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無事,第二日早早來到父母房里請安,又在前廳陪著父母喝茶,看傭人們忙碌著準(zhǔn)備年夜飯,和迎風(fēng)閑聊著各種趣事,看著父母幸福滿足的笑容,心中多了一份寧靜。不再去想完顏楓的事,也不再去想南宮浩的話,只靜下心來陪著父母,任何事情都等過了年再說。年夜飯很豐富,白啟松雖然是個商人,但從不唯利是圖,而且對下人也極好,年夜飯便和不回家過年的下人們一起過。老胡和胡媽也沒回去,迎雪端了一小杯酒和迎風(fēng)一起走到他們的桌前,迎風(fēng)說道“大家這一年辛苦了,我和妹妹代表我們?nèi)医o大家敬一杯酒,一則感謝大家,二則祝大家新年愉快,事事順心”下人們紛紛站起身來和迎風(fēng)、迎雪碰了杯中的酒,迎雪喝了一小口,又轉(zhuǎn)頭對著胡媽“胡媽,謝謝你,雪兒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胡媽含著眼淚喝了一口酒“小姐,只要你好好的,胡媽就開心了”迎雪感動地抱了抱胡媽,自從來了這里,感受到的親情竟然比自己在現(xiàn)代二十多年都多。走回桌前,看到得是父母欣慰的眼神,此刻的迎雪突然覺得能來到這個空間是自己最幸福的事。
高高興興地用了年夜飯,迎雪和迎風(fēng)又陪著父母聊了一會兒,直到看母親有點累了,二人才離開父母的房間。一股寒風(fēng)襲來,迎雪下意識地將披風(fēng)往緊裹了裹,迎風(fēng)攬過她“很冷嗎?”迎雪點點頭,迎風(fēng)便把她往緊摟了摟,二人快步向迎雪的房間走去。房間里,小玉她們已經(jīng)生好了火盆,兄妹二人走進房坐了下來,迎風(fēng)問道“雪兒,完顏楓怎么樣了?”迎雪搖搖頭“老樣子”又將自己從牟神醫(yī)那兒得了斷腸草給了完顏楓的事告訴了迎風(fēng),迎風(fēng)聽了有點著急地說“雪兒,你這就是在胡鬧了,牟神醫(yī)并沒有明確告訴你斷腸草可解什么毒,你這樣冒冒然地將它給了阿迭奇,萬一救治不成反到毒上加毒,那完顏楓不是死定了?”迎雪一聽也有點急了“哥哥,我當(dāng)時只想著斷腸草以毒攻毒的功效,卻也沒有從書上查查好好研究研究,如今已經(jīng)給了,總不能去完顏府再把斷腸草要回來吧?”迎風(fēng)也知道那樣行不通,可萬一…,兄妹二人都不敢去想不好的后果,一時之間竟然無話。迎風(fēng)想了一會兒對迎雪說“雪兒,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不要多想,且看完顏楓的造化吧,但愿我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畢竟你也是好心”迎雪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權(quán)且再等幾日吧。
接下來的兩天,迎雪過得格外郁悶,阿迭奇一直沒有消息送來,她又不便大正月天的去完顏府問情況,只有暗暗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初三中午,許久沒見的林婉儀竟然來了,同行的還有林老爺和林夫人。自林家知道是迎雪救了林婉儀,二人關(guān)系交好開始,兩家大人的關(guān)系也好了起來,這次他們來白家,一則是拜年,二則說是要帶了婉儀回老家祭祖,得一個多月時間,婉儀非得來給迎雪告別。迎雪自然知道林婉儀并不只是為了給自己道別,更想見的怕是迎風(fēng),便借口帶了林婉儀去自己房里,留了幾個長輩在前廳聊天。吩咐小玉去找了迎風(fēng)來,自己則帶了小玉躲到花園去,將房間讓給迎風(fēng)和婉儀。
在花園轉(zhuǎn)了一會兒回到房里,卻見婉儀紅著眼眶,迎風(fēng)在一邊直搓手,迎雪暗暗搖頭走上前去拉著婉儀的手“婉儀,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么?快把眼淚擦了不要讓父母看出來”林婉儀忙找了手帕出來擦干淚水,迎雪對二人說“這次回來和父母把你們的事說了吧,讓我哥哥去你家提親盡早定下來,你們也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林婉儀紅著臉不說話,迎風(fēng)則一個勁點頭,迎雪好笑地看著他們二人。白老爺打發(fā)了阿離來叫婉儀,說是林家二位長輩要走了,林婉儀依依不舍地向外走,迎雪兄妹二人陪著父母送走了林家三口,迎雪跟著父母到了父母的房里?!暗?,雪兒有件事想問問您們的意見”白老爺和白夫人奇怪地看著她,迎雪笑著挽住母親的手臂說“爹,娘,您們看婉儀怎么樣?”白夫人點著頭說“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的,長的又漂亮,你說呢,啟松”白啟松也點著頭“是不錯,怎么,雪兒你要干什么?”“把婉儀娶到咱們家來呀”白夫人兩眼一亮“我怎么就沒想到?迎風(fēng)和婉儀二人年齡相仿,又都沒有婚配,就是不知道人家林家怎么想?”白啟松也說“想法是不錯,可也不知道人家林姑娘看不看得上迎風(fēng)?”迎雪笑著說“您們放心好了,只要你們覺得好,我一定想辦法促成此事”從爹娘房里出來,迎雪心里對迎風(fēng)和婉儀的事已經(jīng)有了譜,單等林家祭祖回來看婉儀父母的態(tài)度,不過,從林夫人看迎風(fēng)的眼神,迎雪覺得這事準(zhǔn)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