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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巨星

第026章 發(fā)飆的潘大千金

大宋巨星 何昊遠 3311 2017-03-25 12:31:45

  “老東西,錢還你!”秦戈把錢袋子往仁面前一扔,冷笑看著施仁。

  施仁萬萬沒想到,秦戈竟然真能拿出這么多錢來,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娘的,秦家不是已經(jīng)家徒四壁嗎?秦戈怎么可能立即拿出那么多錢來?

  施仁臉色大變,一邊暗中罵娘,一邊讓姚管事上去拿起錢袋子點數(shù)。

  七姨也驚詫不已,她望著隨后走近的潘大千金,看她身上的衣料,應(yīng)該是富貴人家千金,可有這個的千金嗎?臉上還沾著些泥也就罷,這披頭散發(fā)像個瘋婆子,這……

  “小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潘大千金不顧形像地大喊著,向來對自己的容貌有些自戀的她,如何能忍受秦戈先把弄成瘋婆子,還說他長得很安全,當(dāng)然,她已經(jīng)忘了自就算秦戈不把她頭發(fā)弄亂,她那一臉泥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了,好了,別嚷嚷了,你真敢殺人嗎?你要是敢,我立馬拿把刀給你?!鼻馗昊仡^對氣呼呼的潘大千金笑道。

  “你!”

  “我什么呀!你用腦子想想,一刀殺了我,你還要背上殺人官司呢,哪有留著我慢慢折磨好玩呢,那樣還不用背上殺人的罪名,豈不兩全其美?”

  潘大千金一想還真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道:“算你聰明,那就留著你慢慢折磨……”說到這,潘大千金突然感覺不對,可一時又想不清楚哪里不對勁,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憋出一句,“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錯,你不是聽我的,是聽對的;好了,現(xiàn)在我想請聰明美麗,貌若天仙的潘大千金給我做個見證。”

  一聽秦戈夸他貌若天仙,聰明美麗,潘大千金心里頓時舒服多了,對秦戈要她做個見證什么的,根本沒往心里去。

  秦戈不等她開口,便接著說道:“看到那家伙了嗎?他名叫施仁,我父親生前和他有生意往來,我們秦家在生意上照顧了他多年,他才有今天,結(jié)果我家剛遭大難,我父親尸骨未寒,他就跑到我們家趁火打劫,以兩百多貫欠款苦苦相逼,我家剛被抄家,現(xiàn)在連粥都吃不飽,一時哪有錢還他?他不顧往日的交情,便要強搶我七姨去滿足他的私欲,幸虧我回來得及時,不然我七姨就被他搶去了,潘大美人,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禽獸不如?每個有良知的人,是不是該團結(jié)起來,譴責(zé)他!唾棄他!與這種禽獸勢不兩立、斗爭到底……”

  秦戈說了半天,口水噴了一地,結(jié)果潘大千金看看施仁,再看看他,給出了自己經(jīng)過充分研究后的結(jié)論:“你和他差不多!”

  “你!”秦戈被嗆了個半死,“你到底肯不肯幫我。”

  “幫你?”潘大千金以四十五度角斜望著天空說道,“你不是說了嘛,每個有良知的人,都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譴責(zé)你們,唾棄你們,與你們這種禽獸勢不兩立,斗爭到底。本姑娘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當(dāng)然要譴責(zé)你們,唾棄你們,怎么可能反過來幫你呢?”

  這一刻,潘大千金心里感覺美極了,天真高,云真淡,世界真美好,當(dāng)然,看著秦戈的糗樣更美好。

  這時,對面的施仁突然冷笑道:“秦六郎,我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哼!什么破釵子,爛手鐲,也不知道從那個茅坑里撈來的,就想拿來充數(shù),真是笑話!”

  秦戈先是不爽,隨即卻樂了,對施仁說道:“施老鬼,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寶釵和玉鐲價值不菲,怎么會是從茅坑里撈來的呢?”

  秦戈把“茅坑”兩個字念得特別重,旁邊的潘大千金臉都黑了,那發(fā)釵和手鐲都是秦戈從她身上搶去的,施仁這話豈不是在說她是茅坑?

  對潘大千金滿腔的憤怒,施仁還一無所覺,繼續(xù)對秦戈冷笑道:“我管你是從茅坑里撈來的還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反正這破玩意一文不值!”

  “你這個禽獸!竟敢說我是茅坑,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潘大千金怒發(fā)沖冠,氣吞萬里如虎。

  她那些仆人聽到到施仁罵自家娘子為茅坑,個個同仇敵愾,一聽到自家娘子的命令,便呼拉一下沖上去大打出手!

  “你們干嘛!打人了,打人了…….啊!”施仁還弄不清怎么回事,再次被摁倒在地,一個個拳頭像雨點搬落在他身上,把他打得慘叫不絕。

  秦戈一臉震驚地望著潘大千金,喃喃地說道:“你……這個……打人是不對的,雖然他說你是茅坑,可是……打人是不對的?!?p>  潘大千金理直氣壯,氣壯山河地答道:“我打的是禽獸!”

  “呃……有些道理,您請便!”

  其實嘛,秦戈恨不得潘大千金直接把施仁打成死人,那才叫完美。

  施仁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秦戈聽來是那么的動聽,簡直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不過上天自有好生之德,秦戈從小長在廟里,心里還是很慈悲的,眼看施仁被打得這么慘,他在旁邊忍不住大聲叫嚷道:“別打了,別打了,打人是不對的,喂喂喂!那馬車不能砸,馬車不能砸啊!”

  正在大打出手的潘家家丁一下子盯上了施仁那輛馬車,立即沖過去打砸,秦戈痛心疾首地嘆道:“唉,你們真是的,都說不要砸馬車了,你們偏要砸,你們是不是想連那馬也殺了啊!馬更不能殺,不能殺…….”

  潘家的家丁就像得到了專家指導(dǎo),立即沖向馬匹,很快就將馬給干翻了!

  秦戈悲天憫人地叫道:“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你們怎么連馬也殺了呢,可憐的馬兒,你死得好無辜啊……”

  “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信不信我讓他們連你也一起打!”潘大千金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秦戈威脅道。

  “潘大仙女,這你就錯了,這個死人先是對我家落井下石,現(xiàn)在又罵你是茅坑,是垃圾!咱們都是受害者,理應(yīng)同仇敵愾才是,你怎么能把矛頭指向我呢?”

  “那你剛才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做給誰看?”

  “你又錯了,我剛才只是以一種悲天憫人的方式,在給他們作出正確的指導(dǎo)?!?p>  “嘁!”

  ***

  給自己的對手樹起一個更強大的敵人,秦戈一開始就有意這么干,只是沒想到此事這么順利,潘大千金這個刁蠻的少女根本不用他多加挑撥,就把施仁打得連他媽都認(rèn)不起來了。

  但愿被暴打了兩頓的施仁,從此消停;就算他最終還是告到衙門去,對秦戈而言,事態(tài)已經(jīng)已經(jīng)變得好多了,至少他已經(jīng)多了一個盟友,不再是孤軍作戰(zhàn)。

  當(dāng)然,人家潘大千金認(rèn)不認(rèn)他這個盟友,那得另說。

  從新回到家的七姨和四姨娘抱在一起,雙雙哭成了淚人,就連張氏也不禁落下了幾把辛酸淚。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張氏也只得找來老管家商量,看看怎么應(yīng)付有可能到來的官司,秦管家說道:“夫人不必過于擔(dān)心,老奴聽說那新來的寧知縣,根本就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飯桶,是靠塞銀子走關(guān)系才得到的官位,對政務(wù)刑律一竅不通,老奴這就去找縣里的余主簿,他以前沒少拿咱們家的好處,老奴去求他,只要他肯照應(yīng)一二,事情就好辦了?!?p>  張氏嘆道:“要是那寧知縣是個清正廉明的官員,或許還好些,這種靠行賄得官的人,一定是貪贓枉法之輩,那施仁雖談不上巨富,但家中好歹小有積蓄,這官司一旦打起來,施仁少不了要向?qū)幹h行賄,現(xiàn)在咱們家徒四壁,拿什么去賄賂啊?再說那余主簿,老身也見過幾回,分明是個生性涼薄之人,如今咱們秦家已經(jīng)落到這搬田地,不去求他還好,去求了恐怕也只能落個自討沒趣。”

  一直蹲在門外的秦大勇,突然開口道:“夫人,要不這樣吧,那施仁如果真告到衙門去,我就去投案,說是人是我打的,與小郎君無關(guān)?!?p>  張氏搖頭嘆道:“大勇啊,這罪你頂不了?!?p>  秦管家也斥道:“憨貨,滾遠點,我跟夫人商議事情,輪到你來插嘴嗎?”

  “好了,秦管家,大勇他也是一片好心,不必苛責(zé)?!?p>  秦戈因為擔(dān)心被張氏教訓(xùn),本來不想開口,但見一家子一片愁去慘淡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娘,你們不必過于擔(dān)心,那施仁不是還沒告到衙門去嘛,就算他真告到衙門去了,那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賬!”張氏不等他說完,立即訓(xùn)斥道,“要不是你這孽子行事如此魯莽,娘用得著操這份心嗎?娘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要在外頭惹是生非,不要在外頭惹是生非!你偏是不聽,如今倒好,你萬一真落了罪,你讓娘有何臉面去見秦家的列祖列宗?”

  好吧,秦戈就知道自己一開口準(zhǔn)討不了好去,他索性閉嘴,什么也不說了,任那張氏愛怎么訓(xùn)怎么訓(xùn),他全當(dāng)沒聽到。

  張氏和秦管家商量了許久,也沒商量出個好辦法來,等秦管家退出去后,秦戈才跟出去把老管家叫到一邊說道:“秦伯,咱們在家里瞎琢磨也沒什么用,這樣吧,你先到縣里去,一來看看那施仁有什么動靜,二來嘛,打聽一下那寧知縣除了錢之外還有什么興趣愛好,打聽清楚了咱們才能對癥下藥?!?p>  秦管家想了想點頭道:“小郎君言之有理,那等下老奴就到縣城走一趟?!?p>  “嗯,去吧,那寧知縣的事,打聽得越仔細越好?!?p>  秦戈也不想打沒準(zhǔn)備的仗,施仁被打成那樣,估計告到衙門去的機率非常大,這恐怕是一道必須面對的坎,說實話,即便拉上了潘大千金,秦戈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得了這一關(guān),但他不后悔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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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孤獨書生m的打賞,非常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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