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八月二十一晚!
匕首昏迷的當晚,酒莊的夜晚顯得很熱鬧很亂,但這些都跟匕首無關(guān),也跟站在外面抬頭看那輪明月的蓮花指無關(guān)。一陣晚風吹拂了過來,蓮花指感覺到有點涼意,不知道是不是入秋了,感覺這秋風很是消殺,一陣陣的冷意襲來,蓮花指裹緊了披風。
好像有點秋露,蓮花指雖然感到有點寒意,但她好像隱隱約約看到露珠逐漸地在葉子上凝成。不久,蓮花指感覺四周升起了一點點白色的霧氣,透明無色。蓮花指心情好像不錯,即使這樣感覺到冷了,也沒有著急著回到室內(nèi)。
此時的連衣已經(jīng)喝到酩酊大醉了,她每次都喝大,每次醒過來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連衣是連菏澤的小公主,連菏澤的大部分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從一個力氣只能提起一壺酒的小屁孩。
連衣也許會覺得幸福,因為他們酒莊的人沒有任何的感情,但對連衣,那是一種溺愛。如果有哪個新來的對連衣不敬,那么他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有人問過,為什么連衣在酒莊喝酒沒人管。蓮花指和很多人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斑B衣啊,她是喝酒長大的,但酒量是真的水?!闭f完,他們還往往會哈哈大笑兩聲。
今晚的連衣像往常一樣,被人抬了回去。蓮花指現(xiàn)在正看著兩個女子將連衣搬回了房里。蓮花指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搖頭是什么意思,大概是一種無奈吧。
蓮花指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面站了這么久,又將披風裹得緊了,抬頭看著那又要落下去的月亮,現(xiàn)在它不是圓的的了,有點缺。
蓮花指慢步走回了房里,看到了還在昏迷中的匕首,匕首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匕首能不能醒過來得看他自己的了,這是姥姥離去時對蓮花指說過的一句話。蓮花指這才想起,藥呢?自己今晚睡哪呢?她感覺有點頭痛,就像匕首,即宋樂一樣,一想多了就會頭痛。
蓮花指揉了揉額頭,同樣的很像宋樂揉頭的樣子。那些感覺到自己頭痛的人揉頭的樣子都是很像地嗎?這是個問題。
蓮花指將匕首額頭的汗擦干,又幫匕首把被子蓋好,自己拿起了茶壺,想喝口茶,但這么晚了,茶肯定是涼的啊。可惜的是,茶壺中連涼的茶都沒有,只有空壺,蓮花指將茶壺放回到桌面上,想必是是今天連衣喝光的吧。
隔壁的連衣已經(jīng)睡了,但還時不時發(fā)出一些囈語。
酒莊逐漸的變得安靜,那些人好像都想往溫暖的被窩鉆,順便牽起那些女子。下一刻,月已下到舊皇都之下了。
舊皇都城,藥稼居。
福老正在聽著一名男子匯報著問題,這名男子就是上次向福老匯報福紅杉的男子。他這次匯報的當然還是福紅杉的信息,其他的,福老已經(jīng)說過不用這名男子管了,他只需保護好福紅杉就夠了。
“阿紅少爺現(xiàn)在在聚龍鎮(zhèn),聽說是聚龍鎮(zhèn)有奇怪的樹木出現(xiàn),這棵樹木出現(xiàn)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福少爺也去查勘了一番,幸好沒有發(fā)生什么以外。阿紅少爺將傷者處理后會于明天出發(fā),趕來舊皇都,按阿紅少爺?shù)哪_程,恐怕還要幾天?!边@名男子說了一大段關(guān)于福紅杉的話,看來,在父老的心里,福紅杉比很多事情都要重要許多。
“好了,下去吧?!备@蠐]了揮手,示意男子可以退下了。
每天,福老都會聽到無數(shù)的消息,各種各樣的,而福紅杉的消息這是福紅杉離開擱桑城后第二次匯報。雖然有自己的人在暗中保護,出不了什么大問題,但作為爺爺,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孫子的,起碼得知道福紅杉現(xiàn)在在哪,在干什么事。
夜已經(jīng)很晚,福老還在等最后的一個人。
“福老!抱歉,有事耽擱了?!币煌聿灰姷闹旒蛇@時出現(xiàn)在了福老身后,稍微的抱拳意思了一下。
“朱堂主,不晚不晚,只是年紀大了,熬不了夜而已?!备@虾苁侵S刺的回到。
朱忌聳了聳肩,對福老的這種暗諷沒有做什么表示。頓了頓道:“據(jù)推測,錢莊背后的組織似乎是一殺手組織,這殺手組織一般都是在替錢莊做事,特別是要債的時候。如果那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還上了,那么這人將會死在這組織之下?!?p> “想不到錢莊還養(yǎng)著這么個東西啊?!备@弦哺械胶芤馔?。
“這只是推測,也不敢說全是,因為最近有大量的殺手正向舊皇都聚攏。”朱忌將手背到身后。
朱忌見福老沒有回話的意思,又說到:“在聚龍鎮(zhèn),也就是現(xiàn)在阿紅少爺所在的地方,手下們似乎還發(fā)現(xiàn)了四個人?!敝旒蛇@次在盯著福老的背影。
“哦?四個?”福老明顯有興趣知道這四個人。
“四鬼!”朱忌很肯定地回到。
“連菏澤蓮花指。”福老聲音明顯有點激動,不過他在極力掩飾,但還是被背后的朱忌發(fā)現(xiàn)了。
“是連菏澤,不知道我們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朱忌在詢問,他覺得這時有必要向福老問一下,畢竟連菏澤不是福老朱忌他們現(xiàn)在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
福老,是朱忌他們的坐鎮(zhèn),羅生堂在舊皇都的坐鎮(zhèn)。
羅生堂在每一個據(jù)點都會有一名坐鎮(zhèn),坐鎮(zhèn)實力是僅次于長老。坐鎮(zhèn),相當于據(jù)點的堂主,但羅生堂的每個據(jù)點的各堂都是相對獨立的單位,并不受制于坐鎮(zhèn)。坐鎮(zhèn),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出手。消息一定要向坐鎮(zhèn)匯報,并向坐鎮(zhèn)詢問意見。但到底有沒有聽,這就算是坐鎮(zhèn)也管不了的。
所以朱忌才會說長老吩咐他什么事都要向福老匯報,昨晚向福老詢問是否啟動背水計劃,今晚問一下要不要做什么準備。福老昨晚沒有管朱忌,同樣的,今晚福老也沒有打算管朱忌。但福老聽到連菏澤時,明顯有點擔憂。
如果連菏澤的蓮花指不出手,那還好說,但若蓮花指出手的話,就算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勝算。這點福老是清楚的,所以他才會激動,才會擔憂。
“不管是不是連菏澤,現(xiàn)在都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絕對不能因為連菏澤而打亂了原來的計劃。雖說計劃失敗了老朽沒有任何的責任,但也不想被其他的坐鎮(zhèn)嘲笑?!备@虾唵蔚匾笠幌?,他知道朱忌會做的,朱忌已經(jīng)知道怎么做了,問自己只是出于程序和禮貌而已。
明顯,朱忌的想法和福老一樣,不管最后錢莊的背后是不是連菏澤,但就憑錢莊如今的實力,背后的打手絕不下于連菏澤。
“福老,希望你能夠請一個坐鎮(zhèn)前來相助,不然,恐怕計劃難以完成啊?!敝旒上胱尭@辖幸恍褪帧?p> “坐鎮(zhèn)從來不會離開坐鎮(zhèn)地,想必朱堂主是清楚的吧?”福老明顯感到朱忌對自己的不相信。
“雖說是這樣,但如今形勢不一樣,懇求下,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敝旒稍谙氲降滓鯓樱@喜艜饝?yīng),但見福老反問自己就說道。
“坐鎮(zhèn)要離開坐鎮(zhèn)地,除非是當坐鎮(zhèn)地坐鎮(zhèn)出現(xiàn)什么意外才會前去援助的。不然,沒有任何一個坐鎮(zhèn)想失去自己的坐鎮(zhèn)地?!备@暇芙^了朱忌的要求。
如果不是只有坐鎮(zhèn)才能跟坐鎮(zhèn)聯(lián)系,想必自己早就找人了,朱忌心想。
“既然如此,那就啟動背水計劃和調(diào)其他坐鎮(zhèn)地的人手過來?!敝旒蛇€是想請求支援。
福老見朱忌一再想請幫手,知道就算自己拒絕了也沒用,就揮揮手,示意朱忌不要再說了。到底連菏澤的實力有多強,要一個坐鎮(zhèn)不夠,還得有兩個坐鎮(zhèn),看來福老和朱忌是清楚的,萬一不是連菏澤,他們請幾個人來總不會弱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