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得為娘了嗎?”
關(guān)索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我哩個草,沒想到古人辦事效率這么高,這就給找回來了?不對,劉備命令下了沒多久啊,難不成是他們被水賊放了?
“鳳兒,這是咱娘嗎?”關(guān)索小聲的問道。
“不是,鳳兒不認得此人!”
“你真不認得娘了嗎?”婦人握住關(guān)索的手只顧嚶嚶的哭著。
“那個,大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關(guān)索尷尬的把手抽出來,往旁邊挪挪,可能認錯人吧,情緒發(fā)泄出來就好了,別嚇著我妹妹。
“你竟真不認得為娘了!”婦人哽咽的不能自已。
關(guān)索領(lǐng)著鳳兒往旁邊挪了挪,這是不是劉備派來的,準備要認領(lǐng)這兄妹倆,跟公眾有個交代,然后這兩個礙眼的小孩子隨便怎么處置!
想到這里關(guān)索臉色就冷了下來,就特么的知道劉備沒那么好脾氣,被人指著鼻子罵半天,一點都不生氣?
政治秀,完全特么的政治秀。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吧?!标P(guān)索冷冷的道。
“索兒,真是為娘啊,你頭上有三個頂,屁股上有塊青色胎記??!從小你身體就不太好,那天在船上暈船,想要吹吹風,娘帶著你出去,可是沒一會你又說想喝水,可是娘把水拿出來之后你就不見了!有士兵看見你被風卷入江中?!?p> 關(guān)索看著眼前的婦人,頭上有三個頂這個好說,可是屁股上有胎記這事她怎么知道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在婦人哽咽的敘述中,關(guān)索有點懵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關(guān)羽的三兒子,這親戚攀大發(fā)了,不是說關(guān)羽就倆兒子嗎?這什么情況?
“主公,這可是真的?”孫乾的胡子又揪斷幾根。
“哎,此事說來話長,苦了云長,也苦了胡氏了!”劉備背著手走在前面道:“當初我在長坂坡大敗,以為葬身,幸得云長接應才得脫身。”
“我當時見云長臉色十分難看,以為是兵敗鬧的,我還勸慰他,這些年咱們失敗又不是一回兩回了,總會東山再起的,后來才知道是小索兒在船玄玩耍,突然刮起一陣大風把小索兒卷入江中,便尋不見?!?p> “云長為了能及時趕到漢津接應我等,只留下數(shù)位江中好手在江中尋找,可惜一無所獲,胡氏至今都不肯原諒云長,說他眼中只有兄弟,全無親情,怨他不肯多派人手尋找自己兒子?!?p> “云長雖然不愿多說此事,但我感覺的出,他一直在自責此事!”
“我們本以為這小子是被海龍王卷走,在無消息,卻沒想到今天來到我的府衙狀告我,我聽完他的名字之后便仔細瞧著他的臉,確實跟我印象中的有幾分相似,遂派人把胡氏叫來相認,母子之間的聯(lián)系不是我們外人之間能夠理解的,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雖然患上了失魂癥,但總歸還是活著啊,云長與胡氏的心結(jié)應該能夠解開了?!?p> “關(guān)將軍果然情深義重??!”孫乾拱了拱手,疑惑的道:“不知道關(guān)三公子經(jīng)歷了怎樣的奇遇?不說一年多前是怎么脫險的,就說這次遭遇水賊,與妹妹在木盆中和風浪魚鱉抗衡竟能毫發(fā)無損,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真乃福星高照之人!”
“哈哈哈,你覺得此子如何?”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思,不簡單?!睂O乾碾著斷了一大摞的胡子茬,有些心疼,咧嘴道:“但是這個失魂癥能不能治好?。俊?p> “還是找找名醫(yī)給看一下吧!”
關(guān)索看著眼前還在繼續(xù)哭泣的婦人,有點不知所措,這好像不應該是瞎編的,劉備在怎么埋汰也不會拿手底下的大將說事啊,更不用說還是結(jié)義兄弟,老天爺,自己當時只是想混個遠房大表親的啊,這還怎么整出認子的戲碼了?
“鳳兒,我是何時到了你家的?”關(guān)索皺著眉道。
“大概是九個月以前吧!”鳳兒也皺著眉,又把手搭在關(guān)索耳邊輕聲道:“三哥,她哭的那么傷心,是不是你的親娘親???”
“你問我,我問誰啊?”關(guān)索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事整的,有點邪乎了。
“我感覺她是真的?”
“為什么?”
“因為你屁股上真的有胎記。”
“啊,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犯病,在雨中脫光了跑步,我看見的?!?p> “?。课业囊皇烙⒚?!”關(guān)索抱著自己的腦袋小聲嘟囔道:“老子還做過裸奔的事情呢,咋這么前潮呢!”
“三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關(guān)索小心的問道。
“我,爹爹和娘,還有管家趙叔。”
“哦!”
“要不三哥你去安慰安慰那位大娘吧,她哭的好可憐,也許她真的是你娘親??!”
事情看來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本以為自己跟鳳兒是親兄妹,急著找劉備救出父母,沒想到自己的真正身世竟然如此離奇,現(xiàn)在自己占據(jù)了人家兒子的身體,如果真的是胡氏的兒子,那替人家叫一聲娘也不是不可以。
“大娘,您先別哭了,這件事還是等你情緒好了,在確認一下吧?!标P(guān)索拉著鳳兒躲過胡氏的擁抱,尷尬的擺擺手:“可能有點不太習慣,那個我這幾天在府上住下,等待左將軍把鳳兒的父母救出來在做決定,行嗎?”
“對對對!”胡氏一連說了3個對,急忙抹去眼淚笑道:“先住下,我應該高興的,我的索兒又回來了,等救出小風兒的父母,我一定要讓你父親當面致謝,把我的小索兒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p> 胡氏伸出手要拉關(guān)索,關(guān)索看著胡氏滿懷希翼的眼神,慢慢的把手遞過去,胡氏一把就緊緊的攥住關(guān)索的小胖手,喜滋滋的往后堂走去。
在胡氏絮絮叨叨的,感謝海龍王,感謝老天保佑,讓自己又重新見到自己的小兒子,然后還看著關(guān)索一直在笑,整的關(guān)索都有點發(fā)毛,不管關(guān)索愿不愿意,現(xiàn)在關(guān)索都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漢壽亭侯關(guān)羽的三子,最小的兒子。
“什么?”老板娘驚訝的看著金子聽完手下的報告,跌坐在小塌上揮了揮手,讓手下下去。
夕陽中,一個頭戴斗笠,站在船上,腰上別著把長劍的矮漢子,迎著風,隨船朝遠方劃去,只看背影,說不出來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