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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清華

第五十一章 流觴初見

念念清華 安鹿心 2484 2017-12-31 18:12:07

  我們從東華門入王宮,一下車,便有許多人朝林老圍了過來,皆是同行上朝的官員門。

  其中一人道,“您老可算露面了!”隨即皺眉附耳道,“不知您聽說了沒有?”

  林老面色沉靜,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我不在這些時日,多虧你們,替大王分憂了?!?p>  那人便嘆氣,搖頭道,“這本是臣子分內(nèi)之事。大王已經(jīng)遣人往邊境與韓兵交涉,可惜尚未有什么結(jié)果,總是去一個扣一個?!?p>  “您說豈不蹊蹺?真不知這韓國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攪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大王近來為這事,茶飯不思,我們做臣子的,也想為君分憂,奈何束手無策啊。”

  他們攤手道。

  “嗯,”林老邊走邊點頭,道,“長秋殿下如何看待此事?還是想出兵?”

  便有人搶著回道,“殿下的性子您也知道,何曾怕過什么,差點就直接上陣了!幸虧幾位大臣極力勸阻,才暫時作罷。所有人都知道,大王心中,是不想大動干戈的。”

  林老沉吟道,“好,我都知曉了。”

  他轉(zhuǎn)身對我們道,“先委屈你們在流觴園等候片刻,待大王傳召時再入?!?p>  流觴園緊挨著南熙殿,是趙王平日最愛去的休閑游玩之所。

  園子全然一派江南風韻,小巧風流,和園外迥然不同,獨享幽致。

  一條娟靜清澈的小溪流從樓前穿過,十步一見的青石小凳,因剛下過一些雨,腳下的青苔微微起了些綠意,丘上的竹林是冬日里獨有的淡黃色,一簇簇挺拔修長的身軀,一動不動,沒有言語,沒有悲喜,只有代代相傳的立世的淡然。

  不過,流觴園之魂也就在這一角落了,出了這小徑,便是司空見慣的亭臺畫舫,并無十分特別之處。

  隨便逛了一圈,便有侍者來傳召,請慕椋和蘇煜入殿。

  我的身份是侍女,所以被攔了下來,不能同去。

  慕椋指著蘇煜,安慰我道,“放心,我們能應付的?!?p>  蘇煜也朝我點頭。

  慕椋最后叮囑了我道,“我交給你的東西一定要藏好了,倘有任何變故,還記得去找誰吧?”

  我認真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在這流觴園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四處走了走,還是覺得方才那片竹林比較有趣,便隨意找了一處石凳坐了下來,獨自對著嘩嘩的流水,一邊等著慕椋的消息,一邊思考眼下的局勢。

  細想之下,發(fā)覺有些不對來,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始終非常活躍地出現(xiàn)在大家的口中,并且以他深沉的城府,過人的膽識,以及無所畏懼的做派令人印象深刻,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們,他是營救清愁唯一的阻礙。

  這個人就是君長秋。

  再看看眼下的局勢,已不知不覺同時牽扯到了魏國,韓國,趙國,和義軍四方勢力,背后還有東秦在蠢蠢欲動。

  一旦義軍真的答應割讓城池,損失的不僅是義軍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后方,還會牽制到魏國在南方的勢力。

  而韓國,此時雖然和魏國,義軍統(tǒng)一戰(zhàn)線,殊不知這天下風云易變,朝秦暮楚之事也是耳熟能詳,一旦在這場較量中,韓國棄魏而近趙,魏國在六國之中的龍頭地位,便會岌岌可危。

  細思之下,我不禁心底發(fā)涼,額上也冒出一層冷汗下來。

  清愁被俘,原來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之,步步引我來了邯鄲。

  這一場國與國,陣與陣之間的抵抗與較量,都是為了趙國趁亂而起做下的鋪墊,當然,趙王老了,是沒有這個膽子和野心的,那么,這一切的主導,就是他的兒子,長秋殿下了。

  “君長秋,你真是擺了好大一盤棋?!?p>  我恨恨地朝水中扔了一顆小石子,卻聽見“?!钡匾宦暎恢趺淳乖曳怂械囊槐?,酒杯橫躺在流水中慢慢地飄走了。

  我原沒有很在意,還在為方才的猜想感到心驚,越想便越不安,如果君長秋也在殿上,那慕椋他們的處境就比我預想的還要危險啊。

  想到此,我便再也坐不住了,騰地起了身,剛邁腿,卻聽背后有人喊道,

  “是你打翻了我的酒?”

  我怔在原地,慢慢回頭,便看見一個披著長袍的年輕男子跨著散漫的步子,朝我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是我見過的最令人驚艷的一張臉。

  五官單挑出來看說不上過人,但是放在這張正好的窄長的臉上,便成了一個完美的組合,看一眼覺得平常,看第二眼時,便會驚嘆了。

  這世上,男子若是長得好看,有時候比女子更容易讓人著迷。

  他慵懶地微微側(cè)著頭,眼神有些幽迷,周身散出淡淡的酒香。

  “怎么不說話?”他薄薄的唇角輕輕往上揚,透著些放浪的樣子。

  我差點就要回答,結(jié)果話到了嗓子眼,被我生生地憋了回去,我只鞠躬,以示歉意。

  他搖了搖頭,便沒有管我,轉(zhuǎn)身便又踏入溪中,若無其事地隨手撈起剛剛飄過來的一杯酒,隨即一飲而盡。

  “誒!”我失聲大喊,我在想,這么冷的天,不怕凍嗎?

  他回頭瞟了我一眼,便問,“原來不是啞巴。說,你是誰?”

  我不打算回答,欠身欲走。

  “你打算怎么賠我的酒?。俊彼闵狭税?,淌了一身水追了過來。

  我一時局促,不得已掏了一點碎銀子出來,“賠給你。”

  他呵呵笑了幾聲,還是接過去,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仍搖頭,他便撿了一根樹枝遞給我道,“寫給我看?!?p>  我勉強寫了“畫青”兩個字。

  恰好有人在遠處呼喊我的名字,我便知道是慕椋打發(fā)人來了,忙扔下樹枝,跑開了。

  幸好,得到的是“無事”二字,心中總算寬慰了一些。

  等到慕椋終于回來,我便急著問道,“怎么樣,君長秋為難你們了嗎?”

  慕椋搖頭,道,“奇怪,今日,并沒有見到君長秋。朝上,我有三萬大軍在手,另有煜之,陳說利害,聽趙王的口風,放人不難,只是,”

  可是我看慕椋的神色并不輕松,反而眉頭緊皺,便問道,“你擔心君長秋會從中作梗?”

  他點頭,道,“沒有見到君長秋,我便放不下心來。”

  “趙王說,清愁是君長秋帶回來的,也一直都是君長秋在看守,就連趙王自己,還沒有真正見過清愁一面,自然也就不知道耳環(huán)的事了?!?p>  “從頭至尾,這幕后主使,不是別人,正是君長秋。究竟放不放人,恐怕還得看君長秋的意思?!?p>  暮色慢慢降臨,我們要參加的南熙夜宴,就要開始。

  來之前,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是君長秋操縱的這一切,我們都以為這只是趙王想現(xiàn)撿個便宜,趁機訛義軍一把,所以慕椋才找的林老企圖說和。而林老究竟知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我們是不清楚的,畢竟他也不曾向我們透露半個字,或許他當真不知情,又或許,是君長秋已和他打好了招呼了。

  而我想,林老是趙王的心腹大臣,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吧?那便是,他的確受到了君長秋的指示,只是眼見惹了麻煩,不想淌這趟渾水,才與趙王一致,主張放人。

  “不知道這次,君長秋會不會來?!蹦介5馈?p>  

安鹿心

2017年最后一天了,先祝大家新年快樂。   可能,我說的是可能哈,以后更新的速度要更慢一些了,因為我的新工作真的超級壓力大啊。但是你們放心,我會像烏龜一樣,慢慢慢慢爬向終點的。   2018,我們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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