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瑤知道喬書言心里的焦急,可是這時候,急是沒用的。
程馨瑤邊開車邊邊勸慰著喬書言,終于忍不住開口:“要不要給局里報備一下?”
“不用了,今天只是簡單的詢問一些問題,先確認一下,萬一又是以訛傳訛……”。喬書言沒在說下去。
程馨瑤能理解喬書言的心情。一年多以來,只要一聽到風吹草動,喬書言都會趕過去,不過每一次都失望而歸。
喬書言此刻的心情十分復雜,他既期待又害怕。
他期待這個張強能給自己一些新的線索,能找的活著蘇余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如果張強就是兇手,那么他也可以將他繩之以法,還蘇余一個公道。
可他也害怕,害怕眼前的事情又是一個烏龍,這剛剛萌發(fā)的一點點的希望全都落空。
一雙溫暖的手搭在自己的左手上。
喬書言回頭對上程馨瑤溫柔的眼眸,這眼神叫他覺得安定,似乎透過那雙手有源源不斷的力量輸到自己的體內。
“瑤瑤?!眴虝曰匚樟怂氖郑爸x謝你一直支持我。”
程馨瑤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少肉麻!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蘇余妹子?!?p> 喬書言挑眉:“我怎么不知道蘇余什么什么有你這么個姐姐。”
話題叉開了,喬書言和程馨瑤你一言我一語,他的心情比一開始好了許多。
很快到了葛軍紙條上寫的地方,地方不算繁華,算不上小區(qū),街道兩邊都是個人建的五六層高的樓房,里面的房間出租給各種各樣在外奔波的人。
三點多的夏天依然很熱,街上仍沒有人。
喬書言和程馨瑤兩人在巷子中的某棟樓前停下,入口處的門大開,更不用說有人看管了,兩人一路無阻的上了樓梯。
這棟樓總共六層,據葛軍說,張強租在第五層的最后一間。
兩人并排走著,爬到第三層的時候,有人從正上往下走,和喬書言和程馨瑤裝了個面對面,喬書言落后一步,給下來的人讓個道。
下來的是個男人,皮膚有點白,穿著洗的很舊的白T和牛仔褲,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帽檐拉的很低。錯身而過的時候,喬書言聞到一股濃重的煙草味。
那人似乎也在偷偷打量著自己,喬書言邊走邊想,喬書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那人也在看自己。
喬書言快速轉身下了幾個臺階:“張強!”
那人背影一僵,立馬往樓下跑去。
喬書言也快速的翻身從樓梯跳下去,來不及和程馨瑤交代。
“果然這人心里有鬼,不然為什么一見到我們就跑?!?p> 喬書言想到這一點,追的就更加起勁了。
喬書言追出去以后,程馨瑤也跟著跑了出來,不過她沒急著追,而是拐進了另一個巷子里,企圖進行堵截。
張強停下來了,因為前面出口的地方站著個姑娘,明顯是不打算放自己過去。轉身向后跑去,后面那個追趕自己的人也追了上來。
沒路可走了,不過顯然張強還想在拼一把,選擇了自認為封鎖較弱的那個人了沖過去。
程馨瑤不以為然,剛好她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巷子里傳來男人“嗷嗷”的求饒聲,當然程馨瑤絕對不會干虐待犯人的這種事,她只是在張強沖過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過肩摔,不過倒在地上的張強很快從地上爬起來,很明顯還不打算認輸。
然后程馨瑤讓張強在自己面前展示了幾招,一個擒拿手又把他制服了。
“疼疼疼疼疼?!睆垙娢嬷觳仓边汉?。
“還跑不跑了?”程馨瑤問。
“不跑了,不跑了,美女饒命?!闭f完這句話的結果是張強叫的越大聲了。
“叫誰美女呢?”程馨瑤一臉不滿的問道。
張強聽到這句話都快哭了,哪有人還不喜歡被叫美女。
這次連喬書言也忍不住笑了:“瑤瑤放手吧?!?p> 程馨瑤白了喬書言一眼,松開了手。
張強揉著手臂:“不知道二位……”眼神偷偷的看向程馨瑤。
“叫同志!”程馨瑤沒好氣的道。
“誒,不知道二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绷帜匠教统鼍熳C,“有點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p> 張強立馬嚴肅起來:“警察同志,我全都交代。”
喬書言暗自訝異這小子居然這么配合:“你說說看?!?p> “最近北里街那家丟得東西是我偷的,錢都在我家里面呢,我還沒來得及花?!?p> “還有呢?”喬書言繼續(xù)問道。
“半年前盛力路那家也是我偷的。”
“還有呢?”喬書言神色有些不滿。
“警察同志,我最近就做了這兩起。再久一點的就不記得了。”
“我問你,一年前在這附近失蹤的女大學生,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張強立刻否認:“我不知道。”