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太陽漸漸西斜了！
門前兩個小丫頭撿來了不少柴火，正在做晚飯，裊裊的炊煙飄散在茶園里，秦戈一個人呆著自感無趣，便走到門外，蹲在鍋邊烤火。
“你們長得很像，一定是親姐妹吧？”秦戈撿了跟柴往火堂里塞，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小郎君，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小草好奇地看著他。
小青則奪下他手上的柴火說道：“小郎君，這可使不得，燒火這種事是我們下人做的，你要烤火坐旁邊就是了。”
秦戈隨她，也不堅持。
小草見他連自己姐妹倆也記不起來，滿臉同情地說道：“小郎君，我們是孿生姐妹，當然長得像了，小青是姐姐，我是妹妹，小郎君這回不會忘了吧？”
“不會忘了?！鼻馗晗肓讼虢又鴨柕溃骸澳銈兡懿荒芨艺f說，我受傷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呃，我是說我以前做過什么事？你們給我說說，或許能幫我想起以前的事來?！?p> 小草撲閃著那雙大眼睛，上下打量著秦戈，秦戈見她頭上的雙丫髻上有根草屑，隨手取了下來。
旁邊的小青一邊開鍋查看，一邊說道：“其實小郎君你以前的事，婢子倆也不太清楚，小郎君從小被送到隆福寺，婢子只聽說過，你燒了法相禪師的胡子?！?p> “嗯，這個我知道，他的胡子又長出來了，問題不大?！?p> “你還燒了隆福寺……”
“小青??！表達要準確，事實是只燒了一半?！?p> 小草補了句：“婢子還知道前些天小郎君回到家后，被夫人狠狠訓(xùn)了一頓。”
“夫人為什么訓(xùn)我？不會又是因為玩火吧？”
“那婢子就不知道了?！?p> 秦六郎以前這些“光榮史”，秦戈頗感興趣，他追問道：“還有嗎？你們還聽過什么？”
小青答道：“沒了，婢子聽過的就這些，小郎君要是想知道得更多，還是去問夫人她們吧。”
小草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說道：“不過現(xiàn)在小郎君你比以前好多了?！?p> “是嗎？哪兒好？”
“以前小郎君肯定不會幫婢子取下頭上的草屑，只會捉弄婢子……”
“小草！”
“姐姐，我又沒胡說，本來就是這樣嘛！”
“呵呵……沒想到取根草屑竟然能讓我從壞人變成了好了！這是不是傳說中改變駱駝命運的最后那根稻草呢？”秦戈感覺這對小孿生姐妹挺有趣，姐姐小青看上去比較有心計，妹妹小草很單純，憨態(tài)可掬。
秦戈和她倆聊了一下，晚飯也就好了，姐妹倆合力把鍋端到了屋里，其實就是十來文錢的豬肉熬的小半鍋粥，對于困境中的秦家人，這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了。
張氏三人停下了手中的繡工，接過丫頭盛上的粥，四姨娘用筷子攪了攪，把碗里的碎肉都挾給了秦戈，柔聲說道：“六郎快吃！”
張氏停下筷子說道：“是老身疏忽了，六郎有傷在身，需要調(diào)養(yǎng)，明天再買些肉來，不要放粥里一起煮了，單獨煮給六郎吧?！?p> 說完，她和七姨也盡量把碗里的碎肉夾到秦戈碗里，秦戈沒有拒絕，低頭一口一口地吃著，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或許，自己是該認真面對現(xiàn)實了。
吃過粥之后，兩個丫環(huán)也加入了刺繡，五人一直忙到天黑。
天一黑就該睡覺了，油燈對現(xiàn)在的秦家來說，是奢侈品，用不起。
四姨娘過來把秦戈拉過去，并細心地為他解下外套，秦戈已經(jīng)比四姨娘高半個頭，但很顯然，在她眼里還秦戈還是個小孩了。
“四姨娘，今晚我自己睡吧?！?p> “那怎么行，這褥子薄，六郎你睡在中間暖和一些，快躺下?！?p> 看到七姨已經(jīng)開始脫那件狐皮外衣，秦戈鬼使神差的沒再說什么。
另一邊，小青和小草服侍張氏睡下之后，便將油燈吹滅了，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來，四姨娘還像昨晚一樣，把秦戈摟在懷里。
秦六郎一滿月就被送到隆福寺，四姨娘雖然時常往隆福寺跑，但卻沒有機會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孩子死而復(fù)生，失去過才更知道珍惜，加上家中又遇此大難，現(xiàn)在，她只想盡量的彌補，給秦戈更多的關(guān)愛。
秦戈也想盡可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娘，但他畢竟不是她的孩子，被這個水一樣的女人摟在溫軟的懷里，秦戈實在難以控制自己不產(chǎn)生一點雜念。有時你就算不去想，身體也會產(chǎn)生自然的反應(yīng)。
“四姨娘，你這樣摟著，我有些難愛?！?p> “啊！六郎哪兒難受？姨娘看看?！?p> 那兒難受？暈，秦戈能說哪兒難受嗎？
他只得左右而言他道：“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喘氣有些不順?！?p> 這樣四姨娘總算松開他了，秦戈翻了個身，左手不經(jīng)意間壓在的東西上，他不禁暗吸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是壓在了七姨的上了，只是七姨沒有動，像是睡著了，秦戈也不敢動，盡量放平呼吸裝著不知道。
屋內(nèi)很靜，屋外北風呼呼地刮過樹梢，黑暗中不時隱隱傳來幾聲犬吠，讓這夜晚顯得更加幽深。
四姨娘擔心冷風從兩人間的空隙中灌進來，又向秦戈貼了過來，軟。一片溫熱柔軟。
“姨娘，你們睡了嗎？”秦戈終于忍不住開口，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們能給我說說我過去的事嗎？我想知道我以前都做了些什么?！?p> 四姨娘索性側(cè)身摟著他的手臂，輕聲說道：“六郎，這從何說起呢，唉，娘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p> “姨娘，就從我小時候說起吧。”
“你剛一滿月，就被送到隆福寺，由法相禪師親自看護，菩薩保佑……”四姨娘輕聲細語，將秦六郎以前的事娓娓道來，總的來說，由于生活在廟里，他除了從小比較淘氣，不時闖禍外，到也沒什么奇特。
不過從四姨娘嘴里，秦戈還得知了秦六郎從小不愛讀書，除了跟法相禪師習(xí)武以強身健身外，最喜歡的就是蹴踘，經(jīng)常是鞠不離腳，隆福寺的窗戶不知道被砸爛了多少。
聽了這些，秦戈不禁想起上午樹林里的情景，三層樓高，直徑只有一尺的藤圈，以他從前的技術(shù)，要準確地射中實在不容易，但今天他卻接連射中了兩球，難道這只是巧合？又或是自己傳承了秦六郎些什么呢？
秦戈突然很期待天快點亮，好再去樹林里試試球技。
只是，天才黑不久，夜還長著呢，四姨娘和七姨的身體一片溫熱柔軟，躺在溫柔鄉(xiāng)里的秦戈有些不能自已，這種感覺就像在饑餓的人面前擺著一頓豐盛的美餐，讓你垂涎三尺，卻吃不到。
“姨娘，我困了，睡吧，以后再說?！?p> “嗯嗯，不早了，六郎快睡吧！”
秦戈慢慢讓自己的呼吸聲變得細長，裝成入睡的樣子，一會兒之后，他發(fā)出輕微的鼾聲，然后向左翻了個身，一腳跨壓在七姨的腿上，一手摟著七姨的腰，臉還在七姨的臉頰間蹭了蹭。
鼻間傳來的淡淡的女人幽香，緊貼的驕軀溫軟如許，七姨美麗的容顏在秦戈腦海中清晰無比，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是那樣的優(yōu)雅動人。
被窩里的溫度越來越高，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秦戈，控制不住那蠢蠢欲動的感覺……
七姨從夢中醒來，輕輕挪了挪身體，她一動，秦戈就夢囈般喃喃了兩聲，跟著貼上去，本來摟著她纖腰的手也移到了她邊沿，七姨一動不敢再動，生怕再驚動他的話，他的手會攀上來。
說實話，秦戈真的很想上去，但又害怕真握上去年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可就露餡了，以后怎么面對七姨？
夜?jié)u深沉，摟著溫軟的七姨，背后緊貼著四姨娘，聽著屋外隱隱的北風聲，這一刻的靜謐溫暖，讓秦戈很留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上那躁動的感覺慢慢平息了下來，他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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