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君說出來的話,信息量很大。
本來是非常平靜的賀紀年,現(xiàn)在的情緒有點波動,事隔多年,唐念君的酒量一直都沒有漲,酒品依然這么差。
不過,她嘴里一直念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既然不是結(jié)婚對象,憑什么可以讓唐念君一直喊,他似乎是唐念君可以傾訴的對象,可以相信的對象,可是,那個名字明明就是一個男性的名字。
還有就是,賀紀年明明在唐念君面前說了很多遍自己的名字,而且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容易記住,唐念君也明明知道她找不到工作,結(jié)不了婚是因為賀紀年,但是唐念君竟然沒有提起賀紀年這個名字,罵一句也好呀。
呃……賀大人這是什么心理呀,找虐呀。
不不不,賀大人心里有一個很正面的解釋。
賀紀年可是有問題要質(zhì)問唐念君的,可是賀紀年確定唐念君把他忘記了,并且忘記得很徹底。
如果唐念君真的把賀紀年忘記了,那么賀紀年的質(zhì)問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還是要讓唐念君記得他,并且讓唐念君還像當年那樣深愛他。
這樣賀紀年的債才能討得回來,這樣唐念君才能明白他當年的痛。
要讓唐念君愛上,是不是要先讓唐念君記住他的名字呢,這解釋沒毛病呀。
嗯,賀紀年也很滿意自己的解釋呀。
賀紀年不論唐念君怎么對他,他都是一副端坐著的姿勢,只是,外表有點變化。
吹好的發(fā)型已經(jīng)可以用鳥窩來形容了,西裝被拉扯到脫了一半,領帶一會被拉緊勒得她快要斷氣,已經(jīng)被他直接扯了下來,西褲被沾了很多唐念君口水,真不知道這些口水是怎么從她嘴里掉下來的。
此刻的賀紀年就像是一個歷了一場劫難的貧窮貴公子,除了那張臉還看得過去,其他的,不堪入眼。
賀紀年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
當年的女神,現(xiàn)在似乎變成了女神經(jīng)。
唐念君折騰了一個半夜,她的體力還是這么的充沛,賀紀年已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唐念君終于在酒精的作用加上體力耗盡而進入沉睡的狀態(tài)。
賀紀年也終于耳根清凈,身心不再受到折磨了。
賀紀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的五點半,立馬打電話給助理許白,讓他送一全套衣服過來。
許白跟了賀紀年很多年,賀紀年的每一個指令,他都能完成得很好,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工作上的。
并且,許白是一天24小時都處于待命的狀態(tài),所以不管在哪個時間點接到賀紀年的電話給他安排工作,他都不會驚訝。
賀紀年給的地址有點遠,許白駕車兩個小時才到,然后把衣服送到賀紀年說的房間,然后就看到穿著浴袍的賀紀年。
在許白來之前,賀紀年就在想,他是這樣穿著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出現(xiàn)在許白面前,還是披著白色浴巾出現(xiàn)在許白面前,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之前都沒有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