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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魚照寂影

第一百零七章:何況人言可畏

孤魚照寂影 十五城 2661 2018-10-30 17:56:30

  無一一個(gè)人走在大街上,她與魚奴因印璽一事,起了爭執(zhí),魚奴認(rèn)定是她所為,她沒做過,自然不認(rèn)。

  無一有些生氣,真是討厭,尹鳳客還沒解決,印璽又丟了。這個(gè)小宋菱這般不信任我,大過年的這么待我,哼!

  不過,一上午的功夫,東西怎么就不見了呢?難不成坊里進(jìn)了賊?

  無一一下子想到阿越。

  她悄悄溜進(jìn)肅王府,卻沒瞧見阿越,心中奇怪,這個(gè)阿越,哪里去了?

  哎!無一笑意浮上嘴角,將那兩截?cái)嗟逊诺搅税⒃揭鹿窭铩?p>  才從阿越房里出來,便被府上的下人瞧見,如今府上正是多事,一聽有外人闖入,碧茹很快趕了過來,一看是紅情坊那位宋姑娘的侍婢。很是不客氣,斥責(zé)無一,趕著出去。

  無一見她不客氣,正要教訓(xùn)她,只見四兒扶著阿越來了。

  “怎么了,你怎么在這?“四兒問她。

  無一仔細(xì)打量著阿越,唇色雪白,站都站不直,受傷了?難道不是她?那會是誰?

  四兒見她盯著自己與阿越,便松開手,竟有著慌張。

  “我是來找你的,嘿嘿!”無一沖四兒笑道,躲到四兒身側(cè)。

  阿越靠在一旁,聽無一此言,便抬頭看著四兒,四兒有些猶豫,但掩不住的笑意。

  阿越擺擺手,示意他,有碧茹在,只管去忙。碧茹攙著阿越回了房。

  見她們走遠(yuǎn)了,無一好奇的問四兒:“她怎么了?”

  四兒遲疑:“她,不舒服,病了?!?p>  無一自是不信,顯是身上有傷,不說便不說,拿這樣的謊話誑人。

  看樣子,興許不是她,我回去了。

  “回去?不是說來找我的嗎,何事?”四兒還等著她解釋簪子之事呢!

  “嗯,這不是找到了嗎?走了!”無一在廊下走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四兒跟在她身后:“那個(gè)簪子,羅掌柜說是玉無雙送她的。”

  無一依舊漫不經(jīng)心:“哦!”

  “我送你的那支呢?”她竟毫無愧意,可知送你那支簪子是何意。

  又追問,無一不耐煩了,不過一支鎏金的簪子,難道我這輩子,都要戴著:“張夜闌,不就一支簪子嗎,你送了我,就是我的,我送人也好,丟了也罷,有什么緊要?!?p>  “你可知那簪子何意,你果真是送人了?”四兒不敢相信:“送給玉無雙?他又送給羅掌柜,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

  “不就是個(gè)簪子嗎,我,我,我……”無一不知如何解釋:“我回頭還你?!?p>  這東西如何還:“你當(dāng)真不知何意嗎?”四兒問她。無一茫然不知,搖搖頭。

  兩人正說著,清苓挽著莫七而來。

  這么親密,無一打量著兩人,也不施禮。

  清苓向四兒道了新年吉慶,見無一這般無禮,便訓(xùn)斥:“無一,禮數(shù)呢?”

  “額,肅王莫七新年好,大小姐新年好?!睙o一說的敷衍。

  “你怎么來了,小宋菱呢?”莫七打量著無一,阿越說這姑娘可不是個(gè)善茬。

  “我來找張夜闌,小宋菱在坊里,過年呢!呵呵?!睙o一笑道。

  胡言亂語,莫七不悅。

  莫七是有意撮合四兒與阿越的,兩人年紀(jì)相當(dāng),性情相似,都是自己身邊重要的人,又忠心耿耿,這個(gè)無一,與四兒實(shí)在不般配。

  “我送她出去?!彼膬赫f著,拉著無一出府。

  他走的很快,無一一路小跑追著,伸手去抓他,戴著手套抓不住,四兒察覺到她伸手,想起她那斷指,又不忍,放慢腳步,等著她。

  “你可有打算離開紅情坊?”這樣辛苦,四兒覺得不能這么放任不管,這次丟了手指,下次呢?

  “不啊,離開那我豈不是無家可歸了!”無一四處張望說著。

  “你可以回家,嫁人~?!彼膬呵辶饲迳ぷ?。

  “你是不是傻,張夜闌,我就是從家里逃出來的,記得嗎,我才不回去!回去嫁給那個(gè)殺豬的?再說,你幫我贖身???”無一嬉笑著望著四兒。四兒臉紅了,哈哈!

  四兒認(rèn)真道:“好!你收了我的簪子,我自當(dāng)義不容辭?!?p>  無一莫名其妙,這個(gè)張夜闌怎么回事,又提簪子,小氣鬼。

  無一不理他,心想,你那破簪子,我回頭便還你。

  四兒將她送到府外,無一便不讓他再送了:“留步留步。”她朝街上跑著,大聲朝四兒喊著:“張夜闌,新年好!”

  府門上的守衛(wèi)都笑,四兒臉紅到脖子。

  初一都是探親訪友的,許多地方歇了業(yè),無一在街上閑逛,紅情坊不想回,清風(fēng)樓應(yīng)該不會關(guān)門吧?那個(gè)玉無雙和羅佳容惹了事,我去看看?順便把簪子偷回來!

  清風(fēng)樓未歇業(yè),但也無什么人煙,這大年下的,誰來酒樓啊。

  無一前廳樓上尋著玉無雙和佳容。奇怪!都不在!

  逛到一處雅間,魚奴瞧見個(gè)熟人,可不是上次和四兒相親那姑娘,她正害羞的低下頭,對面的男子為她簪上一根金簪。旁邊的仆婦俱是笑逐顏開。

  無一拉著清風(fēng)樓的侍者問,這大初一的,誰家姑娘,這是何意,那侍者看了看,說著:這公子是梁州府衙華老爺家小公子,姑娘是梁州苦涯閣文先生家的小姐。這贈金簪,乃梁州相親的規(guī)矩,若是相中了,男方便送金簪給女子,女子愿意戴上,便是成了。文先生與羅老板白老板是舊識,什么時(shí)候來都得招呼。

  無一立馬回了紅情坊,逢人便問起相親贈簪之禮。

  難不成這個(gè)張夜闌,是這個(gè)意思?不會,不會,無一打消自己的胡思亂想,去了后院。

  魚奴正與嵐風(fēng)說著話,聊了許多,莫七、重安坊、清風(fēng)樓,示劍山、北歧。

  這才知道,原來師父是北歧人!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只是實(shí)在意外,魚奴一時(shí)竟不知怎么辦了。

  自己弄丟了那方印璽,不知道會不會惹來什么事。她仔細(xì)找了許久,又查探諸多,知道不是無一所為。

  嵐風(fēng)也說,無一一早上都和他在一塊。

  這會見無一回來,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無一還生氣呢,今日煩人的事真多!

  “東西找到?jīng)]。”無一問著,徑直坐了下來。

  “好無一,別生氣了,是我冤枉你了!”魚奴哄著她:“這樣吧,我做東,全梁州的吃喝玩樂,你們隨便選,如何?!?p>  無一嵐風(fēng)俱是開懷,約著開了街去吃羊肉暖鍋。

  晚上,魚奴與無一在房中,俱是失眠,無一便說起今日肅王府上見聞,魚奴聽見清苓與莫七之事,難免不快。

  今年是怎么了?除夕節(jié)都不得安生,紅情坊一大堆爛攤子要收拾,師父也不在!

  魚奴不免憂愁,佳容姐姐受了傷,還有那個(gè)陸懷風(fēng),神出鬼沒!

  念念說,要?dú)⑹掗L定的和幫蕭長定的都是北歧人!他們,想干什么?

  魚奴細(xì)細(xì)思量。

  紅情坊與清風(fēng)樓平日往來甚多,如果清風(fēng)樓和重安坊有關(guān),那紅情坊和重安坊也有關(guān)?

  師父與示劍山莊淵源頗深,嵐風(fēng)都知道師父是北歧人,那莊主,清苓,莫七他們,會不知道?

  怪不得師父不愛和莫七往來,厭惡官家!

  怪不得莫七不想讓自己呆在坊中,不讓自己清風(fēng)樓往來!

  唉!

  “哎,你們綿宋還有相親送金簪之禮?!睙o一忽而問道。

  魚奴沉吟,心中許多煩擾:“略有耳聞,金簪應(yīng)是定親之禮吧,男子送女子簪子,本就有曖昧之意?!?p>  她想起林江贈過的木簪,想起皎娘,想起莫七!思緒紛亂!

  無一聞言,一下子坐起,氣惱道:“這個(gè)張夜闌,敢打我的主意?!?p>  明日我便把簪子要回來,還給你,綿宋人,真是奇怪,彎彎繞繞。

  “那是什么?”無一說著看向魚奴。

  魚奴腕上飾物,在幽夜中似有光輝。

  什么寶貝?無一起了好奇心!

  點(diǎn)了燈,瞧著這玉鐲,驚嘆:“精美絕倫?。∷偷??這禮物倒還像樣!”

  無一不住的贊嘆,這玉石巧奪天工,想來世上獨(dú)一無二。

  肅王莫七真是有心啊,無一笑道:“定情信物?”

  魚奴也不知這算不算得上定情信物,憶起贈玉之事,水月鏡花之約,無一聽得好不感動。

  還真要對這位肅王莫七刮目相看。

  哪像那個(gè)張夜闌,這般敷衍,笨嘴拙舌!

  魚奴苦笑:“算不上定情信物吧,這樣的東西,你我瞧著稀罕,說不定于旁人來說,只是尋常之物!”

  真希望回到從前,銀盤山那時(shí)候就很好,無關(guān)林江,沒有固戎之禍,也就沒有今日的隔閡。

  無一不平:“他既然介意,那便不要喜歡好了,連這點(diǎn)信任都沒有,真是,害我夸他了。”又追問:“綿宋的男人,都很在意女人過往嗎?”

  魚奴嘆息:“誰人不愛惜羽毛,何況人言可畏?!?p>  記得從前還大言不慚,喜歡便是喜歡,與旁人無關(guān),可現(xiàn)在,自己一言一行,被“旁人”管的死死的。

  當(dāng)初的自己哪里去了!怎么,兩個(gè)人,尚不知心意之時(shí),毫無顧慮,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了彼此心意,卻又猶猶豫豫,諸多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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