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就這樣直接去道教?”巡視不放心的問道,要知道道教對玄玉可不怎么友好。
玄玉輕笑一聲,說道:“怎么?這么去不行么?他道教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ǎ僬f了,就算是龍?zhí)痘⒀?,又有什么去不得的??p> “可是,公子,要不要調(diào)一些人手來?”玄十道。
“不用,沒事的!”玄玉淡然說道:“道教的人絕不會輕易動手的,他們顧忌太多?!毙襁@話說的沒錯,道教的顧忌實在是太多了,不說他們忌憚玄玉那恐怖的實力,就是天下的閑言碎語,都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走吧,去長留那邊看看?!毙竦馈?p> “是”見玄玉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玄十也就沒再說什么。
道教眾人的駐地,在王宮西面的幾條街,這里原本是極為繁華的幾條街區(qū),但是道教將這里全部包了下來。這幾條街里的酒樓、飯莊、客棧等等能住人的地方,全部住滿了道教的人。加上道教的人也不怎么出門,所以原本人來人往的大街,也就顯得有些清蕩了。
“同??蜅!?p> 站在客棧門口,玄玉輕聲道:“是這里吧?”
“是的,長留的人就住在這里?!?p> “進去看看?!毙駜扇颂Р竭M去,一人立刻迎了上來,“哎,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咱們這店讓人包了下來,今天不迎客,對不住了。”
“不住店,吃個飯總行吧?”玄玉笑問道。
“唉,客官您體諒,這包下店的人那是長留的道長,修道的人都喜歡清凈,您擔(dān)待點吧,本店實在不能迎客。”這小二低聲道。
現(xiàn)在將近傍晚了,正好是晚飯的時辰,玄玉抬眼看去,里面大堂正有幾個道士在吃飯,這時,又有一撥人來到了門口,大約有七八人。
玄玉側(cè)身一看,見為首的是一青衫書生,輕袍緩帶,右手夭折一把折扇,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神情甚是瀟灑。
“哎,幾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
“我們找人,已經(jīng)和白掌門約好了?!边@人說道。
“哦哦,好,那幾位請進?!毙《χf道,一旁的玄玉輕笑一聲,也不想在逗弄這小二了,笑道:“我們也找人。”
小二見玄玉兩人也是儀表不凡,身姿卓越,也不疑有他,讓玄玉兩人一同進去了。
“當(dāng)真是不錯?!毙衤愤^這小二身旁時,輕聲說道。那小二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后又小呵呵的說道:“客官過獎了,干我們這行的,就得察言觀色?!?p> 玄玉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找一個桌子坐了過去。
玄玉坐好后,沖著玄十道:“十叔,您去請白子畫下來?!?p> “是,公子。”
剛剛那一撥人進來之后,便被長留的弟子帶去了樓上,玄十尋到一長留弟子,問好白子畫的房間,徑直上去了。
這間“同??蜅!碑?dāng)真不小,九層樓房,一樓、二樓是酒樓飯店,三樓之上是客棧住宿的地方,一層大約三十個房間,住長留這些弟子,應(yīng)當(dāng)是差不多的。
“客官,您的茶?!边€是那個小二,仿佛這里只有這一個小二哥在跑堂。
玄玉沖著他點點頭,拿起茶壺,想要給自己倒一杯,可不知是因為茶壺有些燙還是怎么,玄玉竟然失手沒有抓緊茶壺,眼見茶壺就要跌在地上打碎,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這小二竟然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用兩個手指夾住了這滾燙的茶壺。
“客官,您小心。”小二說話時聲音有些低沉,玄玉微微一笑,點頭道:“謝了!”
“不客氣”說完,這小二便去別的地方忙了。
看著這小二的背影,玄玉玩味一笑,暗自道:“當(dāng)真有意思,一個客棧的跑堂,竟有如此身手,同??蜅?,長留到是會挑地方,呵?!眲偛乓贿M門,玄玉便發(fā)現(xiàn)這個跑堂的不簡單了,正常人走路都是四平八穩(wěn),而這人走路卻是微微前傾,后腳跟吃力極小,這是修煉了上等身法的緣故。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玄玉修煉了三種瞳術(shù),這些細節(jié),玄玉本能的就會去觀察。
再加上剛才的試探,玄玉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這人絕對是個高手,尤其是在身法速度方面,應(yīng)該有著很大的成就。單就身法而言,當(dāng)初在上谷郡遇見的楚留香,乃是玄玉見過身法最好的人了??上М?dāng)時被玄十偷襲了,導(dǎo)致陰溝里翻了船。
“難不成這人也是盜門中人?”玄玉暗自琢磨,玄玉這種推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天下身法最高的十人,有六人都是盜門中的人。除了盜門中人,沒誰會特意去修煉身法的。
這時,玄十回來了。
“公子,白子畫說有貴客來拜訪,請我們稍等片刻?!毙谅曊f道,能夠聽出來嗎,玄十心中壓抑這火氣。
不過,玄玉到是沒什么不滿,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道教對他的態(tài)度定然不會太好。“坐吧,十叔?!?p> “是”
玄十坐下后,玄玉輕聲問道:“貴客?是剛剛在門口那群人么?”
“應(yīng)該是吧。”
“十叔可認(rèn)識他們?”
玄十沉吟了一下,才緩聲說道:“見他們的服飾與標(biāo)記,應(yīng)當(dāng)是華山劍派的人,那為首的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華山君子劍岳不群掌門?!?p> “五岳劍派中的華山劍派?”玄玉有些驚訝的說道,這華山劍派玄玉還是知道的,華山是五岳之一,華山劍派又是五岳劍派之一,在人界的名聲也是極大的。
“華山劍派雖然與道教有些淵源,但是早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五岳劍派當(dāng)今是人界劍道領(lǐng)袖,他們來我大漢做什么?又來長留,這事有些奇怪啊。”玄玉低聲喃道。
玄十也皺著眉,顯然想不通是為何。按理說,五岳劍派雖然是脫胎于道教,但是在很早之前便已經(jīng)自立門戶了,與道教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不大了。他們現(xiàn)在精研劍道,與道教的修為方式也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梢哉f,現(xiàn)在五岳與道教,那就是沒有聯(lián)系的兩派了。
“算了,不用理會他們,道教與劍修不會走到一起的。既然白子畫有事要忙,那這樣吧,十叔,麻煩您在找一下長留的花千骨,她是白子畫的嫡系弟子?!毙竦?。
“是,公子。”玄玉對他們這些老人雖然客氣,但是他們這些人說到底也只是玄王宮的下人,絕不能恃寵而驕。
看著玄十的背影,玄玉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心中想道:“長留道教、華山五岳、神秘高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么預(yù)謀呢?如果是預(yù)謀,那他們又是在謀劃什么?為什么會在洛陽呢?”玄玉越想越亂,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玄機,世間哪有那么多巧合?
玄玉覺得,自己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