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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魚照寂影

第一百三十七章:無關(guān)人卻相關(guān)

孤魚照寂影 十五城 2621 2018-12-04 14:48:36

  魚奴實(shí)在放心不下,便又悄悄來了穹南街琉華飛雪簪在發(fā)間,飛針藏好,以備不時(shí)之需,誰知竟被人盯上,剛一進(jìn)院,便被圍住。

  魚奴哪里是他們的對手,還未及亮出暗器,阮雀離一個(gè)人便將她制服,綁了起來,其他人搜遍屋子也不見無一,便守株待兔。

  適才聽到打斗之聲,魚奴便知道無一回來了,心中懊惱不已,又十分擔(dān)憂。

  “砰”

  門被踹開,屋內(nèi)亮起燈火。

  魚奴瞧見眼前站著的是個(gè)一身黑衣十分精壯的男人,著綿宋服飾,偏棕色的皮膚,褐色的眼珠,目光深邃,留著小胡子,看了看魚奴:“宋菱?“

  魚奴不言語,怒目斜視,望著四處翻找的另三人。

  ”中原的美人真是別有韻味?!鄙鞣焙龆α?,他帶著些口音?!奥犝f你與弟妹交情深厚?”

  弟妹?魚奴心驚:“你們是閩沙島的人,無一呢?”

  魚奴不知無一究竟如何,剛才分明聽見打斗之聲。

  “無一,你是說莫亦珸,她就在隔壁?!鄙鞣毙镑纫恍?。

  魚奴覺得瘆得慌,掙扎著起來,朝外張望,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魚奴緩緩倒下。

  慎繁將她放好,這姑娘留著還有些用處。

  “少主?!备D捧著個(gè)卷軸走了過來。

  慎繁忙展開卷軸,見其上是一女子,他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魚奴,是她畫像無疑:“收起來?!?p>  又朝阮雀離喊道:“阿阮,走,浮圖,把人帶上?!?p>  隨風(fēng)在查探海盜之事,曾與閩沙島有來往,聽聞閩沙島重金懸賞一事,見其畫像,所詢諸多描述,心中有疑。

  回示劍山便與莫七說起此事,知無一所持寒光,琉華飛雪,便確定,無一正是閩沙島所尋之人,無一便是閩沙島慎榮夫人,她謀害親夫,閩沙島尋她已久。

  一回梁州,便有人來報(bào),曾有人來尋隨風(fēng),見所留信箋,正是慎繁,他親自來梁州,可見志在必得。

  真是天賜良機(jī),隨風(fēng)便希望藉此與閩沙島聯(lián)合。

  若幫慎繁找到無一,什么都好商量,只是無一至今下落不明,莫七也很是煩擾。

  正商討之時(shí),尹鳳客急急闖入:“殿下,有消息了?!?p>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莫七一拍桌子:”走,去穹南街!”

  眾人趕到穹南街,哪里還有慎繁蹤影,院子里的地上留有一灘血跡,想來這無一傷的不輕。

  院中桌臺上有鞭痕,還有擊打的裂痕,循著足印到了屋內(nèi),屋里被翻的一片狼藉。

  無一此前便藏身于此?

  她怎會藏身于此?這里?魚奴又豈會不知!

  莫七一腳踢翻凳子,沖出門去:“我要去找她,問個(gè)清楚?!?p>  他大步出了門,隨風(fēng)忙跟上來:“你這是要去哪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無一!”

  是了,他還有許多事要做,怎么辦,兵分三路:“尹鳳客,去找慎繁?!?p>  “隨風(fēng),隨我去將軍府。阿越?!蹦哒。骸澳恪ゼt情坊。”

  紅情坊,嵐風(fēng)從白姑姑那出來,半晌也不見魚奴,便四處去找。

  白雪音也到處尋她,都說瞧見宋姑娘和玉公子在樓上說話,想是隨玉公子出去了。

  嵐風(fēng)去了清風(fēng)樓,才進(jìn)來,便瞧見樓上下來位熟人,嵐風(fēng)頓時(shí)眼中一亮:“文姑娘。”

  文姑娘記得他,曾在迎喜樓見過,是四公子的朋友,在苦涯閣也見過他,他曾多次求見父親。

  眼見文姑娘下了樓。嵐風(fēng)忙上前,掏出一只紅珠耳墜,拉過文姑娘手:“失禮了?!?p>  說罷急急轉(zhuǎn)身跑上了樓。

  文姑娘望著那只耳墜,忽而笑了。

  這是她上元節(jié)丟失的,她戴著鬼臉殼,正看攤上燈謎,忽而被人扯掉鬼臉殼,那人也戴著鬼臉殼,想是認(rèn)錯(cuò)了人,還了鬼臉殼便跑了。

  耳墜想是那會扯掉的。

  嵐風(fēng)躲在樓上,瞧著文姑娘走遠(yuǎn)了,心潮漸漸平靜:“唉!”

  玉無雙送文老板出來,便瞧見嵐風(fēng)靠著墻發(fā)呆,辭別文老板便問嵐風(fēng):“有何貴干?莫小公子!”

  嵐風(fēng)笑道:“小菱兒呢?”

  玉無雙奇怪,怎么找到這里來,她并未隨自己來清風(fēng)樓,兩人在紅情坊一別,他便一直在清風(fēng)樓與文先生喝茶。

  嵐風(fēng)不解,那她去了哪里?

  玉無雙嘀咕:“許是去了肅王府吧?”

  嵐風(fēng)并未在意,回了清風(fēng)樓,白姑姑正等著他,朝他身后張望,哪有魚奴身影?

  嵐風(fēng)抱怨,哼,定是與無一出去玩了,兩個(gè)人都不見蹤影,哼,也不帶上我!

  魚奴悠悠轉(zhuǎn)醒過來,已是天光大亮,她手腳被縛,行動不得自由,聽見外間有人聲,輕輕下床,一蹦一跳悄悄過去,也不大懂他們的話。

  這是哪里???魚奴望著四周,陳設(shè)華貴,一應(yīng)俱全。

  聽見腳步聲靠近,忙躺回床上,佯裝睡著。

  慎繁進(jìn)來見她還躺著,語氣生硬地說著:“起來,吃飯?!?p>  一聽是男人的聲音,魚奴慌忙起來,隨慎繁出來,一個(gè)一身勁裝,腰上別著軟鞭,發(fā)髻高束的精瘦女子端了飯菜進(jìn)來。她面色清冷,膚色偏黑,眉目一瞥,很是銳利,看來她就是無一口中阮羅剎。

  魚奴小心翼翼的吃著東西,不時(shí)打量二人。

  “慎公子,多謝款待,宋菱便不打擾了?!濒~奴剛一起身,阿阮抽出軟鞭,很是戒備。

  慎繁笑道:“哎!相逢即是緣分,姑娘只管安心在此處呆著,等找到我弟妹,也好與她作伴,不是很好?!?p>  這姑娘知道落鬼山之事,怎能放她!

  魚奴又坐下,很是不悅,慎繁隨意問起:“莫亦珸~額,無一,她在梁州不會只你一個(gè)熟人吧?”

  “那你找到她再去問她,我昨日被你們五花大綁,什么都沒瞧見,什么都不知道。”魚奴說道:“你最好放了我,這里可是綿宋?!?p>  有義氣啊,慎繁笑,我喜歡。

  說話間阮浮圖來了,附耳跟慎繁說些什么,慎繁很是高興的樣子。

  “阿阮,看好她,我和浮圖出去一趟?!鄙鞣闭f道。

  阿阮不放心,要跟著一起:“這女的實(shí)在累贅,不如殺了她,以絕后患?!?p>  “阿阮,人家姑娘這么美,你舍得?留著留著,乖,有寶塔和浮圖在,放心吧!”慎繁笑著,揚(yáng)長而去。

  錦華布莊,慎繁隨浮圖、寶塔上了樓,瞧見一熟人:“莫兄,別來無恙??!”

  隨風(fēng)客氣的迎過慎繁:“慎少主,請!”

  慎繁同隨風(fēng)進(jìn)了一處內(nèi)室,里頭那人眼生,但見樣貌衣冠,定非尋常之人。

  慎繁聲色朗朗:“想不到重安坊的坊主,這般年少,幸會,閩沙島,慎繁。”

  莫七也很是客氣,從前隨師父曾去過明海國,但閩沙島主連面都不愿見。

  后來,莫七差重安坊的人與之接洽,閩沙島索要金銀非常,是以一直未曾相交。

  重安坊船只被劫一事,閩沙島也著手調(diào)查,兼閩沙島和落鬼山莫氏已然鬧翻,自然愿意和重安坊往來。

  隨風(fēng)為人豪爽,慎繁很是欣賞,這次來梁州,也曾與他提過,隨風(fēng)還曾邀他梁州一聚,是以慎繁便讓寶塔浮圖尋他,等了這么些日子,他才露面,得知他們有無一下落,便迫不及待。

  “坊主有什么要求,盡可說來,只要把無一交給我,什么都好商量?!鄙鞣闭f著。

  莫七望著慎繁,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想起四兒,又想起魚奴。

  四兒對那無一情根深種,魚奴與她又姐妹情深,百般庇護(hù)……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坊主,三個(gè)月前重安坊的貨船被劫,死了許多人,坊主可知是誰干的?!鄙鞣陛p笑:“正是無一與她那哥哥所為?!?p>  莫七與隨風(fēng)面面相覷,隨風(fēng)在明海國打聽許久都未有什么音訊,只是知道是一幫海盜為之:“他們是什么人?”

  慎繁說道:“不過是群海上的亡命之徒,不值一提,總之,是她寫信讓她哥哥劫了你們的船,殺了你們的人!你們的恩怨我管不著,我們閩沙島和她的私怨一定要有個(gè)了結(jié)!”

  莫七心中波濤暗涌,這個(gè)無一,實(shí)在過分,重安坊與她無冤無仇,定是與玉無雙有關(guān),魚奴,你們?nèi)橇硕啻蟮牡湥?p>  “你們把人交給我,我便保你們在明海國海運(yùn)暢通無阻,賞金也不會少你們的?!鄙鞣闭f著。

  “人可以交給你,賞金,我們不要,閩沙島所有航線船只,三年內(nèi),無償供重安坊所用。如何?”莫七說道,緊盯著慎繁。

  慎繁起身,惱了:“坊主真會開玩笑?!辈患保凑喱@受了傷,便讓你們先養(yǎng)著!

  莫七嘆氣:“慎少主別生氣,你好好考慮考慮,咱們來日方長!”

  慎繁帶著人離開錦華布莊,莫七派人悄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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