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去辦各種手續(xù)了。
唐念君坐在一旁,盯著輸液器的那個滴斗看,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她就是想,等賀紀年這瓶點滴打完了,她就可以跟賀紀年告辭了。
“你看的那個有這么好看嗎?”
唐念君也是因為找不到話,又不知道看哪里,才會一直盯著滴斗看的。
賀紀年因為背部有傷,所以他是側(cè)著身體躺的,他的視線一直是在唐念君身上的,可是他看了這么久,唐念君竟然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
賀紀年覺得,唐念君的余光應(yīng)該是可以感覺到賀紀年一直看著她的,可是她卻一直盯著滴斗在看,他就不明白了,那滴斗有什么好看的。
唐念君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賀紀年身上,既然賀紀年主動跟她說話了,她也不能不搭理他吧。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疼。”
“醫(yī)生剛才也交代了,這幾天你要多注意,對傷口不好的食物不能吃,最好吃清淡點,還有要按時換藥?!?p> “那你知道我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吧?”
“知道呀,要不要我重復(fù)一遍剛才醫(yī)生說的話?”唐念君聽力記憶確實不錯,上次在紀年集團面試的時候,賀紀年也考過她的,只要她認真聽了,重復(fù)的正確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用,那你也記得醫(yī)生交代的什么時候換藥,如何換藥,換藥的時候應(yīng)該注意什么吧?”
“記得,要不要我重復(fù)一遍?”
“不需要。”
既然不需要那為什么要問她呢?這些事情不是他自己記住了就可以了嗎?關(guān)她什么事。
哦,對了,賀紀年背后的上,他自己處理不了,等會許白回來,她跟許白說一下吧。
病房里又陷入一陣沉默。
唐念君沒有再抬起頭來看滴斗,而是低下頭,發(fā)呆,有點失落的樣子。
賀紀年的視線倒是一刻都沒有離開唐念君,她臉上的變化,哪怕是再細微的,他都看在眼里。
“你的店被砸了,你打算怎么辦?”
唐念君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賀紀年加重了語氣問。
唐念君的注意力終于被拉了回來,“嗯?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你覺得我有自言自語的習(xí)慣嗎?”
“你剛才說什么?”
“你的店被砸了,你打算怎么辦?”賀紀年好言好語的重復(fù)了一遍。
唐念君搖搖頭,“我還沒有想好?!眲偛潘簿褪窃谙脒@個問題,不過沒有想到答案,“現(xiàn)在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的夢想就被這樣毀了,你肯定很難過吧?!?p> “我的夢想還在,只是創(chuàng)造夢想的條件被毀了。”
“你還挺看得開的?!?p> “必須得看開呀,看不開并不能解決問題,冷靜下來的話,或許能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呢,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只要人還活著,生活就必須繼續(xù),不是嗎?”
賀紀年回之一笑,本來他還想安慰一下唐念君的,看來完全不用,唐念君還真的是有迷之樂觀的心態(tài)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