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楓先從老王上身邊的人開始清理。老王上身邊有南宮靖的人,雖說不是近身服侍的,但也是能在老王上宮中行走自如的,如果他們猜的沒錯,老王上的毒應(yīng)該是南宮靖所下。
這一日,完顏楓去見了老王上,片刻,老王上宮中便傳來老王上的怒罵聲,緊接著便是怒氣沖沖拂袖而去的完顏楓。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老王上都在自己宮中暴跳如雷,更是遷怒了宮中的一些宮女太監(jiān),打的打,殺的殺,其中便有南宮靖安插的二等太監(jiān)榮五。榮五是被老王上要求杖斃的,在他被打的遍體鱗傷時,被人悄悄帶到一間密室中,那里有完顏楓的人再等著他,其他被遷怒的人則被秘密送出宮安置。
榮五沒熬住全招了。他是三年前被南宮靖收買的,這三年,他一直替南宮靖傳消息,老王上的一舉一動都在南宮靖的監(jiān)視中,老王上的毒是兩年前南宮靖給他的,是一種慢性毒藥,據(jù)說來自西域,沒有解藥,毒藥下了兩年多了。完顏楓讓人把榮五關(guān)了起來,另外還有兩小太監(jiān),完顏楓沒有動,那是兩個近不了老王上身的。
處理完老王上身邊的榮五,完顏楓開始在官員中動手。他沒想到,朝中所有的部門幾乎都有南宮靖的人,而且官職還不低,可怕的是兵部竟有五人之多,而且最大的一個官職居然是金吾衛(wèi)上將軍卓魯延,正三品官員,最小官職是宣武將軍阿不罕空空,從六品。當(dāng)他和完顏宏文父子倆拿著名單出現(xiàn)在老王上宮中時,老王上幾乎瘋狂,他沒想到自己的朝堂上竟然已有這么多南宮靖的黨羽。
看著祖父暴怒的面容,完顏楓反而很冷靜:“我們現(xiàn)在不能一起動,得先動兵部的人,南宮靖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兵部這五個人便是大麻煩,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下屬,而且,據(jù)我的人了解,這幾個人與手下關(guān)系處的都不錯,如果他們要召集兵馬還是不難的?!毕肓撕芫茫觐仐鞲缸雍屠贤跎先藳]能想出一個成全之策。
翌日朝堂上,好巧不巧金吾衛(wèi)上將軍卓魯延居然上書要求出兵攻打大宋,完顏楓強(qiáng)壓怒火問道:“卓魯將軍覺得此時攻打大宋勝算有幾成?誰帶兵合適?”卓魯延完全沒看出來完顏楓的怒火,高聲說道:“臣認(rèn)為派夾谷將軍最為合適,如果是夾谷將軍帶兵,大宋根本不是對手,我軍一定會大勝。”完顏楓明白,這是南宮靖想把夾谷裕成調(diào)走,方便他控制軍隊。
沒等卓魯延把話說完,近日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夾谷裕成站了出來:“王上,老臣認(rèn)為此時不是攻打大宋的好時機(jī),一則老臣身體欠佳,二則近日老臣發(fā)現(xiàn)軍中很是松散,我軍士兵還需整頓?!弊眶斞语@然沒想到夾谷將軍會這么快便反對,正欲說話,完顏楓開口道:“既然夾谷將軍反對,那便容后再議吧?!弊眶斞訁s揚(yáng)聲說道:“王上,夾谷將軍根本就是再找借口,請王上下旨?!睕]想到夾谷裕成卻冷聲問道:“卓魯將軍是什么意思?”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在朝堂上爭了起來,卓魯延全然不顧自己還是夾谷裕成的下屬,對夾谷裕成惡語相向,一向老成持重的夾谷裕成也絲毫不讓。
完顏楓一氣之下,責(zé)令把二人拖下去重責(zé)二十杖,卻不料那卓魯延根本不服,對著來拉他的侍衛(wèi)動手就打。完顏楓大怒,他命令阿迭奇帶人把卓魯延擒住,由二十杖改為五十杖,夾谷裕成的二十杖也不再提。南宮靖正欲上前求情,完顏楓已然拂袖而去,留了大臣們聽著卓魯延漸漸遠(yuǎn)去的叫囂聲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