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大殿內(nèi)。
“皇上,裴文勾結(jié)黃巾叛軍,殺我侄兒,強行奪走其手中兵權(quán),此舉無異于對我大漢的挑釁,請皇上放心,我自會派人去絞殺此子?!?p> 說話之人乃是大將軍何進,在前幾日得知自己的侄子何廣被涿縣一個無名小卒當(dāng)中殺死之后,何進怒不可遏,不想當(dāng)時就帶兵去殺了裴文等人,可由于黃巾軍攻勢猛烈,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可卻沒想到今日一上朝,靈帝便詢問自己,對裴文一事的看法。
這讓何進十分的納悶,靈帝整日不問政事,今日怎么會詢問自己一個小小的裴文?想到這里,何進突然看向了靈帝身旁的那人,此人臉上毫無血色,一舉一動更是缺乏陽剛之氣,可他卻是現(xiàn)如今靈帝最信任的人,十常侍之首,大漢朝最牛的太監(jiān),張讓!
何進話音剛落,靈帝還沒開口,便聽張讓那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哼!何進你好大的膽子,那裴文雖然有個黃巾賊哥哥,可他卻親手擊敗了那黃巾賊將鄧茂,更是以1000兵力擊退了5000黃金大軍,可你的這個侄子卻是橫行霸道,不僅想要獨吞功勞,更是想要除掉裴文,那裴文出于自衛(wèi),才殺死了你的侄子。更何況,你那侄子還強搶百姓,其罪當(dāng)誅,這裴文更可以說是為國除害,他又何罪之有呢?你如此顛倒是非,難道是與你那侄子一樣,想要擾亂我朝廷嗎?”
犀利的話語伴著那令人發(fā)寒的聲音,讓朝堂之下的何進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雙目怨恨的看著這個無根之人,怒聲道:“張讓,你不要強詞奪理,那裴文不過一介賤民,可何廣卻是朝廷命官,就算他有些小錯在先,可罪不當(dāng)誅,他扣押裴文也只不過是擔(dān)心他是黃巾同黨,而強搶民糧也只是因為軍中糧食不夠,先向百姓借一些糧食,只是方法不對而已。只是如此,那裴文便可斬殺朝廷命官?那我大漢國威何在?此子不除,難以服眾?。 ?p> 何進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多理由,只不過是想到什么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而朝下那些與何進有關(guān)系的大臣也是紛紛表示裴文該死。
“閉嘴!裴文擊退黃巾賊將,拯救一方百姓,可謂是國之棟梁,而何廣卻蓄意殺害國之棟梁,他這本就是擾亂朝綱,蓄意破壞我大漢的強盛,此乃叛國之罪!你們這些人卻幫著這種人開脫罪名,難道你們也想叛國嗎?”
這張讓本就與何進不對付,奈何現(xiàn)在黃巾起義,朝廷需要何進統(tǒng)領(lǐng)一方,何進又是國舅,自己沒有太好的辦法能夠整治何進。當(dāng)聽說何廣之事后,便想著要從中做些文章,教訓(xùn)一下這個何進,這才跟靈帝說了此事,并在推舉裴文的同時,將何廣之事無限擴大。
雖然張讓對何進沒有太好的辦法,可其他人卻不敢惹他,這叛國的大帽子往下一壓,那些人即刻便不敢作聲了。見此,何廣大怒,剛要破口大罵,靈帝率先開口了。
“不要爭了,兩位愛卿何故為此爭辯,那何廣雖然犯錯,可已經(jīng)被那個什么裴文的給殺死了,此事就算了吧!國舅,你看如何?”
見靈帝開口說話,即使何進氣憤不已,卻也只能點頭稱是。何進吃癟,張讓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隨即便跟靈帝說道。
“陛下,這裴文可是個人才,臣認為應(yīng)該對他進行封賞,以此來鼓勵世人向之學(xué)習(xí),如此一來,我大漢必將人才輩出,小小的黃巾叛黨也就不足為患了。”
“你!”張讓的話讓何進再次暴怒,可卻見靈帝擺手,便強忍著沒有再說什么,心中對張讓十分憎恨,可靈帝曾說過,張常侍石我父,可見靈帝對張讓有多么的信任與尊敬,如此一來自己想要對他下手可謂難之又難。
“張愛卿說的有理,那依愛卿所見,朕該怎么封賞他呢?”
“依我看來,這裴文不僅武藝高強,更是懂得帶兵打仗,性格品格更是非常難得,報效國家,心系百姓。現(xiàn)在黃巾叛黨橫行無忌,這也牽制了我們太多的精力,遼東地區(qū)此時暫無人統(tǒng)一管理,那些蠻夷之族現(xiàn)在蠢蠢欲動,要不就封他個遼東太守吧!”
“不可,萬不可如此,此子身世不明,更是沒有任何依靠,就這樣封一個涿郡太守,是否太過兒戲,而且難以服眾啊!”張讓話音剛落,何進便再次出聲,遼東太守不說其職位何其之大,光是那遼東地區(qū)廣袤的領(lǐng)域,若是全歸他一人,那自己想要再動他就幾乎不可能了。可看現(xiàn)在這樣子,封賞裴文是必不可免的了,想到這里,何進說道。
“陛下,這樣吧,自從柳城太守趙苞死后,柳城太守一職一直都空著,而柳城又常年遭受異族入侵,百姓民不聊生,陛下就任命其為柳城太守吧!”
......
遠在涿縣的裴文等人當(dāng)然不知道洛陽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時的張飛家院內(nèi),裴文手持斬月,左右一翻便有左側(cè)橫切向前方的關(guān)羽,輕松的將裴文的攻擊格擋開,青龍偃月刀由下至上斬向了裴文。剛將手中的大力卸掉,還沒來得及理會那發(fā)麻的虎口,便見關(guān)羽攻擊將至,裴文頓時大驚,顧不得形象,裴文用盡全身力氣才向后躲過這一招,可身體也是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倒。
就在此時,原本上挑的青龍偃月刀突然刀刃一翻,變挑為刺,直直的朝著裴文腰間扎去。這讓極力保持平衡的裴文瞬間傻眼,這要真的是戰(zhàn)場,自己必將被了解了生命。
青龍偃月刀在裴文的小腹前停下,關(guān)羽將之收回,放到了一旁,拱手施禮,“大哥受驚了!”
搖頭苦笑,裴文坐在了石桌旁,喝了一大口有些發(fā)涼的茶水,說道:“都已經(jīng)練了十多天了,卻還是不能在云長手下?lián)芜^3招,難道我就不是一塊練武的料?”
“哥哥此言差矣,較之十日之前,你已經(jīng)大有長進,更何況大哥你步伐輕盈,不似那些莽漢,只懂得使用力氣,就如那黑馬寨大當(dāng)家,我敢肯定,哥哥那時只是顧慮一旁的暗哨,若非如此,那莽漢定不是大哥的對手。”
裴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向大當(dāng)家的那種只會依靠力量的莽漢,自己雖然不能硬碰,不過自己不俗的反應(yīng)再配上斬月的鋒利,應(yīng)該可以將他擊敗。更何況,就連華雄顏良那種無雙上將都是幾回合就被關(guān)羽斬了,雖然事出有因,但也能自我安慰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