一邊的管叔閑說了一句:“師兄,可以將甄將軍請出來了?!?p>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還是由管叔閑去做的好。至于南柯...呵呵,還是免了吧。
一邊的管叔閑聞言有些愕然,但還是向著營帳走去...
當(dāng)進入營帳的那一刻,管叔閑起初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只見滿地都是狼藉一片,撕碎的衣服片到處都是。
當(dāng)然這些都還不算什么,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當(dāng)初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甄陰,此刻的形象,實在是有些讓他難以言明。
那凌亂的散發(fā),那無神的雙眼,那身體之上一道道斑駁的青紫皮膚...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甄陰,昨晚好似受到了凌辱?!
但是,受到了凌辱?!!
管叔閑滿臉驚嘆號,可能嗎?
不知為什么,看到這一刻的甄陰,管叔閑的心中竟難得的生出了一絲憐憫之情。
“甄將軍,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你看?”
言下之意就是你甄陰來到這里,是帶著前線的任務(wù)來的,時間有限,交代一番就直接走吧。
然而,讓他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是,甄陰沒有回答他,窩在角落之中瑟瑟發(fā)抖...
管叔閑無奈,聲音大了幾分:“將軍,已經(jīng)第二天了。”
聽到管叔閑的提醒,甄陰的神色有些麻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的道:“好?!?p> 只是一個字,就像是用掉了全部力氣,險些側(cè)倒在地。
管叔閑最后看了一眼甄陰,隨后出去了......
一個時辰以后,駐地中。
這個時候,那三個護衛(wèi)已經(jīng)被安洛西弄醒了,醒來之后一個個再看向安洛西的時候眼中都有著懼意。
直到甄陰自營帳之中走出的時候,三個護衛(wèi)頓時大驚!
“將軍!”
“將軍!你怎么了?!”
“將軍!告訴我!是誰?!是誰讓你變得如此模樣?!!”
實在是此時甄陰的模樣太過嚇人,堂堂一個煉靈境修士,竟在一夜之間蒼老了無數(shù)倍,舉手投足之間,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
三個護衛(wèi)實在是不知道,昨夜,在甄陰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眾旁觀的士兵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劉大山的表情有些酸澀,竭力將自己的身形埋藏于人堆之后。
但是,走出營帳的甄陰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目光中帶著一絲幽怨,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可抑制的傳來陣陣疼痛...
隨后,甄陰頗有些無力的對著三個護衛(wèi)揮了揮手,已經(jīng)不打算再提這件事情了。
徑直走到南柯三人的面前,站定,目光看著地面出神,也不說話。
“甄將軍?”
南柯看著甄陰那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原本有些冰寒的面容微微有些松動。
甄陰沒有回答她,像是已經(jīng)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安洛西在一邊看著,眼中浮現(xiàn)一絲笑意:“將軍,我觀你今日面色蠟黃,可是昨夜夢到了什么大恐怖?沒有休息好?”
甄陰聞言,目光轉(zhuǎn)向安洛西,似乎想要從安洛西眼中看出什么。
然而一看之下,就覺得安洛西好像和昨夜腦海中的某個形象重合到了一起。
但是很快他又在心中搖了搖頭,因為安洛西此刻的表現(xiàn)實在是過于坦然,而昨夜那腦海中坑害自己的形象也是過于模糊。
因此,很難就此判斷出那個人就是安洛西。
何況這件事情…唉…
想到這里,甄陰的神色更加悲戚,什么囂張的話語都不想說了。
“南將軍,我此行前來其實是有兩件事情?!闭珀庨_始進入正題,“這第一件,想必你也知道,就是為你們這一道戰(zhàn)線補充一下軍需?!?p> “這第二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將營再次開啟了?!?p> 將營?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匯,安洛西和管叔閑兩人都是有些疑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而南柯,則是眉頭微蹙。
所謂將營,她是知道的,因為她就是從將營中走出來的人。所以,對于將營,她再熟悉不過。
可以說,這個將營的存在,就是為了在短時間內(nèi)培養(yǎng)出大量的戰(zhàn)場殺神。
至于為什么要用殺神來形容,那是因為凡是從將營之中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歷經(jīng)萬千殺戮,才最終成就將軍之名,完全可以說的上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她,南柯,自然也是如此。但是,在那一代的將營之中,她的實力,不過是最墊底的存在。
比她強的,大有人在,甚至最可怕的那幾個,對于殺戮的渴求,即便是現(xiàn)在的她回想起來,都感覺到心中有一股寒意。
那一雙雙嗜血的雙眸,就像已經(jīng)不再是為了人族大義而戰(zhàn)斗,完全是為了殺戮而殺戮。
其中的恐怖,遠不是外人所能知曉。
也因此,將營輕易不會開啟,而一旦開啟,也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