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看到白芷和鳳詠的到來,連忙迎上前來,馬上擦擦眼中剛剛準備滾落的淚水,在衣衫上擦干凈自己的手,然后握住白芷的手,問了一句:“小姐可好?”
白芷看見青蓮,從情緒上,并不比青蓮激動多少,但是想到鳳詠在旁邊,而是還有別的事情,就只是淡淡回一句:“我很好。”
這時候,劉媽媽從外面進來了,看樣子,是準備叫姑娘們?nèi)デ皬d準備接客了。劉媽媽一進門,看到鳳詠和白芷,連忙行了個禮:“鳳老板,白小姐?!?p> 鳳詠看到劉媽媽進來,心中暗想,來得好,直接了當和劉媽媽說了句:“劉媽媽,白芷有些想念青蓮,想借青蓮說一會話,不會耽誤接客的?!?p> “瞧鳳老板這話說的,白小姐若是喜歡青蓮,直接要了去都行,哪里需要這么客氣。”轉(zhuǎn)身就和青蓮說道:“你就和白小姐去吧,要是時間來不及,就不用回來接客了?!闭f罷,就帶著別的姑娘出去了。
鳳詠看了看這個屋子,心想,隔墻有耳,還是換個地方吧。三個人來來回回,還是回到了白芷的院子。
鳳詠看著天色,心想時間有限,連忙和青蓮交代了今晚要做的事情,就匆匆忙忙走了。
鳳詠還記得,今晚戌時,自己與羅青還有一次會面。
等到鳳詠坐車來到觀風亭,卻發(fā)現(xiàn),時間還未到,亭內(nèi)就有人等著了。連忙叫車夫到遠一些的地方候著,自己徒步走到觀風亭。
天色漸晚,觀風亭本就地處半山,風景秀美,現(xiàn)在的時間,還有些微風拂面,也算是個避暑納涼的好去處了。
走進看到,觀風亭內(nèi)有一人獨自站立。此人身著墨色長袍,腳踩同色鞋,要上系著同色的腰帶,頭上戴著普通的發(fā)冠。若不是那全身流露出些許王者氣質(zhì),也許鳳詠真的會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了。
畢竟,此處是觀風亭,都城附近文人墨客最喜歡的景色之一。在此處,可以俯瞰整個都城的風光,還能看到夕陽余暉和遠處的海波粼粼,風景絕美。要是碰上春季,櫻花桃花相繼開放的時候,風景更是美得一時無兩。
不過此時,并不是一個好季節(jié),因為此時是春夏交際,春紅已謝,夏至未至,讓本來是香餑餑的觀風亭,竟沒有一個人,也算是很大程度上,方便了鳳詠。
鳳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進了觀風亭。
走進觀風亭之后,鳳詠行了個禮:“羅小王爺安好。”
羅青一聽這動靜,就知道鳳詠來了,轉(zhuǎn)身,正好看到鳳詠行禮。羅青連忙上前扶起鳳詠,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動,但是身體,卻沒有什么別的反應,只是把鳳詠扶起,淡淡回:“鳳公子倒是來的早?!?p> “在下哪有小王爺來得早啊,看小王爺?shù)臉幼?,想必在這里也等了許久了?!兵P詠看著羅青的臉,想要從羅青臉上讀出什么,但是還是什么都讀不出來。鳳詠不知道,自己剛剛從羅青臉上捕捉到的那一瞬間的激動,是因為什么,但是現(xiàn)在看羅青的樣子,好像,剛剛那一瞬間是自己看花眼了。
“觀風亭也算都城一景,往日里人潮洶涌,不得看全,今日就早些過來,才發(fā)現(xiàn),觀風亭,可以稱得上是都城第一美景。鳳公子的品味,還真是高雅?!绷_青看著鳳詠的臉,笑著說道。
“在下的品味再高雅,也比不上小王爺。聽說王府內(nèi)的花園,才是都城第一美景?!兵P詠一聽羅青夸這觀風亭,心中直想笑,這觀風亭現(xiàn)時的風光,并不是最美,這沒花沒人沒流水的地方,光光看夕陽難道可以看得那么開心嗎?
“花園假山,怎比得上此處,斜暉脈脈水悠悠的景色呢?”羅青淡淡說了一句,可是這一句,卻讓鳳詠心中起了陣陣漣漪。
斜暉脈脈水悠悠,這不是……這不應該是這個架空朝代應該有的詩句吧?難道……可是看著羅青的臉色,并沒有什么不自然,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羅青看著鳳詠,淡淡說道:“今日公子與四皇子相見,可有什么收獲嗎?”
鳳詠聽罷,心中頓覺不妙,今日兩人已經(jīng)改在晚晴居見面了,為什么,為什么羅青會知道?羅青對于自己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看他的樣子,不是魏華清這邊的人,那他……是哪邊的?
鳳詠想罷,開口試探:“小王爺如此神通,難道不知道嗎?”
“鳳公子,我之前和你說過,四皇子心機頗深,你心性單純,不應與他為伍?!绷_青皺著眉頭,有些責怪鳳詠。
“不應與之為友,那我應與誰為友呢?鳳王府現(xiàn)在的處境,總得選擇一派吧?難道小王爺比在下還單純,覺得在黨爭如此嚴重的今日,鳳王府還能保持中立,置身事外嗎?”鳳詠越說越激動,盯著羅青的眼睛,狠狠說道:“小王爺若是知道一切,就應該知道,白家就是企圖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保持中立,才被人連根鏟除的?!?p> “如此,鳳公子應該投靠太子,或者七皇子才對,為何選擇了四皇子呢?鳳公子如此神機妙算,應該知道,四皇子并不受寵,如此年紀,排行如此靠前,卻連個郡王都不是。如此之人,鳳公子為他做謀士,不覺得虧嗎?”羅青并不畏懼鳳詠的眼睛,反而從容地與鳳詠對視。
鳳詠此時,卻不知道如何回應了。難道告訴此人,自己幫助四皇子,是因為任務嘛?
鳳詠只好沿用之前和白芷的那一套:“論權勢地位,鳳詠當然應該支持太子,或者七皇子。但是,四皇子對在下有恩,在下為四皇子當牛做馬,心甘情愿。再者說來,白家有此之禍,因太子與七皇子而起,在下若此時投靠他們,豈不是置白家這么多年的恩情如草芥?白芷與在下,自幼青梅竹馬,白伯父對在下,更是視如己出,在下若在白家落難之后,做出這件事情,那在下豈不是不忠不孝不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