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費心思了,”阿括瞥他一眼,涼涼提醒道,“就算你筋脈全斷,也沖不開這穴。”
“噗嗤!”
又是一口血。
秋洄輕咳一聲,別開頭。
為什么莫名有種欺負(fù)人的感覺呢?
她輕盈跳下馬車,走至府門前亮出手中的玉牌。
還未開口,兩個侍衛(wèi)各退一步,躬身作請。
秋洄大驚,收回手又將那玉牌仔細(xì)打量一番,才抬腳走了進去。
辰王爺押的東西竟有這般威力?
她微微偏頭,作深思狀。
阿括牽著馬車跟在后面,二人又往里走了幾步,隱隱聽見花園里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妹妹,你踢過來呀!”一女高聲道。
“踢給我,這邊這邊!”另一女焦急大喊,同時響起奔跑的腳步聲。
“嘿!”
一聲嬌喝,隨之一個毛毛的物什越過假山飛了過來。
秋洄駐足抬眸,還沒看清來者何物,綠色的衣袖夾著風(fēng)拂在臉上,擋住了她全部視線。
“砰!”
七彩羽毛做成的毽子搶先被抓住。
阿括收回手,看向突然冒出來的綠衣男子。
華笙朝他得意地彎彎嘴角,掂了掂手中的毽子,對猶自呆愣的秋洄粲然一笑。
“秋少爺又換侍衛(wèi)了?嘖嘖,長得的確俊俏了些,可惜身手還不如我呢?你看……”
他攤開手掌,頗有些炫耀額意味。
這時假山后的聲音再度響起。
“妹妹把毽子踢到哪里去了?這兒草叢里也沒有啊?”
“千萬別弄丟了,那可是我萬般央求才從華總管那里借來的?”
“咦,我方才好像看見它飛到那邊去了……”
說著七七八八的腳步聲,緊接著五六個提著裙子的美人從后面冒出來。
看到幾人的那一刻,卻踮著腳尖邁不開步了。
“華——”
“沒看見貴客來臨嗎?”華笙一把將毽子踹到懷里,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瞪著眼開始數(shù)落。
“一天天的沒點正事,王爺閑得都快發(fā)霉了,你們倒不想著往跟前湊,還有啊,這個毽子是借給你們娛樂消遣的,不是用來砸人的,去去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別在這礙眼!”
他揮著手趕蒼蠅一般。
美人們癟著嘴,屈身一福,落荒而逃。
秋洄一下樂了。
“怎么你們辰王府的美人都如此特立獨行嗎?”
一提蕭辰就臉色發(fā)白,還當(dāng)真是聞虎色變。
華笙只當(dāng)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撇嘴道,“她們這是受寵若驚,一幫不知道享福的繡花枕頭罷了,您倒還夸她們?”
秋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指了指身后的馬車,說道:“我來給辰王爺送大禮來了,他人呢?”
華笙好奇地瞥了一眼車簾子,卻并不著急。
“在屋里下悶棋呢,”頓了頓又咧開嘴,“秋棠呢?好久沒見她跟著出門了?”
你才見著我?guī)状窝剑?p> 秋洄牽牽嘴角,只當(dāng)不明白。
“怎么?你只記得秋棠,倒忘了夏蓮了?”
“沒有沒有,”華笙討好地擺手,“正打算下一個問不是?”
說著動動眉毛,一副哥倆好的表情。
“秋少爺告訴我嘛,她倆過得可還好?”
“華笙啊……”
秋洄強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年輕人,“她倆是我的貼身丫鬟,將來都是要當(dāng)通房的,你當(dāng)著我的面如此關(guān)心她們,是不是有點不太夠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