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武派,給萬童的感覺就是不正常。之前上山的時候,一直覺得不對勁,可具體怎么不對勁,萬童一直說不出來。
等進了山門,萬童終于明白了,是植物樹木。
以前他也去過別的高峰,越到高處樹木越低矮,再高些就剩下雜草能生存,再往山就是雪山了。
安京武派這么高的山,換別處定然是大雪覆蓋了。
走過草藥園子,爬了幾百階石梯,確到了個巨大的平臺上。漆黑的地磚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萬童光看就知道分量不輕,卻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
“啪!”
一聲清脆!
“哎呦!我的腳!這磚什么材質(zhì)?比精鐵都硬!”
聶武宗抿嘴一笑,今天心情不錯,難得笑了第二次。
“只不過是普通的地耀石,比生鐵硬上那么一點,卻比精鐵差半分,”
萬童心中數(shù)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土豪?。〉卮u都能趕上精鐵了!
萬童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聶武宗卻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卻是萬童想試試地磚的材質(zhì),運功狠跺了一腳。
這個廣場一眼望去空曠的很,估摸這有幾十畝地大小。地磚上均勻的分布著一些坑洼,仔細(xì)一看不是腳印又是什么。
當(dāng)萬童抬頭的時候,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山!
京武山上,還有山!
粗粗一看,足有五座如人的手指一般。
“難道,京武山是手掌,這五峰是手指?”
萬童迅速搖搖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出去了。
五峰最低的一座,略微粗些像人的拇指。
聶武宗走的方向正是拇指峰,萬童快步跟上。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到了山腳。
山腳下一片竹子搭建的院落,顯的非常突兀。
一路上走來,所有的建筑要么雄偉壯觀,要么精致典雅。
再看到這樣簡陋的院落,就像皇宮里看到了窮村子的感覺。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一陣嘈雜,有水聲,打罵聲還伴著抽泣聲。
“掌教!”一個精肉猛男,手里提著一條鞭子??吹铰櫸渥?,手里的鞭子快速縮到了身后,但眼尖的萬童,還是看到了鞭梢上的血跡。
而挨打哭泣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中了,洗衣的洗衣,劈柴的劈柴,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聶武宗,似乎也沒有要過問的意思。
“從今天起……”
聶武宗這才意識到,他還不知道萬童的名字,轉(zhuǎn)頭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萬童,萬紫千紅的萬,童……”
這老頭真讓人憋屈,總能恰當(dāng)?shù)恼业焦?jié)奏打斷自己說話。
“無所謂了,名字就是個代號!這小子從今天起就交給你了,衣食起居由你安排,就按六代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辦。對了,三月如果不能打開第一個石門,就讓他滾蛋!”
說完身前起了一陣煙霧,就已經(jīng)不見人了。
“宗內(nèi)不是禁用法術(shù)嗎?”萬童張口就來。
“低階弟子禁用!”打雷一樣的聲音,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萬童耳朵里。不是聶武宗,又是何人?
對!
聲音就是從耳朵里面?zhèn)鞒鰜淼?,萬童頓時覺得頭暈眼花,耳朵里面嗡嗡的,依然是聶武宗的回音。
“師弟!師弟!你怎么樣了?”
是魁梧師兄,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一會萬童才緩過來,而自己住的屋子,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甚至床都鋪好了,還有人送來了飯菜,居然還有酒。
“師弟,這頓算師兄請你的!”
萬童在魁梧師兄眼里面,絕對是顆大樹,說不定是哪位師伯師叔的子侄,過來參研一下斷堂石門。運氣好通過測試,進了斷堂那就了不得了。萬一沒通過,也可選擇京武二堂。
弄不好還有可能是哪位師祖的子侄,要不然怎么掌教會親自送過來。
要攀上這顆大樹,自己就不用在這里受苦了。
“師弟,來為兄敬你一杯!”
“嗯”
萬童嘴里答應(yīng)著,卻沒端酒杯。不知道是自己確實餓到了,還是怎么了。萬童覺得手里的大蹄膀,簡直是人間美味。嘴里塞滿了大肥肉,一手蹄膀一手肘子,根本顧不上端酒杯。
在定西府的時候,什么吃的沒有,他才看不上這么油膩的蹄膀。
“我叫周動松,以前叫周懋松,入門的時候就改過來了,師弟,你怎么稱呼?”周動松看萬童一副豬哥相,怕自己看走眼了。
雖然這竹豬美味,但在京武派內(nèi)確實極其常見了,六代弟子一月吃個兩三次,還是負(fù)擔(dān)起的。整個京武派,估計只有雜役負(fù)擔(dān)不起。
“我叫萬童!”
“萬童?京武派五代,以及四代師祖沒一個姓萬的。你還沒有賜號?”
“賜號?沒有,我今天剛?cè)腴T的!”
“那腰牌呢!腰牌總該有吧!”
“沒有!我一上山就被帶到這里來了,哦!謝謝師兄,這肘子味道美極了,廚師廚藝不錯!”
萬童沒發(fā)現(xiàn),對面的周動松,面色通紅,眼睛里都能冒出火來了。
“豬肉?這不是普通的豬肉,你把老子的竹豬肉吐出來?!?p> 周動松一臉惡相,掐著萬童的脖子搖晃,似乎真想讓他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